出门(剧情,心态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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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民风开放,无比繁华,即使已经是下午了,街市上的叫卖声依旧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马车平稳的行驶着,叶兰听着外面热闹非凡的叫卖声,鼻尖飘过市井小吃的香气,终于回过神来,她真的被国公爷带出府了!只不过——叶兰小心翼翼地看向林逸,林逸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并没有要和她说话的迹象,她也不敢问,胡思乱想了一路,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 林逸睁开眼,像是没看到她一般径直下了马车,叶兰连忙跟在后面,掀开帘子看到眼前的人时却怔住了,林逸竟站在马车下等她?还没等叶兰从冲击中反应过来,她就看到林逸竟然转身对马车上的自己伸出了手,这是?这是要扶她下车?看着叶兰露出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林逸不满地皱了皱眉,旋即又放松,对叶兰展露了一个笑容:“怎么了?快下来吧。” 话音刚落,叶兰听见了周围女子的惊呼声,要知道林逸一直都是金陵城中有名的美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本是一副如玉公子的相貌,偏偏在战场上磨炼出了兵戈铁马的杀伐之气,生生将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虽然依旧俊秀,却没几个人敢直视他,此时莞尔一笑,如清风朗月,直叫人看呆了去。 叶兰看着和平时判若两人的林逸不敢置信,但是她被林逸的笑迷了魂,直愣愣的把手搭上去,被林逸半扶半拽的下了马车。眼前是金陵城中最大的首饰店——灵妆阁,她家首饰精巧,用料讲究,往来客人不是家世显赫,就是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得起的。凭叶兰以前的家世和身份,只有站在门外驻足观望的份,她想起自己十六岁生辰的时候,母亲拿出攒了大半年的银钱从灵妆阁买了一支步摇送她做生辰礼物。可惜,那支步摇在她嫁到国公府的那天就和其他嫁妆一起被林逸送回去了,也不知他是如何跟父亲母亲说的。 灵妆阁的掌柜早就站在门口等候,看见林逸立马迎了上去:“国公爷,请上三楼,都给您准备好了。”叶兰被掌柜的声音惊回神,发现林逸带着她直接上了三楼。推开门的那一刻,叶兰就看傻了眼——整整三面墙的金银玉器首饰,珠光宝气,流光溢彩,再不懂行的人来看都知道必是价值连城。掌柜殷勤的介绍:“三楼的首饰都是珍品、孤品,出了灵妆阁的门,保准您再见不着第二件!” 林逸在一旁坐下,对叶兰温柔一笑道:“慢慢挑,不着急,多挑几件。”随及端起茶盏,似乎真是一副要耐心等待叶兰的样子。话是这么说,可叶兰哪里敢真的挑选首饰,虽然不知道林逸今日为何待她于往日不同,但她根本不敢在林逸面前放肆。看着叶兰不自在的样子,林逸挥挥手让掌柜下去了。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林逸脸上的温柔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他冷着脸道:“做狗做久了不知道怎么做人了吗?一直像个傻子一样的慢半拍,如果你不想真的病逝,那么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明白吗?” 叶兰被林逸的变脸吓到,连连点头,林逸指着那些首饰:“让你挑你就挑,多挑几件喜欢的,爷赏你的。”听林逸的话不似作伪,叶兰才敢挑选起来,她也不敢真的多选,又怕让林逸久等,最后快速地挑了一套红玛瑙的头面,一套水色上好的玉簪玉镯。林逸见她挑的东西还算过得去,没再说什么,看了两眼又添了几件便带她回去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个灵妆阁伙计打扮的人看着相携而去的林逸和叶兰,消失在了转角处。 随后林逸又带叶兰去买了胭脂水粉、吃食等等,转了一圈又一圈,马车里都快被林逸买的东西堆满了,马蹄声终于再次停下了。叶兰经过数次被林逸扶下车后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胆战心惊了,今日出门,除了在灵妆阁林逸给了她冷脸外,其他时候一直都是和颜悦色体贴温柔的样子,叶兰渐渐放松了警惕,言语行动间也自然多了。可当她抬起头时还是惊呆了——叶府!国公爷竟带她回家了!她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再回家的机会了! 叶兰不敢置信地看向林逸:“国公爷,这是……”,只见林逸又是温柔一笑:“之前爷忙,都没时间陪你回门,你又一直卧病,如今好不容易大好了,当然要陪你回来看看。”说着径直拉着叶兰亲自去敲门了,开门的小厮看到眼前的人傻了眼,毕竟谁能想到荣国公会一声不响的上门呢?不多时,叶明带着全家匆匆赶来,叶兰的母亲陈燕看到站在林逸身边的叶兰穿戴华贵,林逸态度温和有礼,还送了这么多东西,心里松了口气。这死丫头当初一意孤行,可国公爷哪里是她能肖想的,家里不同意,没想到她竟闯下那等祸事!大婚夜陪嫁过去的人和物件全被送了回来,她一直担心的不行,数次想去国公府打探消息都被老爷拦了下来,想到不顾女儿死活的叶明,陈燕的脸色黯淡下来。 林逸和叶明寒暄了几句,实在不想听他谄媚奉承的那些官话,便没再多说,等叶兰和母亲说完体己话出来就带着她回府了。马车上林逸还是那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叶兰也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想起刚刚母亲说的话,她心里难受不已。 “老爷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荣国公府!总要知道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啊!” “她做下这等丑事,就算真的嫁给了荣国公,你以为她就能去享福了?荣国公的怒火不是你我能承受起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你也不许去荣国公府打探消息,要是惹恼了国公爷,我们全家都要陪葬!” “你好狠的心,兰儿为什么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要是好好给她说门亲事,而不是要把她送给什么富商做小妾,她会这样吗?” “啪——”叶明恼羞成怒将陈燕扇倒在地,“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我女儿,我自然能做主,倒是你,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说完拂袖而去,独留陈燕默默流泪。 叶兰擦着母亲边说边流下的泪,想到这次因为林逸带她回来,父亲和她说话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虽然从小就知道父亲偏心,重男轻女,偏爱媚姨娘生的弟弟,不喜欢母亲和她,可知道父亲冷漠势利至此的时候她还是很难过。除了父母和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名字中的“兰”字不是指什么兰花的高洁风雅,而是“拦住”的意思,父亲希望母亲拦住,不要再生女儿了。可惜母亲生她时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了,不知道算不算她这个名字另一种意义上的实现。 叶兰思绪万千之际,马车驶进了国公府,看着一言不发离开的林逸,虽然不知道今天林逸到底为什么带她出去,但她已经尝到了其中的甜头,想到父亲的态度,想到母亲在府里的处境,她暗暗下定了决心。 林逸没有把叶兰直接带回清芷堂,而是去了书房,晾了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叶兰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小黑,知道爷今天为什么带你出去吗?”听到这个名字,叶兰条件反射跪地回话:“回国公爷,小黑不知。” “你有两个名字,一个狗名,一个人名,可惜你进了国公府便没有再用人名的机会了,若是爷现在给你一个以后可以继续用人名的机会,你能把握住吗?” “……求国公爷明示!”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真心实意伺候好盈儿,你像今日一样在外该有的体面爷都会给你,只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行。叶府从里到外都烂透了,想必你母亲的日子不好过吧,在盈儿面前做狗,在外人面前挺起腰杆做人,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数。若是发现你阳奉阴违,哼……” “叶兰不敢,多谢国公爷指出的明路,国公爷大恩大德叶兰铭记于心。” 林逸对她的态度暂时还算满意,便带她一起去了清芷堂。叶兰到清芷堂时发现宋芷盈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她立刻跪下狗爬过去,脱下身上的衣物,磕头请安:“汪汪,贱母狗小黑给主子请安。”宋芷盈嗤笑一声:“呦,我还以为你做了一天人会忘记怎么做狗呢,现在看来还不错嘛,果然畜生就是畜生,披上人的衣服也还是畜生。” 叶兰听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似羞愧似难堪似隐忍的表情,而是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小黑年少愚昧无知,仰慕国公爷不得做下丑事,犯下大错,万幸进了国公府后有姨娘费心管教,让小黑明白姨娘和国公爷才是天生一对,小黑只配跪在姨娘脚下做一条母狗。都是小黑的错,事到如今,也不敢求姨娘原谅,只求姨娘别嫌小黑蠢笨,继续留小黑在身边伺候吧!小黑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姨娘和国公爷,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只管打骂教训,小黑不会像以前一样不懂事不感恩,只求主子再给贱母狗一个机会吧!” 这还是宋芷盈第一次听叶兰承认当初犯下的错误,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拉着林逸回屋了。叶兰跟着爬进屋,见宋芷盈没说话便不停的磕头,她心里已经想的很明白了。目前在国公府的处境是无法改变的,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只能做一条狗;但如果她是真心实意的做狗,就能换来在外面的体面,换来母亲在家的安稳日子,那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反正已经是一条狗了,自愿的和被迫的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她早已后悔当初行的下药算计之事,以为就要这么被折磨到死,没想到如今国公爷还能给她一个机会,她当然要牢牢握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