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恋多一点

    “他先给我舔了一会儿。”

    应羡盘腿坐在地毯上，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对着镜子画眼线，顺便听卢思缈分享她和男友的初夜。

    “他舔你哪里？”眼线笔勾出完美一撇，她拧过身子，手倏地移动到卢思缈小腹下面，“这里吗。”

    “什么这里那里，敢不敢把那个词说出来，烫嘴吗。”

    卢思缈用她更丰富的词汇量补全句子，“施荣给我舔逼然后我礼尚往来吃了他的jiba。”

    应羡皱皱鼻子，发出“ew”这个音节，“做过爱的女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卢思缈对朋友口头上的纯情感觉好笑，明明是应羡一等自己过夜回来就跑到她家问这问那，好像在做调研。

    应羡堂堂正正17岁处女一枚，身边有过性经验的女生不少，但亲密到能与她分享情事细节的朋友只有卢思缈，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能交待的，卢思缈都讲的差不多，应羡想想还有什么问题她没顾及到。

    “提问——”

    她举起手，“施荣那里是大是小？”

    “他是混血啊，”卢思缈意有所指，“你觉得呢。”

    应羡知道外国人的那里会比亚洲人大一点，“那是不是很疼。”

    “一开始有点。”卢思缈双眼微阖，少女的脸漫上一点熟艳的情色，“然后我就爽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太直白，应羡的脸虚虚埋进手掌“啊”了一声。

    “好害羞啊——”

    春情褪尽，卢思缈又开始笑，“不敢听还问。”

    “反正我不会跟小‘鸡’仔上床啦。”

    眼前口红林立，应羡的手指一一拂过，没想好要翻哪张牌子，“但是，怎么在上床之前知道那里是大是小呢？”

    “是不是可以通过鼻子看出来，”她给自己的无知救了个场，“鼻子大那里也大。”

    “没那么准啦。”

    应羡松口气，她最烦男的长一管大鼻子，像头牛，要是下面的东西跟鼻子大小绑一起的话，那什么性生活不要也罢。

    “还有什么瘦子jiba大，这些说法都不准的，你还不如直接问我。”

    “穿着衣服我也能看出来。”卢思缈两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裸眼鉴鸡1.0，有的男的看一眼就知道他jiba不可能会小啦。”

    “骗我，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卢思缈笑得很坏，“等你什么时候能把jiba叫顺嘴再说吧。”

    应羡不服，要她讲明原理，卢思缈哎呀一声：“那我举个例子，你不准生气。”

    应羡警惕道：“你先说。”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卢思缈压低声音，怕冒犯空气一样：“嗯，就比如，你爸爸这种，看起来就.......”

    她没有讲完，应羡两手刷地抬起来，捂住耳朵尖叫：“卢思缈你要死了你这个贱人你爸才jiba大你全家jiba都大！”

    那两个字骨碌碌从她嘴里滚出来，情急之下竟然也没有卡壳。

    “我的嘴脏了，耳朵也脏了，卢思缈你怎么赔。”

    这不是说得挺溜吗，卢思缈笑得歪倒在地，逗应羡太好玩了。她又爬起来凑近应羡耳边，气喘吁吁的吐露，“但是吧，你爸，你爸他比较，特别……”

    应羡两腮的红一点点从粉底下蒸上来，她恼羞成怒，拾起手边枕头砸她，“别说——”

    “你爸气质有点阳痿耶。”

    卢思缈边躲边笑，“一种jiba很大但没什么卵用的感觉。”

    两人嬉闹到施荣约定来接的时间，应羡匆匆在嘴上抹了两笔，跳起来抻平裙子，拽起卢思缈，两朵裙摆旋转着飘下楼。

    施荣开车带她们去了一家新开的泰式餐厅用晚饭，饭后又找了家清吧闲坐。他从法国转学到国内不到一学期，中文还算流利，但常常不解其意，闹出很多笑话。有他烘托，气氛始终活跃，直到墙上的时钟开始转第十一圈，应羡频频看向手机，有点心不在焉。

    卢思缈旁观她动作，笑嘻嘻地对施荣说，再教你一个词。

    “波啊爸，波袄宝，呢雨女，爸宝女。”

    施荣跟读一遍，看看卢思缈，又看看应羡，“什么意思？”

    卢思缈咬着吸管，只笑不答，应羡轻轻踢她一脚，“能不能教人点好的。”

    刚说完，曹cao就到，应羡的手机屏亮起来，卢思缈扫了一眼，来电备注是一堆emoji。

    应羡翻个白眼，没碰手机，几分钟后，短信跳出来，就两个字。

    地址。

    应羡准备无视到底，卢思缈忙道：“你还是理理他吧，信不信你爸爸下一通电话就要打到我手机上来。”

    这确实是应如晦的作风，未免殃及无辜，应羡勉强回拨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她自以为口气很坏的对着手机倾倒不满：“你干嘛呀。”

    应羡正常讲话也有点夹子音，此刻功力更上一层，她本人没有感觉，卢思缈听得狂搓大臂。

    “我、卢思缈。”应羡看了眼施荣，把他补充上“还有她男朋友。”

    “等结束了她男朋友送我们回去。”

    应羡说完，那边回了一个“行”。她没想到他退了一步，准备好的发言似乎用不上，又听他说，“这么爱当电灯泡的话我就不拦着你发光发热了。”

    应羡骂人的话没追上他挂电话的速度，急得像只咬不到尾巴的狗。

    她看了眼对面，卢思缈歪在施荣肩上和他咬耳朵，俊男美女，十分养眼。

    她心想，我没有很碍事吧？他们两个都很喜欢我啊。

    “电灯泡”三个字挥之不去，应羡拿起手机，悻悻地把定位发送给他。

    过了十几分钟，她家的司机到了，应羡要走，卢思缈跟着起身，“我们也回去。”

    因为应如晦那句话，应羡很怕自己扫了这对情侣的兴，“你们继续玩吧。”

    卢思缈眨眨眼睛，“这里有什么好玩，好玩的在后头呢。”

    应羡被司机接走，剩下两人也钻上车，在驾驶座亲成一团。施荣硬的难受，试图用聊天转移注意力。

    他续上刚刚被打断的话题，虚心请教：“所以呢，爸宝女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和她爸爸很亲～离不开爸爸～是爸爸的宝贝～”

    卢思缈忍着笑编排好友，不过在她看来，现实情况和她的话出入不多，应羡不肯承认罢了。

    施荣似懂非懂：“这个词是说她有恋父情结的意思吗？”

    卢思缈想了想，不很确定：“应该……也没有到那个程度吧？”

    她的手正放在施荣勃起的地方作怪，讲话根本不过脑子，脱口道：“感觉她爸恋她恋得比较厉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