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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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罗出嫁和谭太妃病逝都在一个好时间。烟罗成为最后一位从紫禁城风光出嫁的公主,谭太妃保全了生前最后的体面。得知焉钺等人在天津日租界定居后,烟罗安心不少。焉钺在天津过着西式生活,而烟罗享受着草原上的自然生活。也许他们离开是必然的,紫禁城只是这个广大世界的一小块地方。 那里过去是真正的权力中心,后来只是一座历史遗迹。也许有很多人愿意相信大沁有朝一日能够光复,为此出谋划策,明里暗里运作。他们寄希望于焉钺,希望他成为真正的皇帝。烟罗只是公主,她在政治中的作用只有联姻。焉钺得到了一份过于沉重的命运的礼物。 草原苍茫辽阔,清新宜人的风拂过平坦的土地,绵延不绝的绿草随风而动,如一片波涛翻滚的绿色大海。烟罗和陶格骑着两匹马奔驰在草原上,清新的风拂过面颊。他们的坐骑都是被阉割过的战马,威武健壮,四蹄生风。铁蹄踏过青草,他们你追我赶,最后放慢速度。 陶格先下马,伸出双手稳稳接住从马背上扑过来的烟罗。他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和稚气,长成了一个英武强壮的蒙古男人。他蝉联好几次那达慕大会的冠军。由于政局变化,他继承巴特尔亲王爵位之后依然不参与政事,而是与爱妻在草原上过着与世无争的半隐居生活。 他们把马拴在某个地方,紧紧拥抱着,在柔嫩的青草中翻滚。他们藏在茂盛的草丛中,陶格的双手护着烟罗的后脑勺,二人的身体叠在一起,来了一个亲密而湿热的深吻。柔软的舌尖舔着坚硬的牙齿,几乎要吻到窒息。他们结婚几年了,不是懵懂的童子童女,早已熟悉对方的身体。 婚礼那天,两个人各自穿着蒙古族和满族的传统婚服,完成各种繁琐复杂的礼节。结束种种忙碌之后,他们一起坐在婚床上,二人的衣襟被打了一个结,表示“永结同心”。其他人退下后,陶格问了烟罗一个问题: “我的新娘,你叫什么名字?” “烟罗,金烟罗。” “安平公主金烟罗,现在是我的妻子。” “巴特尔亲王世子恩和陶格陶胡,现在是我的丈夫。” “原来你能记住我的全名。” “因为我们结婚了啊。”烟罗笑着说。 陶格当然知道妻子的名字,只是故意询问。这也是他们夫妻生活的开始。自从对烟罗一见钟情,陶格一直等待赐婚,从未失身于其他女人。婚前的动心在婚后变成了切实的幸福。既门当户对又相互恋慕的婚姻是少有的,因此这份幸福更加值得珍惜。 他们一边湿吻,一边脱掉对方的衣服,扔在一旁。他们的舌头灵巧地纠缠着,不分彼此,黏腻的吻声很快被风吹散。天高地阔,那两匹马在不远处悠闲地吃草。它们的主人正在赤裸相对,rou体贴着rou体。陶格的肤色稍深,非常健康。烟罗虽然在草原上晒了几年的太阳,但皮肤也只是从冷白变为带着红润血色的白。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们的身体上,肤色的对比让隐秘的景色更为诱人。强壮的男人完全盖住了纤瘦的女人。白皙纤细的手指游走在健硕的后背上,如同虬劲的枝干上盛开了两朵洁白的玉兰花。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身体上游走,抚摸那对洁白的rufang,手指的茧子摩擦细嫩的乳尖。 烟罗的后背抵着湿润的青草地,肩膀和腰腹被青草温柔地划过,带来浅浅的酥痒感。她任由陶格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处。他吮吸着她的锁骨,舔过她的喉咙和下巴内侧。甜蜜的吻和温柔的抚摸勾起了她的欲望,她扶着他的上臂,感受到肌rou的力量,上面的血管微微颤动。 陶格充血的性器顶在烟罗的身体上。他扶着勃起摩擦着她的私处。那里洁白如雪,是他亲自剃掉的。他用冠头摩擦着阴阜,分泌的清液留下痕迹。茎柱贴着那道缝隙的前端,前后摩擦着敏感的花蒂,双手抚摸着大腿内侧细腻敏感的皮肤。快感直冲脑门,烟罗身体一紧,yindao内部分泌出爱液,腻在对方的yinjing和yinnang上。 他们结婚已经四年了,但烟罗的身体仍像少女一般完美无暇。陶格试探着插了几下,而后迅速地一插到底。那里易于亲近,烟罗感受到自己被完整而充实地填满。他压着她的身体,疯狂地进出。他了解妻子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他们成为欲望的野兽。 他是独属于公主的勇士,她是独属于勇士的公主。他们贪婪地渴望着对方的身体,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无所顾忌的呻吟声在辽阔的土地上很快会消散,毕竟这里是巴特尔亲王的领地。烟罗的身体微微陷进柔软的土地中,闻到了带着青草香气的泥土味,还有男人轻微的汗味。 烟罗的记忆似乎穿越到了几百甚至几千年之前。那时候的人类离自然很近,或赶羊放牧,或骑马打仗。他们活在天地之间,没有那么多道德的束缚,也不需要多少羞耻。不管过去多久,天空还是那片天空。人类是渺小的,天空和大地包容一切。 陶格结束一个漫长的接吻,嘴角带着唾液,起身换成跪坐的姿势,让烟罗的腰枕在他的大腿上。他掐着她的细腰,不断捣入温暖湿润的地方。rou体相撞的声响不绝于耳。她看着碧蓝的晴空,搜寻微小的云痕。这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看着自然的风景,享受自然的欲望。 “这个姿势有利于受孕。”射精之后,陶格这样说。 一提到这个话题,烟罗有点失落,眉头皱起来,说道:“我一直没有怀孕。” 陶格的手贴在烟罗的脸上,说道:“没关系,可能你身体发育晚,再等两年就有孩子了,这很正常。” “要是一直没孩子呢?你会纳妾吗?” “我不会,我这辈子有你一个就足够了。而且,也有可能是我不能生。” “如果是我生不出孩子呢?以后谁来继承你的爵位?”烟罗想到,夕颜和秀祺婚后多年都没有孩子,两个女人刚好没有孩子,更可能是男人的问题。她的经期很准,出血量和天数都正常,但每个月都那样正常,连误判怀孕的可能性都没有。 “继承人的话,有我弟弟和侄子已经足够了。再说了,你哥哥都被赶出紫禁城了,我这个亲王头衔又有什么要紧。” “可一个家总要有个孩子。” “要是真的生不出来,以后我们收养一个女儿怎么样?我会教她骑马、射箭、打架,让她像男孩一样长大。将来,要是女婿敢对女儿不好,我们的女儿能一拳打死他。” “其实我也喜欢女儿。”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更艰难,出嫁的女儿也没有继承家业的资格,但烟罗还是喜欢女儿。比起儿子,她觉得女儿更能成为自己的好朋友。 “古人讲究天人合一,也许在这里zuoai利于生育。我们再来一次。”陶格用牙齿轻咬烟罗的耳尖。 “一次不够。”烟罗的手搂着陶格的脖子。 “那就能做几次做几次,做到累得躺在地上,看晚上的星星。”陶格的双手摸着烟罗的肋骨外侧。 “那得多冷啊。” “我们可以抱在一起取暖,也可以找柴火点一个火堆。我拿箭打两只野兔烤着吃。” 等他们累到双双躺在地上的时候,几颗星星已经挂在蓝黑的天空上了。虽然两匹马都能认路,陶格对这里也很熟悉,但烟罗总觉得草原处处都长得一模一样,这里范围太大,离家有点远,天黑了真的可能迷路。 “我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好像要下雨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吧。”烟罗的心脏莫名加速跳动,她感到一丝不安。 “看天上的云,不像要下雨的样子。”陶格说。 “我想回家洗热水澡。”一般来说,由于缺水和空气干燥,草原上的牧民没有经常洗澡的习惯。但烟罗是是受不了的,她喜欢泡热水浴。为此,陶格让人再钻一口深井,安了进口水泵抽水。 陶格一般洗冷水澡,冬天最冷的时候才洗热水澡,而且都是在小院子里,脱光衣服,提起水盆,直接从头淋下去,用帕子擦洗身体各处,再用另一盆水冲干净。烟罗会邀请陶格一起在房间里沐浴,二人还会出门去泡温泉。 这天晚上和第二天都没有下雨,但烟罗听到了另一个消息——西太后被荀将军挖坟。她生前风光无限,死后遭逢折辱。荀将军是流氓兵痞,用炸弹公开盗墓是为了价值连城的宝物。皇陵管理不善,此前也屡遭盗窃。如今的皇室早已只剩下空壳,自顾不暇,没有余力管理前人的坟墓。 法理上,西太后是烟罗的祖母;血缘上,她的父亲是西太后的外甥,母亲是西太后的侄女。中国人重视祖先,后人还在世,祖先被挖坟掘墓是巨大的耻辱。焉钺和烟罗都对此非常气愤,而民国政府对皇室遗族的愤怒不予回应。作为西太后法理意义上的孙子,焉钺因此对民国政府再添一重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