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书屋 - 同人小说 - 原神莱欧斯利右向在线阅读 - 斩蛇谭

斩蛇谭

      勘察队队长神色慌张地回到教会,他们在西方的森林中发现了从未见到过的地狱种,极有可能是近日大量幼孩失踪的元凶。

    难以描述,只有地狱才能孕育出这么可怖的生物,他说,一条人粗的黑蛇,头被十几只蝙蝠的翅膀裹着,当它张开那十几只翅膀飞起来时,有人看清了它的头——它根本没有头!那地方像一方漆黑的洞窟,从其中爆发出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们被诅咒了!”队长扒着自己的眼皮,他的白眼球上满是幸劳的红血丝,“教父!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他或许在同伴的眼球上发现了异常,随后他找到一处湖泊,里面倒映着他同样腐烂的双眼,但——在除他们以外的人眼里,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参与着一场悲剧一样因为花盆摔碎而露出夸张的绝望表情。

    教父安抚他:“冷静点孩子,这只是幻觉。”

    他吩咐修女:“给这群勇敢的士兵们调制一些祛除幻觉的魔药。”

    “呵呵……勇敢的——”

    一道干净明亮的声音响起,即便充满戏谑,也如清泉一般流过人心。倚靠在彩玻璃前的那位年轻的“公子”发话了,他收敛起笑容然后摊手:“有任何人受伤吗?”

    “没、没有。”男人战战兢兢地答话。

    达达利亚仰头看向墙壁上方的灯台,嘲讽他们:“也就是说,你们在未遭遇过哪怕一场战斗的情况下,仅仅是被那东西望了一眼,就像老鼠一样逃回来了?”

    男人低着头,他知道自己辩解只会招受公子更深的嫌恶。

    达达利亚轻轻笑了,“哦,别担心,我不是让你们去送死的意思。”

    紧接着他训斥道:“但要是今后每场战斗我们的人都像你们几个这样,那还打什么?都快点躺地上领死算了。拿树枝赶狗的小孩都比你们配去与地狱种战斗。”

    “……”

    “哈哈……”公子见他这样,便笑了两声,随后靠着墙不言片语。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教堂内都没有任何人说话,直到修女将药剂带来,教父又安抚几句那个失落的男人,叫他修养好后向公子领罚,便遣散众人,只剩他与公子在室内。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终于舍得离开墙壁,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父亲,不用说了。”走向虚掩着的教堂门。

    腰间的圣剑在门缝泄出的日光中闪亮得像颗钻石,他将手放在门上,缓缓推开,“我马上就回来。”

    ——

    公子将会切断森林里的所有毒蛇,达达利亚用胸口的圣物向海神起誓、寻求庇护,平心而论,他并不信仰千百年来未曾显圣的海神,也不鄙夷。

    温暖潮湿的雨林中,许多生物在暗处滋长,那些奇异的蜂鸣,那些幼童的嘤咛,还有诞生……无穷无尽的诞生,出现在达达利亚的鞋边,像卵一样冒出。

    达达利亚将这些诞生踢碎、踩碎,在这里,他遭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雨林的生物卵反降雨。为了开拓居住的土地,勘察队深入森林不止一次,这里的大地不知受什么东西影响出现一种雌化现象,地里冒出的卵泡会在吸收足空气中的灰尘后变成一颗手心大小的灰蛋,不久后会从中破壳而出超乎想象的脆弱生物。

    对它们来说不出生比出生幸福,达达利亚只是觉得它们在视野里晃来晃去的很烦,就踩碎了。

    这次旅途让达达利亚得知了这些卵生物出世的唯一价值——被捕食。

    在偌大的森林里没日没夜地跋涉几天后,达达利亚感觉到自己接近了森林的中心,他找到一处湖水,打算清洗一下身体,这片湖水正是勘察队队长从中窥见眼眶中腐烂之眼的地方。达达利亚没有佩戴任何防具,正要脱下上衣,作为教父最骄傲的孩子,沉重的盔甲反而会是他的累赘,他的战前准备仅有为武器淋上圣水这一项。

    而就在此时,他看到湖对面有个畸形的生物吞食地中之卵,那畸形种抬起头颅的地方,冲向一旁刚从灰蛋中破壳而出的生物,头部黑压压的蝠翅团团围住将其包裹起来。

    正是废物勘察到的地狱种。

    地狱种的反应迅速,它察觉到湖对岸的达达利亚来者不善,便张开十几条翅膀抖动,企图让达达利亚陷入幻觉,而当它发现达达利亚根本不受影响离它越来越近时,还要贪婪地吞下一颗灰蛋,才扭着有人类腰身粗的蛇尾爬入树林的阴影间。

    达达利亚追赶上去,奈何怪物的爬行速度非常人能比,转瞬间它钻入一处狭窄的洞窟,消失进了面前破败的建筑里。

    达达利亚驻足观察面前失落的神庙,爬满了藤蔓与扭曲的树枝,早已与森林融为一体。此处神庙为大地神所建,达达利亚阅读过相关书籍,那个神在千百年前消亡,它违反天堂依照神的外形创造了人类,死后的身体与灵魂漂浮在空气中,让吸入的人类得以不被天堂制裁。

    达达利亚弯腰爬进地狱种消失的洞窟,进入神庙,与他料想中的样子大差不差,一颗参天大树矗立其中,分叉的树枝刺进墙壁,垂着秋千一般的藤蔓,所有的阶梯都断裂了,雕塑仅剩小腿与足腕,到处都是深沉的霉绿,疯长的植物将白色大理石吞噬包裹,露出的一角像未被消化的巨大骸骨。

    纯黑的地狱种在一片绿色中很容易被发现,前提是光源充足的情况下,这颗树的绿荫将神庙里的一切都蒙蔽着。

    达达利亚触碰到墙壁上的画,那副画顷刻化为飞灰,落在他脚边。

    “……”

    他在神庙里搜寻了一日,傍晚靠在潮湿的绿藤墙上闭眼,如果那条地狱种也在注意他,那就该在此时袭击他,可达达利亚假睡一夜没有吸引来怪物的袭击。

    他撑起身,拍落灰尘,开始第二日的搜寻,或许那只地狱种已经离开了神庙,等他将这里每个房间都搜查一番就离开。就在他即将拉开二楼某处没有探索过房间的枯藤时,有个慵懒的声音在他耳后轻飘飘响起。

    “看样子似乎有个小家伙迷路了。”

    “谁!”达达利亚迅速转过身抽出银剑,目光所及之处未发现任何活物的存在,历史中并没有地狱种能言人语的记载。

    “放轻松孩子,我是这座神庙的精灵——大地之神的一缕残魂,作为第一位涉足此地的人类,你可以向我许愿。”

    达达利亚在他说话时集中精神,想要得到声音的具体来源,可惜的是,对方的声音就像从植物交缠的缝隙里传出,而这里长满了亲密纠缠的植物,四面八方都有他的气息,不论达达利亚将头转向哪边,他的声音都会从达达利亚脖颈后爬上耳根。

    “是吗?”达达利亚对此持怀疑态度,他从未听闻过大地神还有残魂,它的灵魂早已稀释进了天地的气体中,“精灵大人,你可否知道那只在神庙内穿梭的怪物,有着蝙蝠翅膀的头颅与巨蛇的身体,它吞食了许多人类的孩子,教会派我来斩杀它。我希望:您能帮助我得到它的尸体。”

    精灵“嗯”了一声,随即走廊上方的枝桠中摔下来一坨黑乎乎的东西,那坨黑团立刻盘起身立在原地,头部的灰翅膀朝内收着,盖住了恐怖又虚无的黑洞。

    “先别动。”在达达利亚即将动手斩杀掉这一条被神灵控制住任人宰割且作恶多端的地狱种前,精灵说:“能告诉我它对人类做了什么吗?”

    “在我们那里,已经有上百个孩子被它捕食而死。”

    “我在此向你承诺,它绝对没有离开过森林,更别说潜入人类之间吃掉孩子。”精灵说:“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从而去伤害无辜的生物。”

    这是在教育达达利亚吗?这事可以再放放,毕竟达达利亚手里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认定它就是幼孩失踪案的凶手。

    达达利亚说:“但它的确袭击过人类的勘察队。”

    “……袭击?”他再次反驳,“每个生物都有对危险作出反应的权利。请问你们的勘察队有人受伤吗?”

    该死的懦弱的家伙们,达达利亚说:“它对勘察队的人施加了眼睛腐烂的幻术,要是勘察队在返回途中遭遇到危险的野兽或地狱种,现在我可能还在教会里焦急地等待下士们的归来。”

    “漫长的等待对人类而言不安又煎熬,所幸他们安全地回来了,但这条蝠蛇对他们造成的危害确确实实存在过,我不能保证他们所有人的精神都能恢复正常。”

    “精灵大人,我希望您能知道,一个人是如何在得知自己的眼球腐烂后还要与同样绝望的伙伴们坚持着走上几天几夜回到家里的,他们很多人都有孩子和妻子,伫立在家门外时,那些未知的复杂的感受……”

    “够了!”精灵猛然打断达达利亚的话,他的声音变得阴冷又硬质,就像褪掉了先前那层柔软的皮,好像这才是他的本样,“……你可以带它走。”

    达达利亚完全没想到神能这么与人感同身受,他编到最后差点编不下去,也可能是他不想再听达达利亚喋喋不休的悲惨故事了。

    “去吧。”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达达利亚说的,还是对那条蝠蛇,在他开口时,那条蝠蛇就慢慢地向达达利亚爬去。

    达达利亚站在原地,挥剑将其砍成两截,乌黑腥臭的血液从断面黏糊糊地流淌出来。他听到一声短促的喘息,当做是眼前这条怪物气绝发出的声音。

    随后我们年轻的勇士提起蝙蝠的翅膀,向精灵道谢,奇怪的是精灵没有回应他,任凭他怎么呼喊,这缕大地神的残魂都不再显圣了。

    在达达利亚离开不久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他痛惜地感叹道:“天啊……”随后将走廊中孩子的下半身拖走。

    达达利亚带着怪物的上半截身体离开神庙,心中有股沮丧的感觉,随着他的行走而逐渐填满整个身体,直到他回到教会,将怪物的尸体交给父亲后,那遗憾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

    不久后,达达利亚将神庙中遭遇的事情告解给了父亲,那件事盘旋在他的头顶,他怀疑它会像永生的白鸟一样,在达达利亚进入坟墓后它还会在坟墓上方盘旋,他说他需要修女为他调制特别的解药,专门为百毒不侵的公子调配的解药,多放海边的那些沫洁草——嚼叶子能获得快感的致幻草药。

    教父却语气凝重地告诉了他一件不为人知的前事。

    “那名一千多年前的反叛军首领……”

    达达利亚打断他:“莱欧斯利,倚靠外表从富家夫人那里积蓄力量,妄想推翻教会反叛海神,愚蠢无知的家伙,最后还是被那一任的教父镇压下去,地牢里不还放着他落败的枯骨供人欣赏吗?”

    “不,孩子,这只是前人的书面记载。”教父说:“虽然你还没有到继任的时候,但现在我要告诉你只有在新旧教父交接时才能被讲出的故事。”

    被海神施加诅咒,这才是莱欧斯利的真正下场,成为了半蛇半人的怪物,同时为了惩罚他的风流yin荡,海神用神明的jingzi和蛇妖污垢的阴部血捏造出一个能生出任何物种的混乱zigong放入莱欧斯利的yindao末端,并赐给他没有尽头的性欲,让他能不断生出可怖的怪物。

    结合达达利亚的经历,教父有了猜想,祖辈们未能得知海神将莱欧斯利带去了何处:莱欧斯利被海神禁锢在森林深处的神庙,而那条蝠蛇正是莱欧斯利孕育的万千怪物之一,蛇妖指挥自己的子嗣去残杀仇人的子嗣,他是大量幼儿消失的元凶,那些孩子们已经惨遭不测。

    隔着一扇雕花窗,达达利亚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随后厌恶地皱起眉,谁能想象那名看似崇高的神明残魂竟然是一条yin荡恶毒的蛇妖伪装而成,他还那么相信他,拎起怪物翅膀的那一刻感激地呼唤他,从离开到知晓真相为止生活又是那样消沉。

    “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又从大衣里拿出一面人手大小的铜镜递给达达利亚,嘱咐孩子毒蛇善于利用森林来遮蔽自己,从而掌握每一次攻击的主权,这面镜子只用晃到他一次,今后便能随时映射出他当前的一举一动。

    ——

    达达利亚面色凝重地将杂乱的树枝砍断,撩起面前的残藤重返神庙,从靴底踏进破败庙宇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听到空气里流动着窸窣的粗粝摩擦声,走廊里上次斩断留下的蝠蛇下半身无影无踪。

    达达利亚说:“请您现身。”

    “你又回到了这里。”莱欧斯利正在高处盯着他的脊背与后脖颈,遍布在各处的子嗣将他的声音带往每一处,把达达利亚绕得疑神疑鬼,“你还想要什么?”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再次试图用话语打动他:“请给我一个瞻仰您的机会,我……”却被无情地打断。

    “你已经得到答案了不是吗?”莱欧斯利说:“这里没有神。如果插上一百支火把,只会为神庙引来火灾。”

    “……”

    “你们向神还愿时都提着淋满圣水的剑吗?”莱欧斯利的笑声回荡在大地神庙:“两手空空,连块rou都不愿意供奉。就这么急这找我?”

    “供奉?”达达利亚说:“我们没有多余的孩子可以向您供奉了,你有数过自己吃掉了多少孩子吗?”

    “……你在说什么?”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达达利亚说:“别躲了,赶快出来,今天我们就地了结这场千年的仇恨。”

    这毛头小子提起了大地神陨落后新世纪初代教父与莱欧斯利的仇恨,引得莱欧斯利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空气里充满了这蛇妖的笑声,有一瞬间达达利亚迷失了方向,而从它从未注意过的被植物堵死的侧边门里猛然窜出一只张牙舞爪的雄狮,血盆大口照着少年的喉咙狠狠咬去——

    达达利亚抬手将剑横在身前,向前一划将狮子的嘴割得更开,开裂的嘴角让它更像一只混着蛇血的杂种,狮蛇转身退至破开的门下,大张的无法复原的血淋淋的嘴里传出它母亲的声音:

    “他们是怎样记载我的?”

    达达利亚倾身劈砍:“你不必知道了。”

    想要蛇妖把他所吞下的孩子复生,是否需要在他面前吞下他的儿子,让他感同身受才行?

    狮蛇转身要逃,被达达利亚踩住尾巴,它的尾巴由三条毒蛇缠绕组成,遭到踩踏后便露出獠牙去啃咬达达利亚的脚踝与小腿,尖牙深入肌肤,那些紫黑的毒素却在注入后就消弭了。达达利亚的血让莱欧斯利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止有仇人的……还有他自己的。

    达达利亚将剑插入雄狮的脊梁,伴随着狮子的怒吼,达达利亚转瞬间剖出了它的脊椎骨,这下就算它不死,这辈子也难以再次站立。

    植物中窸窣的犹如沙子倒流的声音愈来愈大,不止莱欧斯利,整个蛇群都躁动不安,或是被莱欧斯利指引着,为了混淆达达利亚的视听。他的确做到了,达达利亚的眼睛捕抓到北方黑色的尾尖,那红色的嘶嘶声又在背后出现。

    莱欧斯利的脸几乎是在达达利亚感知到腿被坚硬的鳞片盘上时就即刻出现的,在不到半个呼吸里,盘旋而上的莱欧斯利将其卷进蛇尾,而后达达利亚的世界天旋地转,同时他也失去了可以驻足的土地,被蛇尾狠狠掰向地面。

    “你这小婊子。”

    达达利亚身体被蛇尾绞着,动弹不得,他将眼转到莱欧斯利身上,皱着眉表情有些难以想象,风流yin荡指蛇妖有一副好皮囊,这时候是白天,他的五官在头顶降下的细碎光芒里投着阴影,眼睛像冷得泛白的死水,刚唾骂过达达利亚的口腔里没有尖牙。莱欧斯利与他脑海中的蛇妖大相径庭,除去蛇尾外,他唯一跟人有区别的地方是脖颈旁伸着两指粗的一条条黑蛇。

    莱欧斯利告知达达利亚他的下场:“我会把你变成石头。”

    见到蛇妖的真身后,达达利亚莫名陷入了震惊与失语的境地,蛇尾越绞越紧,有些巨蟒就像对方一样没有毒牙,靠粗壮的蛇尾将猎物的骨骼内脏挤碎,达达利亚不禁想到在他获取到人类的孩子后是否会将毫无抵抗之力的孩子绞死再吃,花白的孩子没入到黑色金属海浪一般的蛇尾里。他的嘴角能裂开到耳根吗?他的喉咙由富有弹性的肌rou组成吗。

    达达利亚感知到危险将近,他闭上眼,并不担心身为公子的他会被普通地绞碎。

    失去视觉后达达利亚听到上方传来一声痛呼,他睁眼看到莱欧斯利的手护着那只小蛇的头,指缝间向下流着血,并张惶地说道:“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怎么会允许他去害人,他在攻击前便会遭到反噬,那维莱特以诅咒的形式给了他永生,要是人们想聚集起来对他做些什么,例如将他捆起来无休无止地烧或者作为rou畜提供源源不断的蛇rou,他是不能反抗的。

    “看到了吗?”他对达达利亚说:“那维莱特不允许我伤害你们,那些孩子跟我无关。”

    他直呼了两次海神的名讳。达达利亚说:“你不能,但是你的孩子可以。”

    “第一个孩子失踪距今有多长时间?”莱欧斯利说:“教父现在才派你来?”

    几条蛇缠上了达达利亚的嘴,达达利亚用力咬下,发觉原本柔顺地缠上他的蛇已经如石块般坚硬。莱欧斯利为他的处境笑了两声,“够了,你觉得你有说话的权利?”

    莱欧斯利将他关进神庙地下惩罚罪人的牢笼里,每根铁栏上都爬着莱欧斯利的子嗣,只要达达利亚敢逃,这些烦人的小东西就会缠上他的双腿双臂,将他绊倒在地。

    “唔唔。”达达利亚特别想说话,怒视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沉默不语地看了达达利亚一会儿,似乎在欣赏达达利亚落入敌手的丑态,随后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紧缩了下瞳孔,他转身,拖着蛇尾缓缓离开。

    等到莱欧斯利的尾尖消失在门外后,达达利亚才摸出铜镜,这面镜子很碍事,在战斗中达达利亚更愿意使用自己的直觉。

    现在镜子里映照出莱欧斯利的身影,粗长的蛇尾摇曳着弯出漂亮的曲线,不久后莱欧斯利拐入一处铺满各类枯草的洞xue,昏黄的颜色让人感觉温暖又舒适,到处都散落着乳白色的蛋,腐烂的卵、孵化的卵、完好的卵……莱欧斯利压低身体,扒开胯下的泄殖腔——达达利亚这才注意到他那里有一道堪堪被鳞甲遮盖的细缝。

    雌xue比他的主人要柔软温暖,正艰难地往外吐卵,好几次那卵都露出一个尖头再缩了回去,几番下来勉强能吐出小半,粉红的xuerou都被带出来一点。

    莱欧斯利早就在某次卸力后被xue里的卵给折腾得趴到了地上,弓着腰去抠xue,指甲打到坚硬的蛋壳,敲击声被水声覆盖掉了,撑了几下xue口后,他扒着一边rou唇,继续缩夹着yindao,内壁推挤着卡在中央的卵。

    挤出yindao的蛇蛋表面糊满了亮晶晶的透明粘液,还与雌xue藕断丝连地拉着yin丝,它被分娩出产道的那一刻,莱欧斯利绷紧的腰腹也骤然松懈下来,他趴在地上没有动作,呼吸声比平时重,重重地摧残着脸下的枯叶。

    铜镜呈现的视角主要由达达利亚的思想决定,只见一口大敞着、露出仍在应激般缩夹的内壁的雌xue毫无遮掩地呈现在达达利亚眼前,达达利亚的脑子心虚地转得飞快,铜镜瞬间异彩纷呈地给了对方好几个特写,健美流畅的背肌、微启的薄唇,还有迷茫的双眼,吓得达达利亚手里镜子打滑,差点就抓不紧碎一地。

    莱欧斯利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两指撑开熟烂的xue,第一颗蛋完好无损地生出来后接下来的生产就会顺利许多,重叠的rou花花心深处又冒出一枚圆润的白卵……达达利亚把铜镜收起来,不敢看了,捂着脸缓了一会儿。

    就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他开始寻找逃出笼子的方法,看到蛇又想起莱欧斯利的尾巴,环环相扣扣到逼上。

    达达利亚给自己来了一下,想思考些正经的事,他想到莱欧斯利封他嘴前抛给他的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教父有问题。

    最开始父亲表面上只是嘴上说了会调查失踪案件,却没有半分遣人去解决的行动,说实在的,达达利亚对此事不感兴趣,这些孩子的安危与否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被亲近的人隐瞒着什么的感觉可不怎么样,一些怒火,一些不解包裹上来,达达利亚的思想虽然不太崇高,但也不是无理挑事的人,难以想象如果莱欧斯利的讽刺是发自真心而不是故作玄虚的恐吓,达达利亚在他眼里会是什么滑稽的样子。

    直到莱欧斯利现身,达达利亚见到对方不着寸缕的身体,漆黑的蛇尾上似乎还闪着潮湿的液体,他才从悒郁中明白——自己这不是被蛇妖魅惑了吗。

    达达利亚嘴里卡着的石头变回rou蛇,很恶心的触感划过他的脖颈,他往笼子里退了退,如临大敌,与莱欧斯利面面相觑,明明昨天进来的时候还不可一世宁死不屈,进了笼子后一副无所rou谓的样子。

    “……”莱欧斯利开口:“你一般吃什么?”

    达达利亚说:“用不着这样羞辱我。”

    莱欧斯利不吃东西也能活,莱欧斯利的孩子们一般吃神庙周围受莱欧斯利肚子里由海神创造出的zigong的影响而雌化土地产出的生物、自然生物,抑或死掉的兄弟姐妹。

    莱欧斯利在地牢里靠一只吐火的孩子升起了火堆,开始烤他奇形怪状的孩子们捕猎来的动物rou,场面乍一看还挺温馨,几条小蛇围在火堆旁看着它们mama料理兔子rou。莱欧斯利很久没有cao作过这种东西,结果一面糊了另一面的rou还充满活力地抽搐着。

    莱欧斯利用剑把烤焦的地方给削下来,黑炭跟铁接触发出磕啦磕啦的声音。

    达达利亚抓住铁栏杆,略感震惊地说:“等等,我的剑?”

    莱欧斯利说:“以前是,现在不是。”

    又烤糊了几次后,莱欧斯利尾巴一甩把火堆扫灭,随即来势不善地进入牢房,达达利亚想到他伤不了人,躲都没躲被莱欧斯利逮小猫一样逮住。

    莱欧斯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你要干什么?”达达利亚话落,嘴还没合上就被对方强吻了。

    “唔唔!”

    莱欧斯利抓住达达利亚的手臂将他往怀里拉,红舌钻进达达利亚的口腔舔舐,准确来讲,莱欧斯利在尝他的津液。达达利亚把手放在他胸前即将推人,手刚陷进柔软的胸rou里就立马逃走了,手感不错,达达利亚又悄悄把手伸上去推了两下。

    莱欧斯利尝到了不少东西,大致都在他意料之内,分开后他得偿所愿地微笑道:“达达利亚,你能记得多少小时候的事?能否回忆起来你在童年里吃下的一块紫黑的rou,或者一碟污血?”

    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还长久地停留在达达利亚口腔,莱欧斯利的舌头没有分叉,触感又柔又滑,他的体温比正常人稍微高点,毕竟他受惩罚一直处于发情与生育的状态,不久前还在不远处生蛋。

    “能直接把话说清楚吗?”达达利亚没心情去思考,去解决莱欧斯利提出的问题。

    “呵呵……”莱欧斯利靠得很近,小黑蛇的头一下一下交错着轻轻地撞达达利亚的脖颈,让达达利亚产生将要被咬断喉咙的危机感。

    “教堂地下室里有一只被供养了上千年的邪神。你接受了它的血它的rou,身体非常人能比,但寿命只剩两年——你更愿意把它当成赐福,还是诅咒?”

    莱欧斯利想到,那孩子的成长极度缓慢,生长了一个世纪都没有破壳,现任教父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莱欧斯利那一任的好歹不会欺瞒众人将活生生的小孩献祭给它。

    达达利亚一时间难以消化,“你怎么知道?”

    莱欧斯利表情无奈地说:“要是能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我那时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达达利亚警惕地看着他。

    “当然,你可以当做我在恐吓你,在你眼里我有一百个理由去戏弄你。但有一种感觉你无法忽视。”莱欧斯利捧着他年轻的脸,从他的下巴往下吻,“对我特别有感觉?”

    达达利亚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莱欧斯利的下腹探,贴着对方的腰身,达达利亚摸到锻炼得当的腹部肌rou,他听到莱欧斯利描述那个邪神的来历,描述他的祖辈是怎样强jian莱欧斯利的。

    “该死的……”达达利亚被那个邪神控制了,他愿意相信莱欧斯利,相信地下室里有邪神,好借此慰藉自己。

    蛇尾支撑着莱欧斯利的身体,他往后晃了晃,让达达利亚能够清楚地看到他是如何把下身粉嫩的rou瓣翻开的,“你想回到mama的zigong里。”

    莱欧斯利不由分说把达达利亚逼到墙角,他回忆了一下如何正确完整地扒下对方的裤子,里面的小达达利亚已经挺立得格外笔直,完全背叛了它的主人,血脉偾张地对着扑盖上guitou的雌xue喷吐腺液。

    “嗯……好孩子……”莱欧斯利压着他的jiba蹭了蹭,“mama也很想你。”

    达达利亚皱着眉头,“你们两个……真是太恶心了。”

    xuerou温顺地包裹上来,莱欧斯利轻喘一声,扭动腰肢去吃他的jiba,达达利亚原本低着头,因为两人贴得太近了,是可以被称为拥抱的一个姿势,他不低头就要跟莱欧斯利脸对脸对视,现在低头了,他又看见粗壮的蛇尾晃来晃去,腰胯的弧度很漂亮,中央肥鼓的雌xue一吞一吐逐渐把他还很漂亮纯良的rou色jiba浸满yin液,敏感的性器被莱欧斯利的熟妇xue夹得飘飘欲仙。

    莱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