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將秘密永遠埋藏
湯姆真的跟西爾像黏皮糖一樣的沒法分開，這是哈利來到八十年前的霍格華茲，最真切的想法，因為他擔心過去的黑魔王會跟他未來的部屬會面，因此穿上自己老爹給的隱形衣，寸步不離的跟著湯姆，不過那孩子就像是背後有眼睛似的總能甩開他的跟隨，剛開始哈利真的跟三次，三次都弄丟人，不過最後都在醫療翼找到湯姆。 在鄧不利多的記憶之中，湯姆在孤兒院給人的感覺是孤獨、憤怒、暴躁等等…負面的情緒，但是在這個時空的湯姆身上卻完全看不見，那個孩子笑得很燦爛，面對西爾的時候更是如此，偶爾還會像個小管家一樣的叮嚀著西爾要準時喝魔藥。 「妳不要再欺負西爾了，這魔藥真的很難喝！」對了，最近他們之間還加入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巫，好像叫作艾琳普林斯，不知道為什麼哈利對這個姓氏有些印象，但是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聽過。 「很難喝還是要喝呀！這是為了他好！」不過這小女巫似乎很喜歡跟湯姆爭執。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西爾似乎很為難，總是夾在他們之間，他手上拿著一瓶漆黑的藥劑，似乎是修復眼睛的，為了不讓兩隻小蛇繼續爭吵，他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將燒瓶內的魔藥灌進口中，湯姆很迅速的在他喝完以後，塞了一塊巧克力給他。 校園三人組這種組合，這讓哈利想到了自己跟妙麗還有榮恩。 「龐芮夫人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醫療翼嗎？」艾琳詢問著。 「似乎要再等一個禮拜，眼睛才能長好。」西爾往後賴在枕頭上，有些苦哈哈的道：「我已經可以想到我堆積如山的羊皮紙作業。」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湯姆笑著對西爾道，但是卻被西爾一把掐住臉頰。 「說到底，還不都是你這熊孩子害的。」 「你、你不是說原諒我了嗎？」 「當然，誰讓妳是我家Voldy呢。」已經可以想見那孩子一臉擔心的模樣，西爾笑得很開心，不過對方卻突然沉默：「怎麼了？」 「那個…那天來的陌生男人，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湯姆的話讓隱藏在旁邊的哈利隱約驚訝於眼前男孩的敏銳。「畢夏普也不喜歡這樣…」 「為了保護你的安全，Voldy，似乎有人要傷害你。」 西爾的話讓哈利有些想笑，在未來想要殺死佛地魔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那個食死人也不過是從未來回到過去，想要追隨年輕的黑魔王。 「他們幹嘛大費周章從未來跑來這裡傷害我？」湯姆困惑的看著西爾：「是因為我所作的大事嗎？」 一瞬間房間裡頭都沉默了，西爾只是撫過那孩子的臉龐：「或許吧，Voldy，你就當作多了一個貼身保鑣，不好嗎？跟個貴族一樣。」 「我又不是阿不拉薩那個白癡，整天都需要人跟著才安心。」湯姆翻了個白眼，注意到下一節課要開始了，他低下身在西爾的臉龐親吻了下：「我下課再來看你，你記得要好好休息唷。」 「我們等等再來看你唷，西爾。」艾琳跟著湯姆離開醫療翼，醫療翼又再度安靜了下來。 「感情真好嘛。」哈利乾巴巴的說著，西爾紅了一張臉，微微低下頭。 西爾沒有回應只是躺在床上，跟救世主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跟對方相處，而且湯姆似乎也很討厭他，不過這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湯姆跟他是天生的仇敵，互相討厭也是應該的。 ※ 湯姆又再一次成功的甩開了跟在他後頭穿著隱形衣的哈利，他真的很受不了對方如影隨形的跟隨，再加上最近西爾傷勢還沒有復原，這會讓他顯得很煩躁，因為那個人的關係，西爾以唇語告訴他不要過去密室，這情況似乎會持續一陣子。 唇語是他跟西爾最常進行的交流方式，學習許久還要辨別對方的唇型，有的時候無聲的言語會比有聲來的安全，在孤兒院的時候他們常常會需要保持安靜，但是在安靜的環境下，他們仍然需要交流，於是唇語跟手語變成了兩人之間的交流方式。 知識是好東西。 等到暑假又要回到孤兒院，他真希望能跟西爾有自己的家，應該說他跟西爾都渴望一個家，但是沒有一個家庭願意同時領養兩個孩子，西爾為了他拒絕了很多家庭，這讓湯姆心中覺得應該要好好彌補他才對，來到了五樓的空教室，他撤去了防護咒與隱蔽咒，高傲的踢了踢腳邊的身軀。 「你說我救了你之後，交代你辦的事情都可以作到是真的嗎？」在哈利出現的幾天前，他在霍格華茲的空教室撿到了一個受傷的男人，湯姆冰冷的眼眸掃過那趴伏在地上，宛如鼠類的存在：「對了，我對於你怎麼知道我的稱號非常的有興趣，把你知道未來的事情都告訴我。」 「是的…我的主人，我尊貴的主人…」 那骯髒的巫師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開始一五一十的向湯姆闡述未來的世界，還有那不能被普通巫師喊出來的名諱，湯姆只是聽著，臉上始終維持著慵懶的神情，就像是一名天生尊貴的王者，然後他朝著那成年的巫師扔出一袋金加隆跟羊皮紙：「這是給你辦事的費用，還有霍格華茲的密道圖，把事情辦好之後讓貓頭鷹帶信給我，七天後如果我沒有收到消息，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聽清楚了嗎？」 用魔杖指著那骯髒的巫師，對方扯著他的衣襬拼命親吻，甚至像是瘋了般的說著：「是的，我親愛的主人，能夠為您服侍，是羅爾家族的榮幸。」他將金加隆掃進自己懷抱中連同羊皮紙一起，繼續蜷縮在原地。 湯姆用扔了一罐補血跟恢復的魔藥，重新架設起防護咒與隱蔽咒，他得在下節課之前去看看西爾的狀況，只是當他來到醫護室，龐芮夫人正在替西爾解開燈帶，並且一邊叮囑著：「親愛的，慢慢睜開眼睛，不要太快，我們要看看眼睛長回來的情況。」 西爾點點頭，然後在龐芮夫人解完繃帶之後，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原本那雙如藍天般澄澈的眼睛顏色變的稍微淡了一點，不過還是很漂亮。 湯姆他終於安下心來，笑著摟住西爾，西爾重見光明之後，看見那男孩直接塞進自己的懷抱，忍不住笑了：「Voldy，其他人還在呢。」 「我才不管。」湯姆任性的說著，這懷抱是他的，他想要抱就抱，根本毫不在意他人目光。 戴上眼鏡，西爾覺得自己的視野清晰許多，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的懷念湯姆的臉孔，可愛的孩子，然後也對站在一旁的哈利波特點點頭：「波特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 「當然。」 哈利被邀請到赫夫帕夫的交誼廳，這裡他從來沒有來過，當他看著西爾拿魔杖在木桶上敲出節奏，才跟隨進入交誼廳中。 「要喝茶嗎？」西爾詢問著哈利，看著他點頭之後給他倒了些花茶，薰衣草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如您所見，我現在的狀況跟您的情況相比有些特殊，因此當您抓到犯人回到未來時，我可能無法跟您回去。」 「麥密亞斯，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哈利詢問著那男孩。 「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了，波特先生，時空將我身體合理化為此處一份子的時候，就代表我已經與原本的時空脫離，如果你強行帶我回去，這身體可能會死在劇烈的時空變化之下。」西爾看著哈利，笑著對他道：「請放心，我不會過度干涉命運，我只是想待在Voldy身邊…」 只是想要守候在那人身邊，看著他成長，看著他往後的命運。 哈利只是望著他，然後妥協的聳聳肩：「我會跟另外一邊說你死了。」不然依照魔法部的作法一定是寧願要他死也不願意黑魔王身邊有個變數。 「我會永遠感激你，波特先生。」 ※ 話雖然是這樣說，哈利還是不太樂見湯姆，畢竟眼前這人是自己的仇敵，雖然自己現在是停留在對方的童年時期，看著湯姆無憂無慮的模樣，他還真懷疑這孩子是否真會變成往後那萬惡不赦的黑魔王，因為他看著西爾的目光如此的眷戀。 「西爾，瞧！」湯姆揮舞著跟自己成對的兄弟魔杖，那根用紫杉木作成的魔杖，裡頭跟自己是成對的鳳凰尾羽，變出了一隻銀色的信鴿，就像是一般的孩童一樣的無憂無慮的笑著，那只信鴿飛過西爾的身邊，繞了幾個圈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西爾用手指逗了逗信鴿，讓那只信鴿站到自己的指尖上，然後信鴿忽然炸裂開成為銀色的煙火，四周開始下起了點點銀光，在這三月份的天就像是雪般的突兀，然後那人只是看著那光點許久許久，湯姆湊到他身邊：「怎麼了？」 「好漂亮。」西爾對著那些光點伸出手，果然是許久沒有看見這麼斑斕的景色，他感動的幾乎快要哭了，原來天空可以這樣藍，大地可以綠的像是翡翠一樣的美麗，被黑暗的世界囚禁過的他更覺得自己還能看見這顏色感到可貴。「我還在想要是我真的一輩子都看不見，我一定要把Voldy當奴隸來虐待，不然我一定不能消氣。」 「哦，西爾居然也有這麼邪惡的一面。」艾琳掩著嘴輕笑，似乎對於這個決定一點都毫不意外，意外的是這句話居然是從西爾口中說出來。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到時候我就要他工作到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那有什麼不可以，我願意呀！」湯姆紅了一張臉，雙手環在胸前，有些彆扭的回應著，不過很快的他就找回自己的主動權，靠近西爾道：「Believe me ever yours very sincerely and with unalterable affection…（相信我永遠是你最忠實的朋友，對你有著不渝的愛）」 趁西爾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小魔王湊上前親吻對方的臉頰，然後得逞似的笑著，西爾反應過來以後，只是沉默的沒有說些什麼，不過耳根也跟著紅了，他們之間的不尋常大概也只有彼此知道。 艾琳已經見怪不怪，只是老是看著自己身邊兩個同性有人不斷的閃著隱約戀愛的光芒，身為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好吧，也不是太正常，因為她總是拿身邊的兩個小男孩寫自己的小段子。 沒有錯，艾琳對於男性之間的友誼抱持著高度的興趣，而她的銷售通路總是雷文克勞那群勤奮好學的小鷹。 因為西爾剛復學的關係，他們利用了下午的時間進圖書館開始惡補之前漏掉的功課，幸好的是在湯姆跟艾琳的幫助下，西爾很快的就補齊了那些空缺，在羊皮紙上寫下了最後一行字，湯姆突然丟了個字條過來。 『我們要有一個家了。』 這句話讓西爾感到困惑，眨眨眼的看著湯姆在上頭寫上自己的回覆：『什麼家？』 湯姆撐著臉，笑著繼續寫下：『我們今年夏天不用回孤兒院了。我請人買了一個家。』 『你哪來的錢？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跟艾琳賣了一些魔藥給阿不拉薩跟他的家族，得到了可觀的金加隆，我請人幫我們買了一個小屋子。』湯姆看起來很沾沾自喜的模樣，西爾拿紙條跟艾琳確認，艾琳點了點頭。 『不是什麼危險的藥吧？』 『感冒藥劑跟創傷藥劑，最近麻瓜世界似乎開始在戰爭了，我發現這兩種藥劑很受歡迎。』 純種巫師介入麻瓜世界的戰爭，也是時有所聞的事情，因為這期間正值那位名叫作蓋勒葛林戴華德的黑巫師cao縱麻瓜開始戰爭的時期，全世界都會被捲入這場浩劫之中，但是英國卻偏安無事，他似乎無法面對自己的戀人。 阿不思鄧不利多… 基本上在那位長者死後，預言家日報就開始大肆的拿這段愛戀作文章，並且開始攻擊他身為男人卻有個男性戀人的事情，再加上對方曾經是一名黑巫師，各方質疑的聲音開始出現，不過這段愛情真有這麼十惡不赦嗎？ 西爾沒有辦法作評論，因為那時候鄧不利多已經死了，那時候是時間室最忙碌的時期，總是有一些人想要擅闖時間室，好讓那位和藹的長者復活，不過比起鄧不利多，西爾其實很想跟那位史上第一位危險的黑巫師的本尊好好談話，他想理解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 畢竟西爾也曾經受教於他，在時空的迴廊之中。 在時間室有一面有趣的鏡子，能夠喚出不同時空的人與之對話，真要說鏡中的人究竟是由什麼組成，大概就是一種靈魂物質的概念，並不會影響時空，他們只會覺得自己在作夢而已，西爾也曾經想與薩拉扎面對面談話，但是那古老的靈魂似乎被鏡子排除在外，無法追朔到如此久遠的地步，於是一次機緣下，他跟蓋勒葛林戴華德在鏡中見上了面。 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他們聊了很多很多，那位黑巫師向他說了很多關於自己計畫的事情，也有一些關於阿不思鄧不利多，蓋勒很喜歡鄧不利多，他欣賞那位巫師的天賦跟能力，恰恰的彌補了自己的不足。 不過也聽了很多黃段子跟無聊的笑話就是，鄧不利多非常喜歡吃甜食，甚至在兩人情事之間也可以用來作情趣用品…。 知道人家太多的隱私，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西爾，下一節課要開始了，你要先回教室了嗎？」 「好呀。」 有時候太過冷靜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他觀望太久了，有時候會忘記自己也身在其中，這是個壞習慣，得快點改掉才行。 不過偶爾也會這麼想著：「接下來時間會將命運推往哪一個方向呢？」 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裡還住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是誰呢？ ※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蓋勒果然很喜歡鄧不利多校長吧？你整天都在說他的事情呢。」 西爾待在時間室的時間很長，長的幾乎讓他分不清楚日夜，他會待在鏡子前，等著蓋勒的出現，那男人很年輕、很睿智，當然這段日子並沒有持續太長，因為後來蓋勒也消失了，不是死了就是被囚禁在魔法無法抵達的地方，所以才沒有辦法由鏡子看見對方。 「當然，誰不喜歡自己的戀人呢？」 「兩個男人也可以相愛嗎？」 「當然可以，性別只是迂腐的東西，事實上我也見過有人愛著他自己的大拇指。」 「真是稀奇的概念。」 「這世界上新鮮的事情可多著呢，西爾你真是太可惜了，這麼年輕就困在這種地方。」蓋勒嘖嘖兩聲，然後開始吹噓起自己的事蹟：「想當初我跟鄧不利多可是合作無間的闖過許多地方，陰暗的黑森林、危險的沼澤、還有龍住著的山洞，你都不知道當時差一點就要了我們的小命。」 西爾只是表情空白的看著那個男人，似乎很難想像他口中所說的話，手上還拿著奇獸圖鑑想要找尋他所說的答案：「比起龍，我更喜歡獨角獸…」 「獨角獸嗎？似乎以前在聽鄧不利多說過，在霍格華茲附近的禁林存在著的樣子。」蓋勒愉快的笑著，然後看著西爾的目光亮了起來：「你想去找嗎？不行的，獨角獸聽說只喜歡純潔乾淨的處女，我可不之到處男行不行，話說小西爾你是處男嗎？」 很理所當然的那本厚重的書直接砸在了鏡子上，蓋勒笑得更開心了，西爾紅透了一張臉，惡狠狠的瞪著他：「閉嘴！」 「不過我聽說你的先祖跟獨角獸的緣分不淺，你說不定可以去找找看。」蓋勒知道赫夫帕夫的事情，因為西爾跟他會分享彼此陰暗的小秘密，包括那些困擾著他的記憶，或許是因為鏡子之中不過是靈魂的物質，所以才能讓人如此安心。 「如果真的可以看見如此美麗的生物就好了。」西爾那時候的心情是憧憬的，不過他知道自己即便一輩子也無法走出時間室，因為他是隻逃避現實，得過且過的雛鳥。 而雛鳥打不破蛋殼，終將死在殼中。 ※ 湯姆在兩週後，的確收到了一份地契跟剩餘的金加隆，他在周末申請了外出，跟西爾一起去看他們的新家，而艾琳也跟著一起去了，是一間很普通的小屋子，不過東西很齊全，當然西爾也發現了不尋常，東西就像是經常被人使用般的沒有蒙塵。 這證明這裡原本是有主人的，而且如果要搬遷的話，為什麼會連家具都沒有帶走？這裡有很多是私人的物品呢，西爾翻閱著書櫃上的書籍，看著湯姆興高采烈的樣子又不知道從何問起，艾琳正坐在沙發上舒服的直嘆息，一點都沒有發現不對勁。 忽然湯姆將他拉到一邊，笑著對他道：「對了，我想跟你介紹個新朋友。」帶著他走上樓，看見了一名蒼白而瘦弱的男人，一瞬間西爾戒備的緊握著攢在袖口的魔杖。 「這是卡羅，他說是我未來的僕人，這間小屋…。」 湯姆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西爾就立刻舉起魔杖對著他，然後對方也因為西爾擺出的攻擊架式，反射性的抽出自己的魔杖，但是西爾沒有給對方攻擊的時間，立刻使用自己最擅長的時間魔法：「Time Freezing！」湯姆只覺得胸口一熱，拿出一看赫夫帕夫的懷錶正發出金色的光芒，而卡羅的動作瞬間被凍結住。 「主人、主人救救我！」 「住手，西爾！」湯姆急著大喊。 「Voldy，你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他殺了我好幾個工作夥伴只為了闖入時間室！？」西爾幾乎要被自己的憤怒給沖昏頭：「你是怎麼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 「為了見到主人，什麼手段我都會用。」那名巫師用著瘋狂的目光看著湯姆：「我可以逃的出來一次就可以逃的了第二次，還是說你要髒了自己的手殺了我呢？在主人面前殺了我，他會永遠記得我的忠誠，快點動手呀！！」 「西爾，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湯姆自從傷了西爾之後就不肯再用魔杖指著他，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是西爾一副就是想將眼前這男人碎屍萬段的模樣，他情急之下只好拉住西爾的領子，一把江他扯向自己，然後吻住了他的唇瓣。 「什…」唇瓣的主人已經整個傻了，連帶凍結魔法也被撤除，西爾輕輕的推開了湯姆，耳邊卻傳來刺耳的聲音。 「原來如此，我就說一個時間室的繼承者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多虧你不在，我們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時間室，你歸順了主人，那就一起來幫主人開創大業吧！」卡羅仍然瘋狂的自說自話，西爾再忍無可忍丟了兩個魔咒，昏厥咒跟靜默咒。 房間內終於安靜了，湯姆開始問起：「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西爾。」 「Voldy，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還有下次這種事情，你要是再作的話，我會直接將你倒吊在天花板上。」西爾的神情第一次如此嚴肅，嚴肅到湯姆幾乎開始有點懼怕他，他溫和的樣子蕩然無存，就像是一個冷酷的大人，即便是他的聲音如此溫和。「聽到了嗎？」 「…不要，我還是會做的，就算你把我倒吊起來，我還是喜歡親你。」湯姆任性的對著西爾說，看著對方一臉不可置信：「而且剛才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想用魔杖指著你，你又不肯住手聽我說，我除了親你隻外沒有別的辦法呀！」 說的好像湯姆剛才是慷慨就義的模樣，西爾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在湯姆的額頭上親吻了下：「對不起，我道歉，我只是沒辦法原諒眼前這男人…我去讓哈利來把這人給抓回去…」 「不！西爾，我想留下他，他對我沒有危險。」 「Voldy，你留下他也沒有用的，不屬於這時空的人事物，如果不趕快回到正確的時間，很快的就會死去。」 「你說什麼？可是你不是…」 「我是個例外，Voldy，我來這裡的時候存在就被合理化，我就算想離開也沒有辦法。」 「拜託，西爾，至少讓我跟他說說話。」湯姆懇求著西爾，他知道那人無法拒絕自己的任何要求。 果不其然的，西爾嘆了口氣，指尖觸上那男孩的臉龐，靠近他耳邊：「我知道了，只有五分鐘，Voldy，別讓我對你失望。」 他知道那男孩想放走這男人，就算知道眼前這人會死，湯姆從來不知道他的眼睛可以讓自己知道很多事情，即便自己有協助他在上鎖心術，可是這男孩從來不對自己隱藏任何事情，這不知道是好是壞。 等到西爾離開了房間，湯姆解除了那男人的禁制，讓他甦醒了過來，表情一換居高臨下的黑魔王又出現在卡羅的面前：「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就讓我好好看看你那腦子裡裝著的是什麼東西吧？」 哪怕是弄壞這男人的腦子，五分鐘已經很足夠了。 從一開始他要的就是卡羅腦袋內的未來記憶，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這男人是生是死都跟自己沒有關係，西爾太相信自己了，相信自己偽造出來的那些想法跟記憶。 到底是誰對誰放鬆了戒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