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化在她身上多少次
她从他的怀里揉着眼睛缓缓睁开眼睛,先是看见他的手臂,浑身一顿。 还没清醒的意识在这瞬间回拢,昨晚发生的一切纷杂的砸过来,她身体微微蜷缩着害羞的想躲起来,微蹭的小屁股突然抵着一个硬物,浑身猛地一怔,不敢再动了。 他的手臂缓缓收紧,把她往怀里拉。 太热了,她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 原本是背对着他的,她翻身转过来,本以为他还在睡,没想到对上了他炙热的视线。 鹿溪莫名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包了的感觉,愣了一小会儿,才再一次抬眸看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蹭了蹭。 刚睡醒的女孩脸上还带着倦意的迷茫,眼睛像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小幼兽,闪躲视线的时候,睫毛颤着,扑闪扑闪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瞬间粉粉的红起来,唇瓣抿了抿,又乖又萌的望向他,主动靠近着,用柔软的发顶蹭着他的下巴,在他的脖子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很小声的说了一个“早”字。 太久没开嗓,声音哑哑的,又透着说不出的乖甜。 宋延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手掌顺着她的睡衣向上,揉在她松软的长发上,温柔的应她:“嗯,早。” 这低哑性感的声线,让鹿溪的心肝一颤。 觉得被子里又闷又热,所以才会脸颊越来越烧,烫得出奇。 “是不是被子太厚了,你好热啊……”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脖子上,手也探进他的上衣里。 还出汗了。 “有一点。” 也许是自己一个人不穿衣服睡习惯了,穿了衣服,怀里又靠着一个温香玉软的小家伙,温度是会高很多。 宋延又说:“该起床了。” “那你松开我……” 说着改起床了的话,却抱她抱得更紧了,要她怎么起嘛。 “嗯。” 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闻着她发间的馨香,几秒后,才慢慢松开她。 “你是不是没有睡好?”她看着他的脸,“睡不着么?” “嗯。” “为什么?在想什么?” “想你。” 想她会说话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名字。 她的声线和他想的差不多,软软的。 但不是纯粹的软,带着一股清澈灵动。 天知道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但又不仅仅是叫他的名字,她还不是很适应的跟他说“喜欢你”,脆嫩嫩的三个字,轻到稍有声响就能完全的掩盖住,却能敲到他的灵魂深处。 想她回来之后的那些话。 字字句句,都让他难以入眠。 听着她沉静的呼吸,想抱紧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又不敢动,生怕吵醒她。 更怕她没醒,但因为被吵到,不舒服的蹭着小身体远离他,不给他再抱。 想她主动吻在他唇上时的动作,眼神。 说“我在想办法”时真诚又认真,毫不自知可爱的继续说“这就是我想到的办法”。 心要化在她身上多少次? 对她的喜爱早就融在骨血里,再剥离不出来了。 甚至……大胆到主动脱掉衣服时的样子。 他们后来发生的一切…… 再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品尝到她的香软,都不真实的像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梦。 然后她的身体轻轻动了动,他以为是自己的心跳太吵,吵到她了,但她只是在睡梦中毫无意识的微微动了动身子,小手搭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知道她是无意的。 可他的心跳还是错漏了一拍,他的手轻轻裹住她的小手,尽量不会弄醒她的,让两只手轻轻交握在一起。 包裹住她的细嫩。 然后视线落在上面,又情不自禁的想到第一次舔她的时候,她始终和他紧握着的手,和她身体的反应。 没意外的,又硬了。 鹿溪不理解的看着他,想她? 可是她就在他的身边啊。 又想她什么呢? 她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说:“我今天下午放学,就会立刻回来。” “嗯。” “早餐我可以去买包子,你好好休息。” “……” 这嘱咐的语气,安抚的眼神,倒让他看起来像个要被丢在家里的小媳妇。 宋延说:“时间还来得及,我给你做早饭。” 她突然问:“你觉得照顾我累吗?” 总会听到有父母说,自己照顾儿女如何如何辛苦,又付出如何如何多,放弃了什么。 但鹿溪从小到大,都从没听到过这样的话。 父母不曾说过。 宋延也从来没有讲过。 甚至他们,都没有表现出过觉得辛苦。 “不累。”宋延坐起来,帮她把衣服拿过来,放在她旁边。 不仅不累,甚至似乎……照顾她成为了他在奔波忙碌的生活中,唯一可以让他觉得放松下来的事情。 希望她可以完全依赖他,但她又不是这样。 他做这些的时候,她就顺从的接受,他没有做的时候,她也不会等着,或者要求他,会自己去慢慢的处理。 不论是哪种,她都表现的很自然。 也因此,总让宋延的这种“被依赖感”扎不下根。 她的人格,完全独立。 也足够清醒。 不会在爱的浸养里迷失。 总让宋延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鹿溪抱着衣服双腿垂在床边用脚找拖鞋,宋延蹲身下去,帮她把拖鞋穿在脚上套好。 “早饭想吃什么?” “溏心蛋。” “还有吗?” “要加一点点胡椒粉。” “嗯。” “小企鹅的奶黄包。” “以后只买企鹅的奶黄包吧,双拼造型里,另一个你不喜欢。” “那你吃小猪的嘛,反正对你来说,小企鹅的还是小猪的,都一样啊。”她小声不满。 “我今天哪里惹到你不开心了?” 鹿溪抱着衣服回自己卧室里去换。 早饭后,送她去学校,深蓝色的校服,校门,无一不在提醒他,她的身份。 宋延收回目光,返程。 回家休息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是发烧了。 接通孙建国那边打来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昨天车祸的事情的处理情况,走保险,这点时间,基本上没什么进展。 又再说了点别的工程上的事情,孙建国才问: “鹿溪真的能说话了?” 宋延喝着水,“嗯。” “她是不是也很高兴?” 有吗? 好像没有。 似乎不仅没有,在吃早饭的时候,她会发着呆,有点担心,仍旧和平常一样,带了白板笔在书包里。 宋延说:“她还要适应一段时间。” “昨天的事你最后咋跟小丫头说的?” “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孙建国惊了:“她才几岁你跟她说这个,你脑袋被撞坏了吧!” “车没撞到我。”宋延冷静的说。 “不是,你有病啊!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你让我跟她说啊,你……” “嘟嘟嘟——” 电话被宋延挂断了。 几秒后。 手机连续响了五六条。 第一条就是孙建国暴怒的语音消息: “cao,你挂什么,老子事还没跟你说完呢,北城那边的项目阿六搞不定!” 宋延把电话拨回去:“你的意思是,我去?” “本来是想着你去,但是小丫头不是刚开始说话吗,估计要跑医院,你多陪陪?” “你去?” “我去,我去。你真跟她实话实说的啊?” “嗯。” “那你在她心里的形象……等下,你没说是我给你找的吧!我在丫头心里的形象……” “你要在她心里的好形象做什么?” “我一个叔叔我能干嘛,你这语气,跟防对她有意思的毛小子似的。她以后总是要谈恋爱嫁人的,你这半路当爹的,真是比亲爹还要看得紧。” 旁边有人搭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延哥宝贝鹿溪跟宝贝眼珠子似的。” “谁有这么个乖女儿不宝贝?” 宋延放下杯子,手指在杯壁上点着,“你还有事没?” “有啊,你要搞的那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