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套去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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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嗯…” 昏暗狭仄的房间内,若隐若现的窗帘缝隙渗透一道笔直的光线,如烙铁般投射在少年撅着的屁股上。 他跪在大床的正中央,脸埋进凌乱的床单,双手被反捆身后,穿一件白色衬衣,和一条快被臀rou撑破的平角内裤。 抬头换气时,嘴上捆绑的黑色领带咬在齿间,吸收源源不断的唾液和喘息。 倔犟的身子不肯乖乖就范,扭动腰肢,试图蹬掉束缚双脚的绳索。 “啪——” 青劲爆起的大手甩了不安分的屁股一巴掌。 “动什么动。” Hiroaki居高临下地站在床上,脚踩的垫子凹陷进去。 看着颤抖的肩膀和含糊不清的谩骂,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让他的亢奋达到顶峰。 他又给了一巴掌。 力道适中。 打屁股不一定要打痛,但一定要打响。 松软的泥土不一定要一锄挖到底,大可以每日向里掘一尺,直至出水为止,直至开发进深处、整根吞入、空剩两丸为佳。 日夜耕耘、辛苦劳作之后,强行被调教到拥有记忆的括约肌,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甘之如饴地接受yinjing在粉色rouxue里野蛮粗暴的急速驰骋。 这不是商量,是技巧,是命令。 饥渴难耐的大手对着丰盈结实好似蟠桃的翘臀进行轻揉、慢抚、狠复掐。 就在要扒下内裤,想一睹红菊的柔瓣是如何褶皱分布排列时,手机响了。 Hiroaki跟吃了炮仗一般下床找手机。 可寻了一圈也不见手机的影子。 那循环播放的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像有成千上万只的蝈蝈蛐蛐蟑螂往他的耳朵里钻。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亮。 梦醒了。 昨晚忘记关掉的闹铃如夺命的剪子,剪碎了少年勃起的春梦。 他不甘地合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续上刚才的梦。 结果是徒劳的,眼前除了一片亮光就是Ryota可爱的笑脸,还有那粗暴、变态、羞于启齿的意yin。 Hiroaki不得已起床,刚穿好拖鞋,就发现裤裆凉幽幽的,像兜了几块果冻,滑腻湿润。 他面无表情地蹲在浴室清洗内裤,心里毫无波澜。 十八岁的jiba,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无坚不催的外壳,是青春荷尔蒙点燃输精管道的guntang火炬,是入洞乱窜、有节奏控制进出速度的巨无霸泥鳅。 勤劳的右手难以给予泥鳅原汁原味的归属感,满足了短暂的生理需求,却无法弥补长期的心理空缺,常在睡梦中假借两人共赴巫山的酣畅淋漓来开闸泄洪。 只是经此数年,身下的模样一次比一次清晰,rou壁包裹的感觉一次比一次真实,是快让他疯掉! “chua——” Hiroaki将洗好的内裤用力一抖,晾晒在阳台的衣架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忙出门。 他来到兼职的理发店,不为打工挣钱,只为换个发型,迎接今晚的邀约。 这次的头发剪短了一些,染上亚麻灰,烫出有层次的纹理状,让原本冷白基调的肌肤又再次白了个度。 今天心情好,唇色没有以往苍白,透着淡淡的裸粉色,很像广告里的模特涂抹润唇膏油光水滑的嘟嘟唇。 做发型花费了一上午,Hiroaki拿饭团随便应付一口,跑遍整座大阪市,购买伴手礼。 待天色将暗未暗时,提上那份精挑细选的独一无二,行走在单身公寓外的僻静街道。 参杂浅棕的棋盘格子束脚裤非常的新潮。 Hiroaki一只手插进裤兜,黑色t恤背后的巨型骷髅头,从眼窝里长出蔷薇花,攀岩到宽阔的肩膀上,彰显他的特立独行,和一份量身订做的绝版浪漫。 瞄准门牌号,少年忐忑地按下门铃。 尖细的食指敲打裤腿侧边,是紧张的信号。 很快门开,甜甜的一声Hiro,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可爱至极! Hiroaki愣在原地,忘记做表情回应,不自觉地吞咽口水,荔枝的香味直冲鼻子。 他来时不仅用了半瓶漱口水,还喷了口气清新剂和一点点香水。 最重要的是他拿了安全套。 “Hiro,你快进来吧。” 背光的身影就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和一件领口偏大的白t。 半遮半掩的漂亮肩颈连接好似抹了高光的锁骨,完美到米开朗基罗在世也无从复刻。 他真想硬扑过去,把人按倒在地上,管他什么礼义廉耻、道德观念,他就是个败类! “给你的礼物。” “哇,谢谢。”Ryota受宠若惊地接过,定睛看了看,香芋色的购物袋,用同色系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封住了礼物的真面目。 伴手礼适合去结了婚的朋友家里才送,他们只是普通同学,送办手礼的话太正式了。 Hiroaki换好拖鞋,见礼物倍受喜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只要Ryota喜欢,哪怕跑遍日本他也愿意。 他情不自禁地幻想Ryota拆开后会是什么反应。 或许他们今晚就可以试一下,一定很不错。 灰发少年悠哉悠哉地走进里屋,没有客人的拘束,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步调洒脱。 等过了玄关,真正进入里屋时,吵杂的声响让他一路满面春风的心态顷刻崩塌。 好好好好…好多的人。 各种各样的人,男人女人,他没见过的人。 “他们是我认识的同学,还有社团的前辈。” 榻榻米上的小桌子围坐了七八个人。 适合一个人居住的简易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已无处下脚。 Ryota向他们介绍Hiroaki,原本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的气氛戛然而止,都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向两人。 一个个稚嫩的脸庞生出莫须有的恐惧。 灰色的头发,冷酷的外表,花里浮哨的打扮,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暴戾中二喜欢霸凌同学的不良少年。 “Hiro同学是我在理发店认识的员工。”Ryota察觉出他们的担忧,机智地化解了误会。 听说是在理发店工作,众人都默契地懈口气,回归到刚才的欢乐中。 “Hiro,快来坐。”Ryota回到位置坐下,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灰发少年没有任何反应,脚掌像被钉在榻榻米上,魂魄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阴暗的角落里,弱小无助又帅气的他蹲着身子,面对墙壁,头顶打下一束光,手指在地上欲哭无泪地画圈圈。 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找这么多的人来家里玩,约会的时候不是说…对哦,Ryota是说邀请他,但没说只邀请他一个人。 他好像个傻子啊,又是做头发,又是买礼物,还… “Hiro。” 有人在扯他的裤腿,他从失望中抽离,低头一看。 视野像安装了雷达定位,跳过扬起脸冲他微笑的俊颜,直径投向领口内一双微凸的rutou。 哇哦~悲伤什么的都被治愈了诶。 粉色的。 麦籽大小的圆粒。 想咬,想rua。 “你不坐吗?”Ryota问他。 不,他不能坐,他有痔疮,医生说要站着。 “好的。” Hiroaki点点头盘腿坐了下来,眼睛却不老实地盯着一旁白t覆盖的胸看。 “吃水果吗?”Ryota端过桌面放置的碟子递给他。 他点头说句谢谢,拿刀叉插了一块, 两人的膝盖不小心碰在一起,他又打量起那双细嫩雪白的长腿来。 水果还没吃,口水就流到了嘴边。 不行啊,再这样看下去,裤裆里的家伙要觉醒了。 Hiroaki挪开视线,规规矩矩地坐着,屁兜里的安全套膈得他发慌,像随时会炸他腚的遥控炸弹,说不清的忸怩难受。 “我们来玩游戏吧。” 一位梳着偏分的男同学热情高涨地举手提议。 Hiroaki挎着一张扑克脸,正郁闷找不到地方发牢sao,心里切了一声,嘀咕道:有什么好玩的,都十八九岁的人了还玩游戏,幼稚。 “就玩组词吧。” “不能说r音。” “我先来!” 大家踊跃地参与进来,虽然同系同学与社团成员不熟,是因为和Ryota认识才聚集到这里,但大多开朗健谈,全当在社交,一点也不害羞腼腆。 “Hiro,该你说了。”Ryota不动声色地凑近悄悄提醒了一句。 灰发少年望向他的侧脸,挺拔如高峰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角,和斜视他、暗示他、挑逗他理智的弯俏眉眼。 “Toyota。” 沉迷游戏的众人,根本不在乎暗藏的玄机,按部就班地通知下一位说出词语。 唯独Ryota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无奈地别过头笑笑,笑完神态豁然温柔了许多,仿佛在说:他拿这个人没有办法,当面戳穿的话,一屋子的人都要尴尬,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接下来的游戏只要轮到Hiroaki,就说出与Ryota名字发音相似却不带r音的词语。 如果说错了或是说慢了就会被淘汰。 对面一男的不停地在带节奏,催促大家说快点。 起初Hiroaki不在意,直到后来Ryota因为那个人的催促被淘汰,他就有点较真了。 几轮循环下来,就剩他和那个催促男,他也不管礼不礼貌了,什么脏词yin词一顿乱输,把那个男的差点说断气。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游戏。” 唇枪舌战的诙谐场面,让Ryota笑没了眼睛,从未见过的一颗小虎牙,悄然出现在可爱兔牙的旁边。 Hiroaki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开心,深受感染,动容地跟着笑起来。 “是很喜欢。” 不知是不是没过足游戏瘾,还是上一轮的游戏太过精彩,刺激到了大家,他们又心血来潮地换个不能说的音继续玩。 桌面上形形色色的食物随着游戏的结束已被消灭殆尽。 Ryota站起身:“我去拿蛋糕。” 大家同步地点点头,一边聊天一边等着。 在吃寿司时,Hiroaki手上不小心粘了芥末,环顾一周也没找到纸巾,于是伸长脖子叫了一声Ryota,想问问纸巾在哪儿。 可能是因为彼此玩熟了,有个扎马尾的樱花妹,拦截他未出口的话,阴阳怪气地日式捂嘴诧异道:“Hiro同学和Ryota同学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吗,居然直呼名字了。” Ryota端着蛋糕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难堪。 在居酒屋打了两个星期的工,Hiroaki只叫过两次带称呼的名字,一次是在店长面前,一次是在客人面前,还有就是不叫名字。 灰发少年夺过那手里的蛋糕,像每次有鸡蛋送到居酒屋需要人工搬运,或是新鲜的鱼倒进冷藏室、洗净的碗放入消毒柜。 他平稳地将蛋糕搁置在桌子的中心,说道:“我们从开学就在居酒屋打工了,每天都要见面,关系自然要比你们亲近得多,已经习惯直呼名字了。” 沉稳冷静的语气暗涌男孩子天生爱炫耀的攻击性。 大家点点头,低声说着原来如此,俨然是相信的。 Ryota拿着刀,一面切蛋糕装盘,一面心想:不是五月初才认识的吗,怎么成开学了。 他没有开口纠正,反倒很感激他帮忙解围。 吃过蛋糕,大家又聊了会儿天。 眼瞅着时间来到十一点,怕赶不上末班车回家,便陆陆续续地告别离开。 Ryota送完最后一位同学回到屋内,看见还没走的Hiroaki蹲在地上焦急地寻找什么东西。 他上前想帮忙一起找,但刚踏出脚,就发现自己踩中一包类似于口香糖的塑料袋。 少年弯腰捡起,仔细看了看。 红色包装的安全套。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灰发少年的余光中,他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煞白,内心大喊不,并张大鼻孔伸出尔康手。 时间仿佛被冻住,只剩脑子里的独白在拼命地旋转。 他烟瘾犯了,在各个裤兜搜了一圈打火机,安全套就不翼而飞了。 怎么办?!怎么办?!Ryota会怎么想他?! 变态?流氓?畜牲?强jian犯? 猜测一(愤怒摔门) “没想到Hiro同学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人,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该重新定义一下了,请你立刻离开我家。” 猜测二(惊讶开放) “太厉害了,Hiro同学的尺寸好大,用起来一定很棒。” 猜测三(娇羞服从) “如果是Hiro同学想要的话,不用这个也没关系。” 现实… “你在找它吗?”Ryota从容不迫地走过去,把安全套递给他。 性感火辣的红色包装,像薄透冰凉的内裤,一口撕开就能品尝到他的美妙。 Hiroaki犹豫半天才承认:“是的。” 他拿了回来,欲盖弥彰地捏入掌心,看着走向冰箱的身影,不由地纳闷和不可思议。 奇怪,怎么会没有反应,不应该啊,难道说不知道这是安全套,不会吧,都接受过性教育,谁会这么无知啊。 难不成是在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侧面答应他了? “Hiro,你可不可以迟一点再回去?” 灰发少年一听这撒娇的语气,就认定是心中所想。 迟一点回去算什么,他不回去也行啊。 “你需要我帮忙收拾吗?” “不,我想给你这个。” 一份完整小巧的蛋糕,端到了他的面前。 “啊?”Hiroaki一言难尽地抽动嘴角。 又…又是蛋糕。 “这是我自己做的。”Ryota一脸真诚地双手捧着。 “什么?”Hiroaki赶紧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到桌面上。 金黄的生胚涂抹白色的奶油,点缀几颗撒了奶霜的鲜红草莓,精美得像蛋糕店橱窗里为吸引客人展示的样品。 “刚才大家一起吃的是买来的,这个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你先尝一下,好吃的话就带回家,不好吃的话,我再去学习学习,下次重新做给你吃。” 学校有个专门做糕点的社团,联谊的时候Ryota正好认识了一位不错的前辈,他买好材料跑去请教蛋糕的做法,顺便借用了打蛋器和烤箱。 第一次尝试做,感觉还行,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怎样。 “好吃!” Hiroaki塞了一大口,感觉非常惊艳,比他活了十八年吃的所有蛋糕都要香。 虽然刚刚吃了很多寿司,已经撑得快不行了,但这款蛋糕是真的好吃到让人不顾死活。 “你喜欢就好。” 真情实感的反馈预示着蛋糕的成功,Ryota喜出望外地笑弯眼睛,可爱的兔牙有那么一瞬间特别像婴儿新长的乳牙,幼态感十足。 善良纯洁的模样总会激发圣母的保护欲,和恶魔想要控制、欺负、侮辱、摧毁的占有欲。 Hiroaki挖上一勺奶油,一只手接着下面,是要喂食的意思:“你也来一口。” “不用了…”Ryota抗拒地转头躲闪,无奈地挤一抹笑:“这是特意给你做的。” 暧昧的举动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我一个人吃的话,把肚子撑圆了走不动路,今天晚上可能就回不了家了。” Hiroaki吃下对方不愿接受的奶油,刻意地舔了两下勺子。 灰色刘海戳着耷拉的眼皮,又长又直的睫毛如同轻薄的羽毛,风一吹,就能飞进白t敞开的领口内。 他在试探,在趁机袒露邪恶的想法。 桌子上的手惶恐不安地放回桌底,Ryota乐呵呵地当作这是个玩笑。 “留下来也没关系,我这里有多余的被子。” “我给你打包蛋糕。”他想转移话题,可对方并不想就此作罢。 “那你去把床铺上吧。” “啊?” 这是来真的?落入圈套的Ryota一下慌了神,站起身说:“Hiro,你是不是约了别人,我去拿个袋子帮你把蛋糕装上。” 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还提安全套的事。 Hiroaki抓住他的手腕,不苟言笑的态度和加重的力气,活脱脱的一名披着羊皮的腹黑无赖。 他仰头望着他,细腻白净的脸颊上,两颗别致又纯欲的黑痣,像绿荫丛中低桠的桑椹。 在汗水湿透发丝的晌午,揪着圆乎乎的后脑勺,强行抬起下巴,启唇含住果实,缩紧腮帮子,只允许舌尖轻抿,让汁水溢出嘴角… “我没有约别人,是别人约了我。” 文字游戏全凭个人领悟,好在Ryota聪明,立马意识到安全套是为他准备的。 牵制住的手不急着挣脱,而是心平气和地讲道理:“Hiro,我觉得你误会我了,这段时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如果以后你想吃蛋糕了,我随时都可以帮你做,我们还是好朋友。” 灰发少年意识到不对劲,手慢慢地松开了。 “这蛋糕是为了感谢我?” “对。”Ryota笑着点点头,转身去拿袋子装蛋糕。 不仅蛋糕是,大阪城的游玩,和今晚的邀约都是。 Hiroaki轻笑了一声,像在自嘲,又像在缓解被自己的误会搞得一团糟的气氛。 “你不用花费心思感谢我,因为那些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 他站起身收捡桌面吃过的碟子,一股脑地放进洗碗池里清洗。 正在装蛋糕的Ryota被他的举动吓到,忙去制止。 “这个等下我自己洗,你快点回家吧,已经很晚了,不然会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的。” “赶不上打车。”轻描谈写的一句话低沉又酷冷,还有一丝强忍的委屈和忧伤。Hiroaki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也不抬眼看谁,碟子与碟子的碰撞声在他的指间发泄。 洗完碟子还擦了桌子扫了地。 临走时提上蛋糕,连再见也不说一句。 午夜的月台,凉风从隧道的深处袭来,似寒冬腊月里破碎的冰碴,悄无声息地割开脸颊,留下密密麻麻、渗血的伤口。 灰发少年木愣愣地站着,像一张人形立牌,就算此刻出现一个变态杀人狂捅他两刀,他也无动于衷地受着。 他脑子很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失恋了。 可能是魅力不够吧。 如此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他呢。 Hiroaki拿出手机翻找到第一次见面时理发店录的视频。 是啊,长得又帅,身材又好,说话又温柔,性格又活泼,很会替人着想,还会做蛋糕。 肯定不止他一个追求者啊。 滑动的手指无意翻找到去大阪城游玩时买花拍的照片。 都是一些未醒花的玫瑰。 听花店老板介绍,白的有月光石、坦尼克、芬德拉,粉的黄的他没记住,但有一款名叫粉红雪山的他比较钟意。 白中带粉的花瓣层层叠加,仿佛大雪皑皑的道路尽头粉色的夕阳坠入幽蓝的大海,是冬季长眠、尘封过去与未来的北海道小樽。 当时他还在为自己打气,要努力加油,争取以后能送上,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 大拇指点击全部删除键,依依不舍的眼神难过地盯着屏幕迟迟不肯点确定。 他真的很喜欢Ryota,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是普通了一点,可他也不差啊。 先不谈人品,就拿外表来说,绝对配得上。 再试一次吧,万一成了,他的梦想就照进现实了。 忘记今晚的不愉快,明天重新开始。 _ 未开灯的房间里,一束暖光透过浴室虚掩的门倒映在原木色的榻榻米上。 悠扬轻快的歌声突然变得激昂。 吓得浴缸中的少年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伸手关掉音乐。 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Ryota就感到后怕。 他把人家当朋友邀请到家里玩,人家却带着套一心想留下来睡他。 倘若真的没被发现,傻呵呵地答应了,那岂不是菊花残满地伤。 他讨厌一夜情。 虽然年纪小不谙世事,却也懂得个七八分。 何况两人的社交平台账号,是1是0,有什么性癖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哪怕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眼神都有可能是图谋不轨。 他也想谈恋爱,前提条件是要遇上喜欢且适合的人,熟悉彼此一切后,才能敞开心扉地说下一步。 显然Hiroaki还…还差了一点点。 浴缸的水哗啦啦地溢出,肌rou线条柔美的长腿走了出来。 Ryota穿好睡衣,拿毛巾挂在脖子上擦头发,忽然瞥见角落里倒放的香芋色购物袋。 那是Hiroaki送给他的礼物。 他走近拆开——一瓶润肤的身体乳。 “怎么送这个。” 从小到大Ryota还没收到过这样的礼物,有点稀奇,又有点无形之中被侵犯了的感觉。 他把礼物放进抽屉里,旋即铺床睡觉。 入睡前想起Hiroaki走时的态度,是在生气,可是为什么生气了还要把碟子洗了桌子擦了地扫了再走。 怪可爱的。 躺在被窝里的少年不自觉地笑了笑。 说到底这件事他也有不对的地方,没把话说透,给对方留了太多的想象空间,以至于有了这天大的误会。 明晚去居酒屋打工,找个机会再聊聊吧。 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困意来袭,渐渐地合上了。 沉睡到凌晨三点,静谧的房间内手机莫名震动,随后开始嘈杂的响铃。 伸长的手臂在黑暗中瞎摸了许久才摸到亮屏的手机。 “喂。” 完全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发音。 “Ryota…” 模糊的意识靠听声音辨人:“哦,Hiro,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那头缄默不答。 Ryota以为断线了,“嗯?”了几声,还是无人回应。 紧闭的双眼快撑不住了,他想挂断,然而那头却又传来低哑的声音。 “今晚的事对不起。” “哦,没关系。”他拿手枕在脑后。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他老实巴交地一一回应着,像在做某商场的问卷调查,赠品是做完就能马上睡觉。 “你觉得我怎么样?” “嗯?什么?”他没听清。 那头火急火燎地说:“没听清就算了,再见,” Ryota没出声,手机还在耳边盖着,脖子一歪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时分。 他和同系的几位同学走在银杏树下,谈论今晚去谁家里玩,出多少的份子钱。 可惜他要去居酒屋打工,只有羡慕的份。 “Ryota。” 后脑勺被人摸了一下。 他转过头去,看见Hiroaki背着书包,拿着一支灿烂的向日葵,出现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