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玖兰优姬觉醒为纯血种,给夜间部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领导者由一位变成了两位。

    由于她刚刚觉醒,力量还没有被完全开发,架院晓和蓝堂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而锥生零作为整个夜间部里和她最熟悉的人,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以减少她刚刚成为吸血鬼和转入夜间部的不适应感。

    这个任务锥生零本是想交给玖兰枢的,只是他惊讶的发现,玖兰枢和玖兰优姬的关系……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好。

    并且玖兰优姬与夜间部的成员的关系也十分糟糕,是完完全全的上下级相处的模式。

    再加上架院晓等人对玖兰枢隔阂已生,夜间部的气氛现在已经降到冰点。

    倘若锥生零不在,夜间部安静的仿佛是座鬼城。

    锥生零有心想缓解一下众人的关系,却根本无从下手。

    “攻略……眼泪……”

    锥生零躺在床上,手指滑动着面板:“系统,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和人友好相处的商品啊?”

    系统无情的泼锥生零冷水[醒醒宿主,怎么可能有。]

    锥生零挑眉:“那你这些商品都是做什么的……比如这个心碎的眼泪。”

    [三秒内让一个人哭出来。]

    “……那这个虚弱的昏睡?”

    [……能让人瞬间昏睡过去。]

    “……”锥生零难以置信:“这种东西还需要积分兑换?”

    系统有点尴尬的解释[其实有的宿主还是需要的……]

    “零?方便进来吗?”

    房间响起敲门声,锥生零收起面板下床开门。

    “一条前辈?”

    一条拓麻站在门外,对锥生零笑问道:“红同学醒了,要去看看吗?”

    锥生零犹豫半晌,终是点点头。

    在从前的世界里,红玛利亚可以算是除去玖兰优姬外最能接近锥生零的女性。

    不管是从锥生一缕的角度,还是从自己的角度,锥生零都希望这个少女能与优姬一样单纯快乐的活下去。

    锥生零与一条拓麻走上楼梯,刚刚打开门便被迎面扑过来的少女抱住。

    “什么嘛……理事长骗人,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红玛利亚抱紧锥生零,在锥生零怀里抬起头,撒娇着说道:“一缕,那个人好过分哦,他居然说闲大人被消灭了……”

    黑主灰阎弱弱的阻止道:“不……这位是……”

    红玛利亚细细端详着锥生零,几秒后,她震惊的睁大双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认错了人:“不对,你是……难不成你是零?”

    看着眼前少女崩溃的模样,锥生零没有出声。

    但在红玛利亚看来,这就已经是默认了。

    红玛利亚的身体慢慢滑落,跪坐在地上:“这样啊……那就是说,闲大人真的死了……”

    锥生零扶起红玛利亚摇摇欲坠的身体。

    窗外冷风呼啸,屋内红玛利亚坐在床上,失落的低着头慢慢叙说着:“……闲大人自一出生后没多久,就被人以保护的名义隔离起来,她从未接触过任何人的爱情。零的双亲接到指令除掉了闲大人的心上人,闲大人也因此生活在悲伤和愤恨之下……”

    “零!”红玛利亚激动的拉住锥生零,喊道:“我想是你的话,闲大人不会感到后悔……”

    “好了,你冷静一点,玛利亚。”黑主灰阎劝阻道:“你再这样激动下去,刚醒来的身体又会生病的。”

    黑主灰阎对一条拓麻道:“一条同学,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零也是,走吧。”

    红玛利亚看着他们走出房间,在锥生零即将迈出房门的一刹那,用于刚刚完全不同的冷静姿态说道:“慢着……零。”

    锥生零回过头。

    红玛利亚的声音缓缓传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真相。”

    “……”

    “那一天其实有人拿零的双亲做棋子,设计他们除掉了闲大人的心上人,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回过神来的闲大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为了得到打倒他的力量,才与猎人协会和元老院合作。”

    “我想这个人就是纯血种的……也是你真正的敌人。”

    这个人……就是玖兰李土。

    重活了一次的锥生零自然知道红玛利亚说的是谁。

    但锥生零依然很感谢红玛利亚肯告知他这些。

    她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

    锥生零看着红玛利亚,手下握紧门把,半晌说道:“谢谢。”

    红玛利亚淡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红玛利亚便离开了学院。

    玖兰优姬坐在锥生零的床边摇晃着双腿,提起这件事感慨着问锥生零:“你觉得……红同学来学院的原因是什么?爱情吗……”

    锥生零想起红玛利亚和锥生一缕之间的感情,哭笑不得反问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玖兰优姬撇嘴,心思重重的低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她有种预感,红玛利亚将来会是对她最有威胁的劲敌。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红玛利亚是喜欢锥生一缕的,可……

    玖兰优姬又回想起见到红玛利亚的感受。

    她对红玛利亚有着莫名的敌意。

    无关任何,只是直觉的想要警惕她。

    对情敌才会有的那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