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堕落（4）

    梅斯心理的扭曲，来自他对心中女神的幻灭。乔安娜理解了这一点，但却无法开口辩驳任何东西。

    她能说她对维利是真心的吗？不，如果她是真心的，就应该早早地将维利推举给那些没有孩子的贵族做养子，这样他们才有可能真的在一起。而不是继续把人留在身边，享受着少女时代叛逆的快乐。

    没错，她的确是被逼跟罗斯订婚、被逼跟罗斯上床的，但用这个借口，就能掩盖当时她对婚姻与身体无所谓的态度吗？因为她以为接受罗斯，就能逃离奥德里奇，结果却只是主动步入了另一个深渊……

    梅斯眷恋地给了乔安娜一个事后吻，慢慢退出她的身体：

    “今天就到这里了，陛下，我很满意，也祝您千秋万代。”

    他又对不远处的路德维克笑了笑：“也祝元帅阁下武运昌隆……对了，陛下的事后清洗就麻烦你了。洗到床上去也不错，毕竟谁知道这场战争之后，你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她呢？”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祝福，还是想要诅咒。

    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梅斯恢复了圣洁高贵的教会派贵族的模样，扔下了被他用情欲弄脏的女王，和女王曾经的未婚夫、如今的得力武将。

    路德维克捡起地上的衣裙，走到还躺在办公桌上的乔安娜身旁：“陛下，我服侍您……”

    “我可以自己……”

    话才说了一半，眼泪从乔安娜的眼角滑落，被低下头的路德维克抿掉了：“请让我服侍您吧……”

    路德维克没把那件衣裙穿到乔安娜身上，他只是用它作为遮蔽物，将乔安娜裹起让她给自己指了去浴池的路。

    乔安娜抓着路德维克胸口的衣服，轻声问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我有侍女、有……有王夫和、情人们，不需要你来……”

    “陛下，我一点也不了解您，但即便如此，我也一直将您看作未来的伴侣。在北境的岁月，是回来与您成婚这件事支撑着我。我与梅斯不同，他在心中美化了您，又因为您与他想象得不一样而感到失望。而我从来没有想过您是什么样、希望您是什么样，因为不管您是什么样，您都是我未来的妻子……”

    路德维克收紧了抱着乔安娜的双臂：

    “从贵族小少爷变成不得不面对魔族的战士时，我想的是你。后方补给被切断、生死一线时，我想的是你。父母被斩首，在军中受到冷遇孤立时，我想的是你。斩落魔王首级，被拥立为大将军时，我想的是你……一直是你，也只有你……”

    乔安娜被路德维克放入了浴池中，然后他也跳了进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上一次也是在乔安娜跟梅斯交欢之后，那一次的是戴维。他被梅斯教唆，认为一旦战争失败，他可能会一无所有，所以至少要将夫妻之实坐稳。

    而这样的教唆，梅斯刚才也对路德维克说了。

    乔安娜不知所措地推着路德维克的胸膛，她本就浑身赤裸、刚经历完一场性事，在天生神力的元帅的大掌之下，敏感的身体很快就再度湿润了起来。

    “我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家族、荣誉。我争夺来的荣誉是为了你，想要的家族也是你……乔安娜，我只有你，给我……不，请你收下我吧……”

    路德维克想要把男人最重要的童贞交给他一直以来认定的妻子，毕竟如果乔安娜真如梅斯说的那样，是个……交给她，才能在她心中，有点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