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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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低垂,灯火幽昏,一架琉璃屏风隔开外头的视线,桌上,珐琅镶宝香炉径自燃着,飘出细长而袅袅的香雾。 暗夜深沉人未眠,紫檀雕花的拔步床隐隐摇动,喑喑哑哑,似静非静。帷帐里头,朦胧传出水渍勾连的yin靡声响,缠绵,诱人。 身子与身子相叠,舌与舌搅在一处。 他的最坚硬的,抵近她,缓慢地摩,三两下后,毫不容情地刺入,抽撤,穿梭在她最柔软处,破开了,顶弄着。 里头很软,很潮,是热的,紧的,润的。 渐渐,二人相连的地方有透明的银丝儿溢出,湿滑,黏腻,缠绵不绝,将锦被浸得湿了,泥泞一片。 “嗯......” 难耐的呻吟荡出,似痛苦,似愉悦。 男人粗粝的掌从嫩生生的腿根儿挪开,揉住圆润挺翘的臀,用掌心扣住,摩弄着。他的舌在她唇中翻搅,然后退出,牵扯了细密连绵的银丝,而后向下延伸,舔噬雪峰顶端的粉嫩樱蕊。 她不由自主挺起身子,敏感地感到自己的尖尖儿被他的舌抵住,一下一下地勾挑,吮吸,然后慢慢地含吞了,吃进嘴里。 “唔......” 齿咬住了,他微使着力厮磨,将那粒樱果儿调教得翘起,盈盈俏立着,承受来自于他的,加倍爱怜。 她听见自己放浪的呻吟。 绡纱帷帐上绣着一副青天白鹤图,有深阔的川,耸立的山,缥缈的云,和展翅翱翔的鹤。那羽翼上的纹络亦仿着鹤羽,掺杂着黑的白的颜色,绣得惟妙惟肖。 就好像,她真能飞走似的。 “啊......” 她长长地吟了出来。 即便是刻意做出的迎合,也禁不得他这般要命的力道,软嫩的xue儿绞缩着,是被顶到要紧处、快要含不住时的自我保护。 身子被顶弄得一下一下蠕动,身下的榻吱吱呀呀地响起来,帐子一起一伏地飘宕。 那鹤随着帐子的晃悠,展翅欲飞。 她身下一阵儿麻似一阵儿,鬓边落下细密的汗,乳间盈盈一片湿意,被吻肿的红唇溢出无限婉转娇吟,几乎要把正在身子上努力耕耘的男人迷倒了。 可她的眼睛无比清明,死死盯着那只白鹤。 死死地盯着。 那鹤没有飞走。 她被华丽的丝线紧紧缠绕住。 被一针针,钉死在这里。 ...... “小姐?” 青娘隐在水中的身子瑟缩一下,睁开眼睛。 “小姐,水有些凉了,要加些热水么?” 青娘定定神,浓密的眼睫仿似蝴蝶的翅膀,轻轻扑扇了两下。 “不必,起身吧。” 服侍用饭的时候,伺候的丫鬟笑吟吟说起枕鸿临走时的交待,“今日有大朝会,世子爷早早便去了,特意交待我们别吵醒了小姐,”这是这一段时间每日必有的一句。 “世子爷还说,他今日要应酬辽东来的秦大人,怕是午间赶不回与小姐一起用饭了,叫小姐不必等他。” 青娘咽下一口粥,不置可否“嗯”了声。 “对了,世子爷特意叫预备的里木子,厨房已经采买下了,处理干净了做成里木水来喝,最是醒神了!小姐这些日子食欲不振,世子爷天天惦记着,变着法子送东西来,一会儿小姐可得好好尝尝!” 青娘搁下勺子,只又“嗯”了一声,便要起身。 “小姐不多用些么?世子爷见小姐昨日多喝了两口百合粥,专门叫厨房今天又做了的。” 另一人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此时见状忙笑吟吟说:“小姐不喜欢百合粥,尝尝莲叶羹如何,是二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说着拿了青瓷小碗便要舀来。 之前说话那人眉心一跳,屏息而立。 果不其然,青娘静静看了两眼,起身将那装了莲叶羹的青釉荷花小盏一掀,整盏的粥顿时倾在地下,黏糊糊一大片。 “真难喝。” ...... “你怎就不长记性呢,好好的提二爷做甚?瞧,小姐生气了不是!”拂云骂道。 拂羽红了眼睛,“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拂云jiejie,怎么办啊?世子爷不会把我赶回那边吧?” 那边指的是榆树胡同,新入的侍女都要在那儿学好了规矩才能进府。 “要我说,赶回那边也好,再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 拂羽“哇”一声哭出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拂桐她们肯定会笑话死我的......好jiejie,求你帮帮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在小姐面前提二爷了呜呜......” 拂云本打算再吓吓拂羽,好收一收她的性子,抬头却见枕流迈步走进跨院,忙踢踢拂羽,示意她收敛。 哪知枕流方才进门时听了一耳朵,饶有兴趣问:“不提我什么?” 拂云窒了一下,正要编个话儿绕过去,拂羽却是被吓倒了神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小姐喝了半碗百合粥,拂云jiejie见小姐用得少,就说这是世子爷交待做的,劝小姐多用些,我想着小姐昨日就喝了百合粥,想是喝絮了,就劝小姐用些莲叶羹,还说这是二爷特意让厨房做的......” 枕流不由挺起胸膛,笑容满面,就听拂羽下面说的是:“哪知小姐一下子站了起来,抬手便掀了那装莲叶羹的青釉小盏,看见那羹洒在地下,还说了句‘真难喝’。” 拂羽抹抹眼角的泪,鬼使神差补了句,“小姐明明没喝啊,怎么就说那羹难喝......” “......” 拂云闭闭眼睛,低下头去。 枕流......就如这段时间的每一日般,青黑着脸出去了。 唯一区别的是,他今天连门也没进,只跟侍女说了句话,就被狠狠地扎了心。 ...... 枕鸿晚间赶回来时,青娘已用过了晚饭,歪在临窗大炕上打络子。调整好心态的枕流就挤坐在一边,摆了满炕桌的珠玉首饰,笑着跟不搭理他的青娘说话。 枕鸿脚步缓了缓,待要退出,就见青娘听见动静,转首望来,朝他浅浅一笑。 枕鸿不由回了一笑,顿了下,大步走了进来。 枕流看见青娘的笑,先是一喜,而后听见声音,又是一滞,将拿着的翡翠坠子随手一掷,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大哥!” 瞧了青娘望向枕鸿的表情,不免咬牙切齿,“这些日子,大哥当真来得勤快,怕是想将我这嘉木堂上上下下都收了去罢!” 枕鸿顿一顿,吩咐下人道:“你们都下去。” 待伺候的丫鬟一一退去,枕鸿道:“二弟,有什么话你好好跟我说就是,在人前不要如此。” 枕流“哧”的一笑,“我能有什么话,我只求大哥可怜可怜我,不要净顾着自己一人吃独食罢了,当心饿死了弟弟我!” 原来这数日以来,青娘都对他不假辞色,一味的推拒,对枕鸿却是青眼有加,夜间在榻上也娇柔婉栾,引得他酸气上涌,直似浸在醋缸中一般。 枕流不敢对青娘摆脸子,便将脾气一股脑全发作给枕鸿,说话间动不动便意有所指一番,前日在母亲那里请安时,还险些露了馅引起许氏的疑心来。 枕鸿每每无言以对,此刻也只是在炕桌另一边端正坐下,不说话。 却见青娘结了最后一个绳圈,忽的启唇淡淡道:“你要饿死了?那当真是件好事,世上也少一个恶心人的孽畜。” 枕流瞪大了眼睛,满脸委屈。枕鸿不由皱眉道:“青娘,别这么说。” 青娘眨眨眼睛,慢条斯理“哦”了一声。 “爷用不着你假好心!”枕流一下子跃起,心态立刻崩了。 他挥手将炕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一时间屋内噼里啪啦,嘈嘈切切,满桌的珠玉琳琅都碎在地下。门外侍立的若雨和拂云相视一看,低下头去。 枕鸿看着弟弟,长叹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却听青娘柔声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枕鸿瞧她一脸好奇的模样,便将镂金雕花的盒子打开,摆在桌上,取出里面一个手掌大的彩绘娃娃,形似无锡大阿福。 “秦鼎从辽东带来的东西,说是沙俄那边传过来的工艺。我瞧着有意思,挑了这个回来给你玩儿。” 他手不知在哪里一动,便将娃娃分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一点的。如此施为多次,桌上便摆了一溜共十二个娃娃,一个比一个小,最小的那个堪堪只有拇指大。 青娘本是刻意做戏,此刻却也不禁心动,抿唇攥了最小的娃娃来回把玩,一时间爱不释手。 枕流气咻咻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大小十二个娃娃摆在炕桌上,自己发的那通脾气,倒像是给他们腾桌子一般,满地的珠玉首饰烂在地下也没得人多看一眼的,顿时气冲冲摔门走了。 青娘瞧也不瞧他,一手拿一个娃娃,赤着足便下了地,将一个不大不小的娃娃摆在了多宝阁的架子上。 枕鸿本想叫住枕流说话,眼角瞥见青娘的样子,三两步奔过来拦腰抱起,“当心碎玉扎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