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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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现在过来我这边一趟。” 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钟了，苏漾抬手看时间，“啊？让我去你那里做什么？” 耿九枭但凡能自己上，他也不用苏漾，“哥，那丫头现在对我还很警惕，要是我贸然过去，她肯定起疑。” “那你到底让我过去干啥？”苏漾总觉得耿九枭不打算让他干什么好事。 耿九枭琢磨着他路上来回太浪费时间，索性起身往书房走去，“给你个东西，有用。我现在出门，咱俩保持联系，半道儿碰头就行。” 得，苏漾跟没问一样，“那行吧，我现在也出去。” 苏漾谎称有情债上门，必须出面处理一下。楼晋扬还打趣他呢，“我看你就甭回来了！” 鬼扯什么这两天没胃口，馋他们家厨师的手艺了。 见到耿九枭，苏漾还跟他念叨呢，“再这么下去，楼晋扬非说我喜欢男的不可！” 成天找借口待在楼晋扬身边，他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耿九枭认真一句话出口，搞得苏漾哑口无言，“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是个直的！你嫂子都埋怨我好几天了，你赶紧替我解释去！” 接过耿九枭手里的东西，苏漾借着车灯瞅了两眼，“这什么玩样儿？” “小功率手机信号屏蔽器，只有50米范围，你把它放在楼姜的房间附近。”耿九枭跟苏漾说了大概怎么使用，叮嘱他别被人发现。 苏漾很不理解，“你说你要追人家姑娘就好好追，怎么还搞得跟谍战片似的？” 耿九枭有口难言，“她好像有点抵触我，短时间内我没有优势。”加上楼姜不怎么出门，“省得她前男友反应过来，找她复合。” 这个时候把她的手机信号屏蔽掉，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苏漾默默给耿九枭竖起个大拇指，不忘提醒他，“姜姜自己忍不住的可能要更大一点，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兄弟俩分开，苏漾就又奔了楼家。 老男人追起人来，可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年轻人留。过夜都不让，恨不得自己过来把屏蔽器搁到楼姜屋里去。 苏漾既然都选择帮了，肯定做到位。 而听了楼姜的狠话，从楼家门口离开的言送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回到家之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电话打给了袁汝承。 袁汝承今天跑了很多路，这会儿早就累趴了，“喂？” 言送死活没睡意，“失恋了，出来喝酒。” 他以为从他嘴里说出‘失恋’俩字，袁汝承会无比好奇，谁知道对方直接骂了他‘滚’，“你他妈是不是又犯傻逼了？别没事儿惹我款姐，负荆请罪去！” 说完，袁汝承直接挂了电话。 言送再次打过去，“你凭什么觉得是我的问题？你知道她为什么画画能那么挣钱吗？全是她编辑在背后使劲儿！” 袁汝承眼皮子都没有睁开，“所以呢？你是嫌自己没出力帮上忙，还是又他妈钻牛角尖了？”按理说言送现在算小友成就，不该不自信，“言送，你他妈别跟我说，你怀疑我款姐和那什么编辑有一腿！” 言送没应声，袁汝承直接爆了粗口，问候了一堆之后，袁汝承才道：“老子跑业务能累死，今天不想跟你扯，款姐对你什么样，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大二那年修学分，学校有寒暑假去支教的任务。 环境稍微好点的都被人给抢走了，到了言送手里的，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去吃苦。人家宁愿放弃这次任务，也不想去贫困艰难的地区。但是为了学生们的安全考虑，不允许只身一人独往，言送眼看就要失去那次机会，楼姜二话不说就跳了出来！ 楼姜在大二上半学期就已经把学分修满了，纵使那样，她还是和言送前往指定地区，不偷jian耍滑，脚踏实地真正在那里待了五十天整。 楼姜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他们创业初期，有一半以上的客户是楼姜背地里拉的。言送知道的，她甚至干过给别人钱，让人家去买东西捧场的蠢事儿。 这都是因为什么？因为楼姜喜欢他。 被袁汝承骂，言送反倒心里踏实了许多，“分手是她提出来的。” “提出来就对了，我要是款姐，还要顺带着揍你一顿呢！”袁汝承都不用想，这家伙肯定把刚才的话说给楼姜了，“赶紧赔礼道歉吧，连夜哄一哄说不定还能原谅你。” 言送还端上了，“我不能这么轻易妥协，第一次吵架就没底线，那往后还怎么继续？” 袁汝承，“呵呵。” 结束通话，袁汝承把言送给拉黑了。 什么玩样儿！让他自己反省去吧！ 和袁汝承通了电话之后，言送好受多了，这回就能睡着了。 而这会儿的楼姜还在搞她的参赛作品，最近她熬夜有点厉害。 楼晋扬悄么从楼上下来，没去睡的楼国宁看了他一眼。 “二哥你要是关心，你自己上去看啊！” 楼晋扬敢说，要不是他在家，他二哥就上去听墙角去了。 楼国宁黑着脸，“到底怎么样？” 楼姜头回谈恋爱，这才没几天就分手了，家里人怕她想不开。 “还能怎么样？没心没肺还在画画呗！”楼晋扬话是这么说，心里是踏实的。 “你确定？” 只要不是在哭，楼国宁就放心了。 通常情况下没人上去打扰楼姜，她没关门的习惯，楼晋扬是把头伸到门里看的，“不信你自己上去看呀！” 说罢，楼晋扬就回了自己房间。 而借口住在这里的苏漾害怕露馅儿，早早就歇在客房了。 —— 凌晨三点多，楼姜才洗漱完躺到床上睡觉。 人都快睡着了，她突然想起来言送说过的话。他说——让江靖暖去店里上班，还不是因为可能是‘你’导致她丢了工作！ 言送能耐了，不但背着她和江靖暖走那么近，居然还相信那样的鬼话？ 楼姜都给气笑了，袁汝承说的对，言送就是个大傻逼。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在家里吃了饭，楼姜直接开车出了门。 大学门口那家店里没看到江靖暖，楼姜问了新面孔店员，“听说你们开了新店，位置都在哪儿啊？” 手熟的老员工大概分别调到新店带人了。 对方说了具体地址，楼姜又问了一嘴，“那你知道江靖暖在哪家店不知道？” “啊？那是谁” 楼姜突然觉得，她真是多此一举，“没事，以前的同学。” 店员摇了摇头，楼姜道了谢，便抱着顺便买好的零嘴儿上了车。 她直接掏出手机，打了江靖暖的电话。 江靖暖今天还是下午班，这会儿就在等着楼姜的电话，接通，放到耳根，“真羡慕你的生活，想睡到什么时间就睡到什么时间，果然会投胎也是种本事。” 变相说她好吃懒做，靠爹妈、啃老呗？楼姜就当她在放屁，“哪儿呢？过去找你。” 她是连最后的伪装都不想了，正合楼姜的意。 江靖暖不想得罪楼姜的，可她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嫉妒已经让她失去理智。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楼姜这种人，绝对不适合硬着来，“我在家呢，位置发你吧。” 她得让楼姜看看她所处的环境有多惨，和她城堡一样的家有着什么样的天差地别。 说白了，她就是利用楼姜的同情心，让她手下留情。 故意把下水道口打开，把挨着垃圾场的窗户拉到最大，连窗纱网都不关，江靖暖就那么让外面的虫子飞蛾往屋子里飞。 只可惜江靖暖忙活了那么久，最终也没能如愿，只是折腾了她自己。 到了附近，楼姜把车停在空地上，给江靖暖打了电话，“下来吧，我到了。” 以前的楼姜总是迁就着她，江靖暖没想到她居然会打电话让她下去，“我，现在不方便下楼，你上来一趟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以等。不过你要考虑清楚让我等的后果。” 楼姜现在可不惯着她，“我车就停在健身器材这边，你最好快一点。” 结束通话，楼姜开始刷手机。 她大部分时间沉浸在图画的世界里，跟外界沟通很少。朋友圈不感兴趣的直接屏蔽，好友发的动态偶尔点个赞。 严朝拍了张面目全非的蛋糕图，紧挨着的是他露出半张脸，严夕要打他的画面，文字内容是【不想当小白鼠很多年，哪位姐夫来救救我？】 楼姜不但点了赞，还评论道：“有她是你的福气（捂嘴哭jdp）。” 也是巧了，严朝刚发没多会儿，姐弟俩这会儿正在家里上演反血脉压制的戏码。 不多会儿，底下的共同好友们就复制、粘贴楼姜的评论，保持起了队形。 楼姜正刷着她所在漫画平台对家的资料，也就是江靖暖得了新人王那个平台，严夕的电话打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严朝这个坏小子，我的形象全毁啦！” 严夕对外是个甜妹小淑女，心灵手巧，结果亲弟弟百分百真实发了个烤糊的还扭曲的蛋糕，这让严夕怎么受得了？ 楼姜笑了笑，“相信我，严朝绝对在炫耀他有个接地气的jiejie。” 要不然人家干嘛要发朋友圈？就为了丢她的人？ 严夕哼哼唧唧了半天，“你干嘛呢？居然是秒评论。” 楼姜看着车窗外，没打算隐瞒，“找江靖暖说点事。” 严夕立马就来劲儿了，“你去找江靖暖了？”楼姜‘嗯’了声，严夕直接往外跑，“楼姜你太过分了！有时间出来居然不跟我说！知不知道我就在等你约我出来玩儿呢！” 实际上严家小公主不是个宅女属性，要不是楼姜的工作太安稳了，她可不能这么老实，“你赶紧把地址发我，我打车过去找你！” 不是严夕没车，而是她就想跟楼姜待在一起。 还生着病的严朝眼看她迈着小短腿跑那么欢，拿了包和外套就跟了出去。 电话里，楼姜制止了冲动的严夕，“待会儿我过去接你，半个小时左右。” “哎呀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过去，你赶紧给我发位置！”严夕迫不及待，甚至有点担心江靖暖不是人起来，让楼姜吃亏。 想到自己没拿包，准备折回去的时候，严夕撞上了跟在后面的严朝，“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她今天就是看严朝生病了，才心血来潮想给他做个蛋糕的，谁知道没做好。 “冒冒失失的。”衣服丢到严夕头上，拿着她的小挎包，严朝就走向了车库。 楼姜在电话里听到严朝的声音，猜到他可能会和严夕一起，“那好吧，我把位置发你，完了咱们出去玩儿。” 严夕把挡住视线的衣服扒拉开，应了楼姜，挂断电话，追上了严朝，“你出来干什么？我可不带你！” 严朝戴了口罩，“感个冒而已，我又不是废了，送你过去。” 弟弟的好这就体现出来了，严夕还是很感动的，“那你要是病情加重了，可不能怪我。” 绝对亲姐，“刚好我想知道，言送是怎么答应楼姜的。” 这会儿，这姐弟俩还不知道楼姜昨天和言送说了分手。 —— 办公室里，别人以为老板在思索什么生意大计，实际上耿九枭在琢磨，该怎么从楼姜的身边人下手。 苏漾可不敢真的跟楼家人说，耿九枭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让他们做好把人嫁给京圈太子爷的准备。 看到严夕的个人信息，耿九枭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旧的居民楼附近，江靖暖到底没勇气让楼姜等太久，很快就下了楼。 楼姜没让她上车，心里会膈应，在江靖暖走过来之前打开车门下了地。 “开门见山，咱们先说你新人王的事。”楼姜不喜欢拖泥带水，“那奖你是怎么得的心里有数，给我编辑赔礼道歉。” 江靖暖苦笑了下，“应该的。” 活脱脱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楼姜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你新人王的位置或者平台最显眼的位置发声明，然后删作品。” 江靖暖还是那副表情，“好，我都答应你。” 这就让楼姜很不理解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名声没了，到手的奖金也丢了，往后她都不可能在各大平台画画。 “你问我为什么？”江靖暖像是在自言自语，“楼姜你知道吗？我太羡慕你了。”羡慕到想让楼姜被人讨厌，宁愿搭上自己。 “我以为你的编辑会因此而记恨你。”在和果茶编辑沟通的过程中，她发现对方很欣赏楼姜。虽然话题都是她故意引起的，可那个人对楼姜的评价很高，说她有想法有脑洞有实力，还有责任心从来不拖延！ 后来她就假装不经意问对方是多大啦，那么有耐心肯定是个温柔的小jiejie吧，谁知道对方竟然是个男的！ 是从那个时候，江靖暖发现她和楼姜的差距不仅仅在出身上。她笨，需要对方一遍又一遍教，什么都做不好！ 楼姜对她的回答简直难以置信，“是，你是我介绍的，可别人也不会那么极端。” 多少会有点影响的，如果对方不是何石的话，楼姜这次真的危险。 江靖暖早就放弃挣扎了，“随便你怎么说吧，谁让我的命不好。” 放在以前，她自暴自弃的时候，楼姜肯定会说些什么，可她现在真的看透了，“记得你答应的事情，中午十二点，我会一一核实的。” 楼姜准备上车，江靖暖突然说：“今天可能不太行，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哦，对了，我现在在言送那里，你知道吗？” 从昨天夜里的电话，江靖暖已经表现的够明显。 楼姜不屑冷笑，“你如果要宣战，就堂堂正正一点。” 而且，“你不会是不知道昨天言送去了哪里吧？” 被无情丢下的江靖暖故作坚强，“那有什么？还不是我让他去的。” 楼姜忍了忍，没忍住，抬手给了江靖暖响亮的一巴掌。 路边的人纷纷侧目，好奇又不敢惹楼姜。 江靖暖的头好半晌没偏过来，“难道不是吗？你明明知道他在我这里。” 家教不允许楼姜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想了想，楼姜掏出手机，拨通了言送的号码。 岂料言送直接给她挂了！ 这可让江靖暖看了热闹，“知道你高高在上的嘴脸言送有多讨厌吗？哦，当然了，待会儿他会哄你的。相信我，言送不是真心的，你看我就知道了。” 没有哪一刻比这个瞬间更让楼姜痛彻心扉了。她听见江靖暖说：“你也是贱，越是在意你的人，你就越不稀罕。学校里那么多舔狗，你看都不看一眼。言送早就知道了你什么德性，他要是不吊着你，答应你早了，就和那些人的下场一样。” “言送什么都不要你的，因为他恶心。你以为他不接受你是为……呃……” 抬手掐住江靖暖的脖子，楼姜把人死死压在车上，“你没剩多长时间了，十二点如果你有没办到的事情，我不介意让你彻底出名。” 眼看着江靖暖的脸色发青，已经没有力气拍打抵抗，楼姜蓦地松开手，江靖暖瞬间一团泥般瘫在了地上。 抬脚把人踢开，楼姜上车，驶离了原地。 而此时的言送和几个合伙人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计划。 袁汝承看到他刚才挂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我款姐？” 言送还没说什么，另一个人道：“成天款姐款姐的叫，你烦不烦啊？你还真当抱大腿呢？楼姜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 扭头那人又告诉言送，“女人就不能惯着！男人忙事业在外打拼，动不动就打电话这是什么毛病？还没结婚就开始查岗，结了婚还有没有自由了？言送你可小心着点。” “你他妈能闭嘴吗？连个女朋友都留不住，还在这里教言送做人，你死去！” 袁汝承朝着那人黑脸嚷嚷。 对方有点小膨胀，一下子有了四家店，总觉得自己可牛逼，“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袁汝承不想和他废话，可架不住对方搅屎棍，还非让言送给楼姜点教训不可了，“言送你听我的，过了今天再搭理楼姜，冷她一天再说，她不是那么喜欢你吗？” 袁汝承牙已经开始痒了，现在说什么，言送都听不进去。 因为他看到言送在笑。 “行！你们他妈的够可以，我走行了吧？” 袁汝承也不跟他们商量了，他反正是在外面跑最多的，业务都是他在洽谈，有什么决策他们只要通知他一声就行了。 袁汝承属于有勇无谋的，他清楚脑子转不过那几个。 出了门，袁汝承本来想给楼姜打个电话的，可他又担心说多错多，索性踢了一脚墙，忙工作去了。 —— 有了哥们儿的洗脑，言送还真没给楼姜回电话。哥们儿那句‘她不是那么喜欢你吗’始终在他的脑海中转悠。 言送就寻思着，是不能太惯着，反正楼姜不会离开他。她和那个编辑没什么也就算了，他首先得让她知道他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态度，至少能让她自觉离那个编辑远一点。 回头他还要劝说楼姜，能不在那个编辑手底下画画最好。实在不行，不画也没什么，他又不是不能给她好的生活。 和严家姐弟碰了头，楼姜装作若无其事，“朝，你这是来杀jiejie的呀！” 口罩一戴，谁都不爱啊！ 严朝话里鼻音浓重，“杀不了，还得是送哥。” “他算老几？靠边儿站。” 挽住严朝胳膊，楼姜小声道：“朝朝，姐认真的，不行咱俩谈恋爱呗。” 严夕直接竖起了耳朵，严朝拿手推楼姜的脑袋，“不怕重感冒你就来。” 严朝同学完全遗传了他爹的身高，一米九，楼姜和他有着足够的身高差，直接耍赖圈住了严朝的腰，“我来了，你可算答应了啊。” “你给我住手！”严夕彻底看不明白，把楼姜扯到自己面前，“怎么回事？言送劈腿了还是你准备出轨了？” 楼姜抱住了严夕手臂，头枕在她胳膊上，“分手了，昨天晚上。” 江靖暖的话在耳朵里回荡，联想着言送的所作所为，楼姜很难不相信。 都是假的。 言送都是装的。 附近有个公园，严朝见势，往那边走了过去。严夕和楼姜顺势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 中午楼姜和严家姐弟俩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何石的电话打了过来。 “可以的呀！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我都考虑要不要把你挖到我这里上班啦！” 听得出来何石很高兴，楼姜嘴里还吃着芝士焗龙虾，“嗯？” 那边儿何石脸上有光，大大出了一回风头，“今天爷心情好！出来吃饭出来吃饭！爷请你吃大餐！” 正在吃大餐的楼姜，“多谢爷，不过我现在正在吃，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待会儿过来咱们可以续上。” 何石只听见了他想听的，“等着！爷这就过去！” 委婉拒绝的楼姜，“……不是，咱换明天不行吗？” 何石哪儿还在，早就手机揣兜里蹦跶出来了。 上了车，他还给楼姜发语音呢，“快点快点！位置发来！我导航过去！” 楼姜抬眼看向严家姐弟俩，严朝直言，“我不怕见生人。” 严夕抱紧了楼姜，“我弟在呢，我也不怕！” 得，楼姜给何石发位置，同时告诉他俩，“这人就是我编辑，才十八！” 一听他年龄，严夕也好奇了起来，俩人聊了会儿，又说起别的。 楼姜抽空和严夕一起看了眼江靖暖得新人王那个平台。或许是怕事情闹大，平台没敢息事宁人，按照楼姜说的，在原新人王的位置，还有首页横推位置，都滚动播放着江靖暖的所作所为，以及取消‘新人王’的和删除作品的通告。 “你说她到底图什么啊？”严夕也提出了质疑。 楼姜重复了江靖暖的话，严朝两个字总结——有病。 何石的加入，让这顿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是个自来熟的，严夕因为有楼姜和严朝在，也就开朗了很多，完全不像是初次见到对方那样拘谨。 严朝有足够的包容性，丝毫都不会让何石觉得不舒服，还能时不时配合着他聊点共同话题。 “还好还好，你不是只有缺心眼儿的朋友，这我就放心了。” 吃了饭，何石还这样跟楼姜说。 严夕听了哈哈大笑，何石看她一眼，俩人笑得更欢。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他们才分开。 楼姜到了家，坐在车里，发现期间言送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给她回。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样。 怕不是江靖暖又跟他告状去了？他要替心有灵犀的好友出气？ 楼姜不相信江靖暖的话来着，可言送挂她电话！ 不过又一想，她这不是受了江靖暖的挑拨离间，让她坐收渔翁之利吗？ 重拨言送的电话，楼姜决定听他亲口说。 可电话响了好长时间，都传来机械报话音了，言送也没接她电话。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楼姜把电话打给了袁汝承。 袁汝承是犹豫的，可他还是接了，假装没事发生，“哎哟！款姐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啦？” 楼姜不跟他绕弯子，“你今天见到言送了没有？” “没，没有啊！”被问到了脸上，袁汝承不想去回忆上午的不愉快。 袁汝承是个不会说谎的，楼姜当即就发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哦，那我问问别人吧，联系不上他，我怕他出事。” “出事倒是没有，款姐你放心吧，我待会儿找找他去。” 楼姜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说话，“我今天给言送打电话的时候，你不会刚巧也在吧？” 袁汝承没吭声，楼姜便笑出了声，“言送把我电话挂了，是吗？” 楼姜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证明这一整天言送真的没有给她回电话，袁汝承不忍心她受委屈，“款姐，你也太给言送脸了！上午我们是在一块儿来着，不过那会儿都在忙，他才挂电话。最近我们开了好几家新店，你知道的，焦头烂额的！等他闲下来，肯定给你打电话。” “你也知道江靖暖在你们新店上班吗？”楼姜的问话，让袁汝承愣了一下，“什么？” 楼姜松了口气，“看来言送连你也没说。” 袁汝承直接就恼了，“谁跟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明知道江靖暖不是个好东西，袁汝承也提醒过言送的！ 楼姜不想说那么多了，“行了，你也忙了一天，休息吧，只要不是言送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不担心了。” 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人出事儿她也不会心安。 “款姐你别想那么多，言送就是个缺根筋的傻逼，他明天就找你了。” 待会儿他再去找言送说道说道。 楼姜应了声，结束通话，下车，朝着主楼走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么赶巧，楼姜要是往前走几步，或许就会发现她的手机没有信号。偏偏她是在车里打的电话，还能打得出去。 在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四天都没有接到言送电话后，楼姜彻底对言送不抱希望，开始认真准备参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