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秘密（短篇脑洞/画家x修女）
“修女，我忏悔。” “好的，主会聆听你的忏悔。” “就在上个月，我不小心做了一件错事，被人看见了。” “嗯？是关于什么的错事呢？” “我杀了人。” 直白得不加任何修饰的话语，比任何话语都要直击心灵。 你的心跳滞停了一瞬，“您有想过自首吗？” “呵呵……”对方轻笑几声，有些幽怨的开口，“我烦恼的可不是这件事呀，修女。” “我烦恼的是，这件事被人看见了。” 理所应当的口吻令你微微悚然，你轻轻呼了一口气，手指摸上长椅下放置的匕首。 对面的人语气越发狂热，“不过真可惜那是夜晚，没有见到那张目击我创作全程的脸会出现什么表情，错愕？还是……震惊？” “您觉得呢，修女？” “……我也不清楚。”你喉头发痒，五脏都像是被一只大手揉捏一般，泛上一种窒息。你不禁按上了自己的肺部，那里像是被挤压一般，总想要咳出些什么。 “摇曳的花丛、圣洁的月光、喷溅的鲜血，”衣料摩挲着，对方似乎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你轻易能感受到他坦然且愉悦的心情，“倘若用画笔记录下来，这绝对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不是吗？” “我想我应该忏悔，对于这种违反规律和制度的行为，我居然会产生了一种创造的欲望——不同于之前的灵感、猛然爆发出来，越是试图剖析人体的复杂，这种创作的想法就越发清晰明确。” 不断的往烈焰中添柴，光亮就不会熄灭，同理，灵感也是。 所以他不打算停止。 “您……”你沉吸一口气，有些紧张，“这伤害了其他人，不是吗？” 你头一回见到能把杀人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 “先别那么着急，修女。”对方笑了一下，“我当然是个守法的良好公民，只是您明白的，人总是会有欲望的，我也不例外，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我也会做出一些不符合大部分人类认知的行为。”他没有对此解释太多，转而道：“但是如果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被人举报了，我也会很麻烦的。” “不过还好，她什么都没说，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是目睹了一场谋杀案的样子。说实话我最近在观察她，你猜怎么着？” “我也发现了她的秘密。” “哈哈……她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有趣，”他的语气越发狂热痴迷，“这样违反常理的存在，哪怕是活着的，也很美丽，我想我很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她。” 你没有在乎语意透露出来的病态，只是握紧了刀，手臂微微颤抖，压抑着恐惧，“你知道了。” “是啊，修女。”他隐约有些得意，“我也在为你保守秘密啊。” 帘子被揭开—— 斯文优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慵懒的坐姿没有淡化他的肃穆感，反而是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所以，成为我的所有物吧？” 他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纤长的手指捏着镜架，镜片下的眼眸仿佛深不可测的绯红迷雾，好整以暇地看着你。他不怕被举报，那你呢？ 帘子吹动—— 眨眼间，刀锋轻易抵住了他的咽喉，你手心溢出了点汗，艰涩道：“如果我说，我拒绝呢？” “你不会的，”他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指腹大胆滑上你的刀，捏住刀尖，他的眼里突然爆发出不加掩饰的极度兴奋，“或者，你可以拒绝试试？” 刀锋压进皮肤，鲜红的液体顺着指节流下，敲击着木制地板。 “我还是更喜欢活着的你，但是死去的你想必也很漂亮。” 你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放肆、自傲的愉悦犯，没有任何对物质上的欲望，更倾向得到精神上的极大满足。 显然，他期望从你身上获得这种满足。 好奇心是一种奇怪的品质。 眼波流转，几次无声的交锋下来，你收起了刀，接受了他的威胁。 “神会宽恕你的。” 你假模假样的结束了这场告解。 声名显赫的画家来到小镇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以作画的名义留在教堂。拜他所赐，来教堂参加祷告的人多了一倍。 你一边忙得团团转，一边还要忍受他的sao扰，他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只是要你成为他的模特。 但是—— “你确定这不是在亵渎艺术吗？”忍无可忍之下，你攥住了他的手腕。 黄昏中，告解室内只有你们两个人。 你坐在他的大腿上，微微低着头，看向他，头巾脱下，被包裹住的长发也就肆无忌惮的散落在二人之间，呼吸交融之间，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里暧昧缠绵。 修女服还半褪在你身上，内衬沾染了点点血珠，但在黑色布料的映衬下不算明显。 “艺术品是为了满足人类的需求，高雅或是低劣，都是欲望的体现，可不算是亵渎。”他温柔地触碰到你的乳尖，干掉的血被轻轻擦去，发亮的圆环穿过嫩红的rou粒，尽职的打上标记。 虽然那个地方的痛觉神经不算特别敏感，但是长针刺穿的疼痛也不是可以轻易忽略的，起码对你而言，你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又在那双类似挑衅的眼眸中打消念头。 ——他在等你动手。 他说，这是署名。 尽管作品还没有完成。 “你的创作、包括在我的身上搞个环？”你勾起嘴角，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那您的艺术我还真是难以理解。” 灵活的手指轻松将链条穿过圆环，他再度露出那个完美的微笑，“不，你会理解的。” “因为，我们其实一模一样。”他抬起头，眼神从那个镜片之上投射到你身上，缺乏镜片修饰的双眼中多了些攻击性，略凉的掌心转而摩挲着你的脸颊，仿若在鉴赏一个精巧的艺术品，不掺杂任何人类情绪。 你一愣，却也没有反驳他。 “你的身体很适合打环。”他勾起那条金链用力扯了扯，随意往下拉拽，真诚地赞美着，“足够漂亮。” “嘶……”肿硬的rutou被带动着牵起乳rou，难掩的疼痛下，你的脸被迫压在他的肩上，上身骨骼弯到一个绷紧的幅度。 简直像是奴隶一样。 这个举动带有强烈的侮辱性质，你闷哼几声，愠怒着，“要不你试试？” 他轻笑一声，松开拽住链条的手，扶起你的下颌，在你面前将眼镜摘下、合上，放在一旁。 “试了。”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吻上你的唇。 这不是情人间的纠缠，这个吻没有丝毫暧昧复杂的情绪，反倒是单纯的厮杀，更像是仇敌间的竞争，反应过来他在侵入你的口腔后，你就立马反击回去，咬着他的唇不肯放开。 你也很快明白了，他这个举动的原因：他的舌面上有一颗滑动的、玻璃质感的圆珠——那是一个舌钉。每次唇舌交锋期间，那个圆球都会碰到你的牙齿，细微的碰撞声通过骨传导变得巨大，震得你牙酸。 你想咬住那个灵巧的舌钉，却总是被软滑的舌头躲开，尽管不想承认，比起单纯的接吻，这种异物流转在口中的微妙触感更能激起你兴奋的战栗，连胸口上的疼痛都转化为酥麻的电流。 分开后，他看向你，笑容带着过度快乐的病态。接着，他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咬破的嘴角，稍稍伸出舌头，那颗夺目的蓝钻正镶在嫣红的舌上，仿佛拥有生命力一般闪烁着光芒，吸引着你去抚摸它。 摘下眼镜，他的脸看起来有种纯粹的少年气，而与外貌反差极大的气质更是让他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你可以打探他，但永远不能剖析他。 “怎么样？” 秘密使他富有魅力。 你擦掉嘴角的血，掩下眼中的炙热，客观的评价，“很有感觉。” 他捻着你的一缕长发，愉悦地眯着双眼，“那就太好了。” “以后每天我们都这样做，好不好？” 轻柔的咬字加上甜腻的声线，就像是变质奶油蛋糕上唯一新鲜的草莓。明知道腐烂只会带来腐烂，但依旧是——跃跃欲试。 凝视他许久，你舔了舔唇，声音干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