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家
一进家，两位家长就迎在了门口，她眨巴了下眼，飞过去抱住金泽mama，“周姨～好久不见，甜甜好想你～” “阿姨也想你。”金泽mama笑盈盈地回抱了她两下。 然后陶mama把陶甜甜拎着衣领子拽开，“怎么不想我？” “mama，咱不是两天前刚见过嘛，那我也抱抱您～”说着做出了张开双臂的姿势扑过去，却被mama躲开。 “行了行了，都进来吧。” 然后陶甜甜就招呼陆江柯换了鞋，跟着二位家长进去了。 坐在客厅，二位家长亲热地夸了一番陆江柯，然后就突然聊起来说给金泽介绍对象了。 “阿泽也不小了，怎么都没听过他谈女朋友？” “这孩子事业心重，之前总说工作忙先不谈恋爱，不过昨天回家却突然主动提出来，让我们帮他参谋着找个对象谈了。” 听到这，陆江柯和陶甜甜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是怎么个缘故。 “那挺好啊，前几天我去参加一个宴会，遇到了一位旧识，聊起来他有个女儿，也正是阿泽他们这个年纪，我还想着回头给阿泽说说呢，但是不清楚他乐不乐意，所以就先问问你。” “哦？是谁家的啊说来听听？” 陶mama提了一个人名，她们就热络地聊起往事来，看样子都很熟悉，最后陶mama给金泽mama看了些那个女孩的照片，金泽mama看了说，“我看着挺好的，就是不知道现在他们年轻人什么审美，要不小陆你帮我们看看？” 陶mama听了，就把手机往身旁的陆江柯这边递，可还没等陆江柯看清什么，就被陶甜甜突然跳过来坐在他们中间，“给他看什么看，给我看！他还能比我更了解阿泽了？” 转头又冲陆江柯凶了一句，“你老婆就在这儿呢，看什么别的女人！” 陆江柯第一次见她“吃醋”，惊诧了一下下后心里很是受用，顺势拉过她的手，酸臭地来了句，“好～我老婆最好看了～” 陶甜甜往他身上挤了挤，也酸臭地来了句，“这还差不多～” 两位家长在旁边发出“啧啧”的声音，但神情慈爱又宽心地看着他们。 陶甜甜翻完了照片，发出评论，“不错，黑长直娴静大美人，我觉得阿泽会喜欢的，他好几个女神都是这挂的。” 金泽mama听了却稍微皱了下眉，“女神意思是？爱慕的女孩子吗？” “啊不是，就是喜欢的虚拟角色，游戏里的人物之类的这种。” 陶甜甜解释完，金泽mama舒了口气，陶mama也跟着说，“我就说嘛，阿泽那孩子又不像你，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好哦，不过以后可不许mama骂我这些话啦，人家从良了呢～” 陶mama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就没点正形。” “略略略……” …… 而后大家一起吃了晚饭，也交谈地很愉快，陆江柯和陶甜甜上了楼回了她的卧室，才终于问出，“她们……怎么好像都没问我什么？” 陶甜甜一边换睡衣一边说着，“阿泽当初介绍你给我的时候，应该和mama说过吧，能力工作性格什么的，她本来就很相信阿泽嘛，所以这半年里她一直挺放心的。” “原来如此。” 然后她打开一边柜子，“牙刷和毛巾这里有新的，你自己挑，我去客厅给你找个玻璃杯刷牙用哦，再去客房找个枕头和被子，这边晚上还挺凉的。” “好。”他应了一下，她就快速溜出去了。 很快回来了，他才发问，“我看见你这柜子里，不是有被子吗？” 她警惕地退了一步做出双臂交叉的动作，“达咩，今天咱俩不能盖一条被子，也不要乱搞，明天是工作日保洁不会来，而且第一次带你回家早上就洗床单不好吧……” 他笑了，倒是确实没想那方面，“好，今晚纯盖被睡觉，你不用担心。” “嗯嗯，从现在起你最好也别碰我别挨我，我先去卸妆，你先洗漱吧。” 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这还有点妆呢，怎么洗，直接用洗面奶吗？” “啊我都忘了，直接用洗面奶倒也行，不过最好还是先卸一下，呃……我给你卸吧，不许乱动哦。” 他听话地凑过去，安静闭上眼睛，让她帮忙卸妆，直到她发话才睁开眼。 “好啦，原来你以前没化过妆吗，下午你一下就接受了我还以为你应该是化过，感觉男生第一次化妆都会很抵触呢。” “是第一次，不过我平常也有护肤，就不太抵触。” “哦～怪不得，一直感觉你皮肤好好，从第一次见就觉得有种很直观的和别的男生不一样的精致感。” “有那么夸张吗？”他露出了一瞬疑惑的表情，但转而又成了坏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啊！” 她红着脸轻轻捶了他两下，“去去去，又开始了，洗漱去吧你！” 他憋笑着逃开，奉命去洗漱了。 等陶甜甜洗漱出来，看见陆江柯正坐在床上抱着手机笑着打字，凑过去阴阳怪气，“呦，这么开心，和谁聊天呢啊？” 而他带着笑意回道，“我爸。” 她坐到他身旁，凑近看屏幕上的对话，确实—— “臭小子，结婚也不和家里说一声！” “什么时候把媳妇儿领回来给我们见见？” “呀，这都发了大半天了，您才看见啊？” “我一会儿问问她。”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在哪边办？” “彩礼房子什么的商量明白了吗就结婚了？！”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什么情况？” “不劳您费心，她是小富婆，不在意那些呢，婚礼嫌麻烦不办了。” “好小子，少走20年弯路啊！” “那感情好，你妈正絮叨着讲娶媳妇办婚礼麻烦呢。” “合着您不是关心我啊，是嫌我麻烦啊。” “关心，怎么不关心，关心和嫌麻烦又不矛盾，什么时候回来提前说啊。” 陶甜甜看了也哈哈大笑，“爸爸挺可爱的哈哈哈，什么时候回去你定就行，我比较闲都可以。” “那就，最近几天？公司给我批了长假，要是最近这次假不回的话，估计下次就得等过年了。” “啊不要过年，春运路上好挤，就这几天吧，回头你安排一下。” “好，那我们明天回去再考虑，今天先休息吧。” “唔好……可是现在好早，我也睡不着，你要不陪……呃，看我打游戏？” 他又被她这逗笑了，“你就没有点别的提案了吗？” 她警惕地往旁边撤了一截，“达——咩——” 他笑意更甚，“不是，答应过了今晚是不会乱来的。嗯……我觉得可以躺着聊聊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就像上学时候宿舍里晚上经常的卧谈会。” “诶，我没住过宿舍，晚上如果和阿泽在一块也不怎么纯聊天，基本上都是一块打游戏，打困了倒头就睡，所以一下没想到别的……” “那今晚体验一下？” “好诶！”她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关了灯，只留一盏小夜灯，然后和陆江柯并排盖被躺好。 “聊什么呢，你有什么想听的？” “想听……关于你的，你没和我讲过的，什么都好。” “那就……讲讲上学时候的事吧，正好刚才说起来了。” 然后她给他讲自己怎么逃课叛逆各种和规矩对着干，他给她讲上学的时候如何一心学习错过了好多东西…… 聊着聊着不知什么时候就都睡着了…… …… 早上，四个人一起愉快地吃了早餐。 早餐很讲究，有现炒的青菜，有小饼，有粥，有水果，营养很是均衡的样子。 饭后，陶mama说上午和金泽mama一块去市区看展，顺便载他们回市区吧，金泽mama还问他们要不要一块来看展。 陶甜甜听了连连摆手，“啊不了不了，你们也知道我没什么艺术气息哈，就不跟着你们去丢人了哈哈。” 陆江柯见状也应和着，“我也不太看得懂那些呢。” 两位家长只好作罢，然后他们各自休息收拾了一下，就一块出门了。 上午差不多快十点，到了市区商业街，陶mama就把他们放下来了。 “现在去哪，回家吗？”陆江柯询问陶甜甜的意见。 “回，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你想回哪……啊算了，你家没饭，先回我家吧。” “好，我记得好像不远了，就走回去吧。” “那路上顺便买点菜吧，你中午想吃什么？” “嗯？感觉我好像没买过菜……”她突然笑起来，握住他的手高兴地摇了摇，“感觉有过日子那味儿了，以后，还会有更多没体验过的第一次吧。” 他握住她的手也紧了紧，神色温柔地回应，“会的。” 然后她稍微想了想，报了几个菜名，他们一块买完菜回家去了。 一进门放下东西，她就习惯性地踢掉鞋子摊在沙发里，几秒后突然意识到什么，才跳起来老老实实换了鞋，把自己的鞋在门口鞋架放好，“呃不好意思，一下太放松了。” 他倒是乐意见她这样，说明这是已经当成自己家了，“没事没事，你以后在自己家什么样在我这什么样就行，我不嫌乱。” “好哦～”她凑过来进行一个贴贴，想顺势亲他一口来着，但是想想这个时间不太好，还是忍住了，转而问道，“你假有几天啊？要不我们顺便沿路去旅游一下？” “呃我也不太清楚，前两天金总直接帮我办的假，我去问问人事。” “那么麻烦干什么，我问问金泽，顺便给他看看昨天的黑长直美女！” “好，那我先去处理下食材。” “阿泽，你给陆江柯办了几天假？” “我们打算回去他老家见见家长，顺便旅游一下这样子，看看假多长怎么安排日程。” “我给他办的年假，加上公司例行的婚假，应该可以有一个半月这样子。” “哇哦，贵司待遇真好，你们离了销售总监这么久能行吗？” “还好，前一阵刚结束了上个季度的业务，这个季度算淡季应该还可以。” “那挺好。” “我跟你讲哦！” “昨天我带陆江柯回家，我妈说要给你介绍对象来着。” “给你看看照片哦，黑长直哦！” 紧接着她就发了几张照片。 “不错。” “阿姨让你剧透给我了嘛？” “让了啊，不然我怎么有照片？” “嗯不排除你看到漂亮meimei想存的可能性。” “啧。” “好心没好报。” “啊我挺满意的，谢谢宝贝儿给我剧透！” “好～祝99～” …… 然后陆江柯出来一听这么长的假，二人合计了一下，就不安排具体日程了，大致定一下路线，沿路看有什么感兴趣的停下来逛逛玩玩这样。 定好后陆江柯和家里说了一声，时间差不多快中午了，就去做饭了。 饭后收拾好后，两人一同躺在床上午休。 好一会儿了她还是没睡着，于是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睡不着，补一下新婚之夜怎么样？” “哦？白日宣yin？”他故作矜持地吊她，其实早正有此意了。 “成体统，太成体统了！正所谓饱暖思……”然而还没说完就被他凑过来堵住了唇…… …… 旅行路上，他们每天都形影不离的，感情更是深厚了许多，虽然也有小的矛盾和争吵，但是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总是害怕担心了，现在她对这份感情和未来都很有信心，他们很坚定地相爱着。 就在陆江柯老家隔壁市了，明天就能到了，晚上从景点吃了饭，陆江柯开车带着陶甜甜回旅店，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就给mama发语音。 “mamamamamama！明天要到婆家了诶，第一次见公婆送什么好您快给我说说！”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事儿还兴临时抱佛脚的呢？你等会儿我给你列一下参考项吧，买不买得到那就看你运气了。” “谢谢妈咪！您慢慢列，可以明天再买。” 然后照例发送可可爱爱的表情包，才听到陆江柯开口，“不用这么认真吧，明天回去路过超市，随便买点牛奶水果茶叶什么的就行了吧。” “啊？不太礼貌吧？”她认知里长辈们过年过节送礼都精挑细选地提前准备好久，这几天玩得太高兴了把这事忘脑后了。 他看她的反应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是你身边的亲友过节什么的比较重视这些吗？我们家比较随便了，我印象中过节去长辈那也就是，路过超市提箱牛奶什么的，没有或者忘了也不会有人介意的。” 她从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转变为茫然地眨眨眼，“是吗？可是那是熟悉的亲戚吧，我这第一次上门呃……” “那你更不用担心了，我妈最是嫌应酬来往麻烦，听说我们不办婚礼，其它麻烦事也都没让她cao心就直接领证了，她对你印象不知道得多好呢，我爸就，你也看到他发的了，‘少走20年弯路’，不知道对你多满意呢。” “你意思是，印象分已经很高了，即便送礼送得不好也没什么关系？”她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是这个意思。” “嗯……那你和我说说他们平常的喜好？再怎么着，至少不能踩雷吧。” “好。” 然后一路上就听他讲述父母的喜好习惯生活方式之类，回了旅店房间，她拿出手机才看见mama发过来的一长串参考，看了又开始慌了，嚷嚷着要现在就出去买。 他拿过来一看，这些也太高端了吧，且不说这大晚上能不能买到，如果明天父母见到的是这些礼物，反而会被吓到吧。再严重点的情况可能会想他这样结婚会不会受气，还得解释一番其实他们俩人个人的资产和收入差不了多少，只是上一代有很多没落前的生活习惯和圈层交际保留了下来。 “这么晚了，别折腾了，你不是回来前还嚷嚷脚疼呢么？” “哎呀可是我放心不下来，不买好我今晚要失眠了……”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那这样，你先洗漱早点去躺着，我去买就好，应该还来得及有没关门的商店。” “这样好吗？咱俩回去见家长，你一人……唔我都不出力？” “没什么不好的啊，我比你了解爸妈的喜好啊……”然后他又哄了她好一番，终于是说服了，他自己下楼去买东西了，她去卸妆洗漱了。 他回来的时候，她刚吹完头发，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刚躺倒，又一下扑腾坐起来，“东西呢？” “在车里，怪沉的，就不拎上来了。” “那你买的什么？” “啊记不清了，明天到时候再看吧，我困了先去洗漱了啊。” 说完他就溜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她看出来他故意糊弄了，大概猜到了是随便买了点，正酝酿着等他出来怎么说他，突然收到了条消息，她打开脸色就沉了下来…… 陆江柯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坐在床边看着手机，一副将雨未雨的晦暗表情，看起来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难过还是什么。 “出什么事了？” 他担忧地快步走过去，却见她把手机熄了屏放在腿边，勉强挑起笑容，“没什么没什么，近乡情怯嘛哈哈。” 他疑惑地在她身旁坐下，却看见她手机亮了—— 阿泽：“那你也早点休息。” 他脑子里一下闪过无数种猜想，直直盯着她等她解释。 “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是阿泽结婚了……”说着她飞快地解开锁屏回了一个“好”字，直接把手机递给他，却窥见他接过手机但脸色并没有好转，急忙补充，“啊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他没有多余的那种感情，呃就是就是……” 陆江柯看到消息记录，先是金泽发来了结婚证的照片，正是前阵子陶甜甜mama给介绍的那个女孩，惊诧了一下这也太快了吧，但转念一想倒也是情理之中。 婚礼也就在半个月后，差不多是他们回去的时间。而她回礼了同样数额的份子钱，发送的话也看似是和平常一样可可爱爱的语气，但他看得出来，能感觉到明显的生硬疏离。够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出的来，想来对面金泽也察觉到了吧，语气也是明显的疏离客气。 “我知道了。”他快速地看完，搂过身旁正小心翼翼组织语言的她。 “啊？”她僵硬地绷紧身子，不安地解释，“我只是……金泽他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以说都是因为我……然而这么多年我都一直在迟钝地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对我的好，如今，我可以和真正相爱的人厮守，他却只是接受安排一般地完成婚事……我一直，一直以来，都有着他根本不曾有过的自由……” 他感到怀中她轻轻颤抖，眼睛也快速地眨着，似乎是在憋眼泪，疼惜地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尽量轻柔地开口，“我知道，你只是觉得自己有着他没有的幸福，有些内疚惭愧，并不是其他什么。” “嗯……”她点头小声应了一下。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金泽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她疑惑地抬眼看他，他继续说道，“他和我说过一些，就是那次我闹辞职的事，还没跟你讲吧……” 他大致复述了一遍那天和金泽的谈话，她听了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半晌，然后小心地开口，“那天的事，是我不好啦，本来金泽只是吻了我一下，是我先动的手，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你不用再为这个道歉。而且话说回来，如果没有那次，你们之间也不会如此‘了断’。” “断了……也好……就是……我知道他彻底死心了是好……但是还是会忍不住难过的……我知道他们那种家境这样的婚姻很常见……但是我还是会很私心地希望他可以有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经过而不是结果……” “那如果他追求的不是这样呢？如果他更喜欢的是所谓的安稳呢？” 她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金泽某些方面性格和她正相反，他经常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感觉自己有点替他难过的意思。 “或者你这样想一下，如果身份对换，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青梅竹马一夜之间失去了财富和父亲，日后总会各方面都忍不住多照顾他一点，又会不会在目睹他得到了自己注定无法拥有的自由后，不由自主地被这种光芒吸引，并希望他能一直如此自由肆意？” “就是说，可能我们有在互相可怜？但实际上我本人并不觉得我有多不幸，所以反过来，他现在也不一定会有我想的那般难过？” “嗯，我觉得，路都是自己走的，如果他想反抗想挣扎，真的多么反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那你应该早就见识过他闹了。所以你不用歉疚什么，连他自己都安然接受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责任，也不用为此难过。而且他应该也说过吧，更希望看到你过得好。” “话是这么说，真的有人会，看到别人过得好，自己就足够高兴了吗？” “就像你觉得他过得不好会难过，希望他幸福，反过来也成立吧？” 她转了转眼睛，又想了想，然后回身拥住了他，“我知道了，听你说了这些我想清楚了很多，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嗯……其实不应该让你来劝我，我们出来旅行就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我却为你之外的别人如此牵动情绪，还和你说了这么久别人的事……”她想起来上次在海边，提起金泽他就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这些都说清楚挺好的。我更坚定地知道你心里现在只有我，就不会像以前那般计较了。” “老公真好～mua～”她凑上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就这样？有什么诚意吗？”他又挑起一抹坏笑。 她的反应却不似以往，也面不改色地暧昧笑着说，“行啊，那咱在这儿再多逗留一天，折腾个够，爸妈那边鸽一天，怎么交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好啊你，都被你学了去了。” “嘻嘻，怎么样？睡觉吗？” “睡觉吧，睡不着盖被聊天。” “好哦～” 这趟旅途中，他们纯盖被睡觉的夜晚多了很多。 各种方面也都可以明显地感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成长了很多。 她躺在他怀里，心里很是踏实坚定，现在一点都不担心明天的见面了。 同样，也对未来，笃定地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