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书屋 - 网游小说 - 邪神竟是我在线阅读 - 007 遥遥落子 (二合一)

007 遥遥落子 (二合一)

    此时的大坑内部,已经看不到半点人形。

    密密麻麻的rou球挤成一团,簇拥着形成了一朵rou质的花。

    犹如活物的rou质触手胡乱蠕动,蛇人刚掉下去,触手就猛然弹起,直接将其捆住,然后丢入rou质花朵的核心。

    蛇人没入rou花,rou花微微抽搐,分泌出灰白色的液体。

    液体覆盖上被拉扯进入的蛇人身体,蛇人表情顿时变得茫然而又空虚,竟然主动向rou花的核心靠近。

    嗤的一声。

    就像是烧得发红的铁块,压上塑料薄膜,蛇人大半的身躯瞬间融化,被核心掠夺吸收。

    如此数次,rou花收缩,形成rou卵,像是一颗巨大的心脏,微微跳动起伏。

    此时,周围还活着的蛇人只剩八人。

    整个地xue空空荡荡,显然除了这八名蛇人之外,其余全都死得一干二净。

    “成…成功了?”一名蛇人不敢确认的自语。

    “它快成熟了!它是我的!我的!只有我吞了它,才是真正的成功了。”身材最为高大,蛇化程度最高的蛇人低头看了大坑中rou卵一眼,发出嘶嘶怪叫,然后大声吼道。

    没有蛇人反对,所有的蛇人反而对着这名高大的蛇人弯腰致意。m.zwWX.ORg

    经过复杂的仪轨改造,蛇人服从强者的本能已经深入骨髓。

    可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声轰鸣。

    李博阳踩着轻快的步伐,沿着楼梯走了进来。

    “好啊各位,第一次见面,为了玩得愉快,我已经把所有的出入口都关闭了。”

    “这得感谢外面那个已经动不了的家伙,它对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呢。”

    “虽然我之前答应了宰了它,给它解放。”

    “不过我没说我什么时候宰,真是不好意思。”

    “我想后来的守望小队,应该会对它感兴趣的。”

    语气依然淡漠,明明是嬉皮笑脸的话,听起来却格外的冷。

    仿佛无论多么残忍无情的事情,对他而言都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从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若有若无的波涛暗影,从他的身后浮起,接着暴涨,笼罩了整个地下空间。

    银色的头发无风而动,上下起伏,似乎是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荧光。

    猩红色的光在李博阳的眉心闪烁了一下。

    下一秒,一道暗红的光圈从无到有,悬在他的脑后。

    冷蓝的双瞳色渐渐暗沉,螺旋状的暗金流光忽隐忽现,蓝色越来越暗沉,犹如暗夜中的大海。

    无形的咆哮骤然而起,残忍而又狂暴的威压,毫无道理的轰然而下。

    所有蛇人,同时被震慑,恐惧像是杂草,疯狂的在心中蔓延。

    “上位者威压?!”

    “海潮异象?”

    “不对。”

    “这分明是鱼人异象……”

    “你是真血觉醒者??!”

    为首的蛇人失声而道。

    李博阳神情淡漠的瞥了那蛇人一眼,轻声嗤笑。

    在梵艾达世界,真血觉醒极为罕见,几乎百年才能见上一例。

    反而是血脉暴走更为常见,十几二十年就会蹦跶出来几例。

    李博阳当然不可能是真血觉醒。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系统面板天赋一栏所显示词条中,就多了一个【血脉???】。

    颜色不断的从灰色变成白色,然后再从白色变成灰色。

    这让李博阳非常非常的诧异。

    【灵剑种·炁剑】足够强吧?甚至在天赋一栏中也形成了【灵剑种】的天赋。

    但这天赋却是灰色,等到李博阳离开天武大陆后,就自动被剥夺了。

    假如李博阳不知道【炁剑】的上限有限,不知道【炁剑】破灭三星就是极限,八成会以为系统吞了他的好处……而事实却是,【炁剑】被系统道具化,还原成了【永不湮灭的锋芒之影 3】,相当于一张万能的附魔卡,还是每个世界都能用的那种。

    唯一的问题就是,【锋芒之影】获得加三后位阶太高,普通的武器、剑器……统统都不能承受。

    哪怕是李博阳手中持有的【鱼人双匕】也不能。

    加持不过一瞬,就发生了龟裂情况,吓得李博阳差点窒息。

    要不是【鱼人双匕】与鱼人一般,同样拥有自愈之能,没准这对魔匕,就被李博阳给毁了。

    【锋芒之影】 3……是很强,但不知为何,却变得有些鸡肋。

    再强悍,用不起来也是个屁啊,李博阳简直无力吐槽。

    反过来再看【血脉???】……其字体一会儿是灰色,一会儿是白色。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血脉???】的发展潜力,如果没有走偏,完全可以凌驾于【灵剑种·炁剑】之上!

    更能说明,梵艾达世界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和煦安静,毁天灭地的强者在这个世界,恐怕并不算太少。

    一名普通的血脉觉醒者,甚至还没有升华,就直接拥有了超越破灭三星的可能?!

    能够容纳这种强大存在的世界,怎么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世界?

    再怎么想,也觉得不正常。

    其中更不正常的,应该是李博阳的前身。

    在血脉尚未觉醒之前,李博阳降临之前的前身,简直就如同李博阳的分身,做事的行为、逻辑、想法,都无比与李博阳相性贴合。

    但当血脉觉醒之后,前身就瞬间变了。

    变得好赌、酗酒。

    心灵更是变得软弱而又绝望。

    这真的只是前身的问题吗?

    李博阳很快就否认了这一点。

    血脉力量,只要顺利觉醒,就能看似轻而易举的获得种种伟力,甚至能够超越破灭三星。

    但!

    任何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示好了价格。

    血脉蕴藏的力量越是强大,失控的可能性就越无法避免。

    非是真血,狂血暴走,几乎是板上钉钉。

    前身自暴自弃的一部分原因是被欧文家所困,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却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非是真血,更非正常血脉觉醒,而是在不断丧失自我控制力的——狂血觉醒!

    狂血觉醒的滋味并不好受。

    哪怕李博阳有着【精密】天赋,在精细到纤毫的情绪微cao之下,他几乎可以完美的避免狂血失控的发生。

    是的,李博阳不会因为狂血而失控,但狂血爆发的滋味,却不可避免的不断席卷上他的心头。

    戾气横流,残忍狂暴,恨不得毁灭眼前所见一切。

    就算李博阳能压得住,但也真受不住。

    万一要是被逼迫久了诞生什么xx人格……

    一面貌似是控制住了,一面却肆无忌惮的发疯……那才让李博阳感到万分头疼。

    迫不得已之下,李博阳只能偷偷摸摸当上了赏金猎人。

    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崭露头角,凭借数次成功的暗杀,就从最初的e级猎人,直接冲上了b级。

    当然,这不是李博阳太强,而是【垂幕隐星】太强,有【垂幕隐星】在,再加上【精密】天赋的辅助,李博阳哪怕再弱,都能轻而易举的成为一名杀手之王。

    【垂幕隐星】的遮掩之下,任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杀手【黑刃】,居然连升华士都不是。

    仅仅只是一名趋者。

    李博阳去当赏金猎人当然不是为了好玩,肯定有其目的性。

    一方面是为了释放狂血中那不受控制的层层戾气,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找到足够合适的目标,来施展【掠夺卡】,以期解决狂血的各种问题。

    现在来看,他的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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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

    京城。

    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水,滴击打在地面,溅起无数朵水花。

    雷鸣低沉,电光乍现,气压低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只如玉的手,轻拈着黑色的棋子,不轻不重的落下。

    “屠龙。”

    声音暗哑、沧桑,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霸道。

    坐在棋盘对面的人,抓了抓黑白掺杂的头发,“你这下棋够狠的啊,不留半点退路?就不怕一子之差,被人翻了盘?”

    “无所谓,反正我就没想过下棋。”

    “是你硬拉。”

    对面那人耸耸肩,“你地位崇高,我想找你说事,避开长老阁那几个讨人厌的老头,总得找个理由吧?”

    “不然,那几个老头闹起来,你还会过来与我下棋?”

    “不会。”

    “……我就说吧。”对面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眼镜,自嘲的笑了笑。

    他看上去像是三十来岁,又像是四十出头。

    黑白相间的头发披到肩膀,相貌平平,眯着眼虚着眼神,抬着下巴,倨傲而又嘲讽。

    “算了,反正我又不是真喊你来下棋的…虚灵教那边出了点事,我想让你侄子帮帮忙。”

    语气懒洋洋的,仿佛说得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暗面的封印动摇了?”

    “并没有,只是应该有条杂鱼偷偷摸摸跑过来了。”

    “既然只是杂鱼,为何需要麻烦到……无休?”

    “徐博士,我尊称你为博士,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正处于特殊时期,出手越少越好…他要出问题,可比虚灵教的问题更严重。”

    声音冷冷,霸道依然。

    徐博士反而轻笑,这人的霸道他早就已经看穿了虚实,淡淡说道:“皇室想要利用他,长老阁也想要利用他,这我都不反对。”

    “可不至于连让他成长的机会…都不给吧?”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龙脉,他要争,甭管你下面那几个有多觊觎你坐的位置,都争不过。”

    “就更不要说,他也有你皇家血脉。”

    “看着他,不让他成长,美其名曰叫关爱照顾,你是在跟我说笑吗?……我亲爱的陛下。”

    对面的男子闻言,先是静了一下,而后突然暴起,伸手猛的一掀,棋盘翻飞,棋子散落。

    飞溅的棋子,碰撞地面,发出密集的噼啪声,便是外面的暴雨声,都被压了下去。

    然后站起,低头盯着依然面带嘲讽的徐博士,眼带怒意,嘴角微动,似要说话。

    右手小拇指所戴戒指,却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嗡鸣一停,一道猩红的亮光陡然亮起。

    两人齐齐变色。

    注意力瞬间都盯住了戒指。

    只见那亮光越来越红,红得简直要滴下血来,隐隐有着发黑的趋势。

    片刻过后,红光的周围就弥漫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黑芒。

    那黑芒犹如活物,不断的向外伸缩膨胀,偏偏那红光更为固执,硬是压着黑芒不得寸进。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戒指上那颗红色宝石散溢的光芒才逐渐隐没。

    从头到尾,那光都未曾全黑。

    “怎会……”站着的那人不由自语,似乎并不相信眼前所见。

    徐博士却哈哈大笑,“你看你,顾忌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又有新的真血觉醒者出现了,真血压下狂血看这光芒,甚至不在无休之下。”

    “事实证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用功。”

    顿了顿,徐博士又柔声道:“你不想让他成长,但他可不会听从你的嘱咐,我的陛下。”

    一声冷哼。

    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恼羞成怒。

    站着的那人双手背后,似是不想再见手指上的戒指。

    “你想借人,我同意了。”

    “但你得等到他毕业以后。”

    顿了一下,又道,“让人去丂人的学校,不是我的命令,是那个神棍的主意。”

    “虽然我不太信那个神棍说的话,但迄今为止那个神棍还没有错过。”

    “宁信其有,勿信其无?”徐博士挥了挥手,散落一地的棋子与倒下的棋盘,像是时间倒流一般,瞬间恢复原状,他低头看着棋盘上尚未完成的棋局,头也不抬的问道。

    “……他去暗面,总比待在明世好……我虽对他不喜,但我起码不会刻意去害他,可长老阁那帮老不死,可就说不准了。”

    那人说完,转身就走,衣袂翻飞,身披的长袍发出呼啦一声。

    徐博士抬眼,觑了一眼,嘴角的嘲讽怎么也压不下去。

    若是有几分重视,至于将那戒指刻意的戴在小拇指上吗?

    当真还以为所谓帝位,还如过去那般是天下共主?

    要不是有人帮着压住暗面,所谓帝王,也只是个笑话。

    刚愎自用、喜怒无常、自私自利……要不是手段还顾忌着帝王家的颜面并不下作,还有几分底线,自身能力尚算出众,知道点好歹,只怕早就被换了人。

    格物院与长老阁联手,硬生生逼着帝王退位的事情,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皇家这边倒不是最大的问题,他们最忌惮的无非就是【龙脉即是帝王】。

    想让某人死的是他们,最不想某人死的也是他们。

    反而是长老阁。

    徐博士难以把握。

    因为长老阁的人员太杂。

    需求与皇家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还又分上院下院。

    上院七名长老,每隔五年换届一次,最高可连任三次。

    下院四十九名阁老,同样每隔五年一次变动,阁老名次或是提升,或是下降,或是直接出局,或是新人加入。

    阁老任期,最高为十年制。

    但有史以来,在位最长时间的阁老,也不过八年。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下院阁老的利益并不一致。

    四十九名阁老。

    平民只占到五分之一;富家子弟同样也只占到五分之一;世家则占据了五分之三!

    再往上看。

    长老阁上院的长老席位,被世家长期占据的就有四个,给予平民的机会,仅剩三个。

    一切看上去似乎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世家派与平民派之间的政议矛盾。

    导致长老阁的政议难以统一,让外人难以把握住长老阁的脉搏。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长老阁的隐性福利,足以打破一切身份桎梏,击碎人性善恶,横生无数事端。

    徐博士叹了一口气,随手拈了一颗白子,点上棋盘,将对面的屠龙局破去,然后才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窗户边上,瞅着外面的暴雨,微微出神。

    他身为格物院的院长,本对政治不感兴趣。

    说句不好听的,他过去看见长老院的人,只会觉得牙疼,根本不想上去认识交流。

    皇家这边稍好,毕竟皇家所剩权利不多,其象征意义更大过实际意义。

    即便某个帝王心不甘、情不愿,在大多数时候,也仍然只能憋气。

    徐博士偶尔还会与其说上两句话,毕竟有些事,有皇家的站队,达成目的要容易得多。

    只是每次和皇家交流,徐博士都会觉得有些怪异,哪哪都觉得有些不对。

    或许是因为,千年前的某人明明有那样的能力,却偏偏不彻底推翻封建王朝,这种难以解释的历史谜团横在他心中,让他不得舒畅。

    所以见了皇家人,不觉崇敬,只觉怪诞。

    徐博士看着窗外,双瞳映着暴雨,逐渐暗沉,一圈金属色泽的银光从他的眼底深处晃过。

    在他的眼中,窗外的世界眨眼之间就彻底变了一个模样。

    整个世界刹那之间就黯淡下来。

    唯有那密密麻麻的灰白线条,相互交织,纵横交错,笼罩了整个天穹。

    诡异难辨的复杂铭文,沿着灰白线条驱动方向,不断的扭曲、收缩、隐没、膨胀。

    祈求、绝望、欢笑、幸福、残暴、情念……无数情绪搅动,汇聚成重重叠叠、若隐若现的诡音。

    那声音难以形容,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又非老非少让人毛骨悚然,却又忍不住靠近,想要细听。

    就像是最深的深渊在勾取人的灵魂。

    顺着诡音、线条与文字最为密集鲜明的点看去,下方恰恰就是大夏长老阁所在的位置。

    难辨其色的灰白光柱,宛若洪流,又如瀑布,从天空那最密集的一个点,倾泻而下。

    将长老阁淹没其中。

    “真是大手笔啊。”

    “无论看多少次,都是这么的震撼人心。”

    “可惜这套仪轨,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是不是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心中思绪反复,徐博士闭上了双眼。

    以整个大夏为棋局,以长老院为中心,以泼天手段立下这庞大而又瑰丽诡异的仪轨。

    被这样的仪轨所供奉,长生不再是虚妄,只要永远坐上七长老的位置,就有那样的可能。

    或许过去的七长老并不知情,可随着时间的发展,科技与超凡的交融,秘密终将不再是秘密。

    在这种情况下,现在的那七位长老倘若不知道,那才是咄咄怪事。

    如果可以,大概没有哪位长老会愿意从长老的位置上下来。

    力量与长生……只要坐到长老的位置上,一切都唾手可得。

    谁还愿意下来。

    迫不得以,本来一直走中立路线的格物院,只能稍稍倾向皇家,给长老阁施加压力,迫使长老阁正常换届。

    徐博士对长老阁可以长生的事情,非常的好奇,研究颇多。

    就他个人而言,他并不觉得长老阁是用来延长寿命的所谓供器。

    这过于简单,不符合仪轨法则。

    仪轨的建立,是为了实现。

    无论这个实现的过程,是利用法则、是接触邪神、是瞭望神秘、是溯源血脉,或是别的什么。

    祈并→行轨→付出→响应→实现,这个仪轨的方程式永不改变。

    充其量只能缩短某一过程,或是增长某一过程。

    笼罩大夏的庞大仪轨,其祈并的开端,应该就是生活在其中的所有人的情绪波动,亦是那重重叠叠诡异声音的来源。

    而那灰白的线条、诡秘的文字,则是导向、渠道,是行轨的过程。

    那么问题来了。

    祈并、行轨都有了,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响应祈并,并实现其结果的存在,是法则还是神祇?

    长老阁的特殊性,到底是过程…还是结果?

    ……

    为了这件事,徐博士心力交瘁。

    他倒不是杞人忧天,更不是忧国忧民,纯粹是因为想不出个所以然。

    满足不了自身的好奇心。

    就在他绞尽脑汁,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时候。

    按照那位留下来的遗命预言,皇室下嫁了一位公主。

    随着这场婚姻,一位天生龙脉至此诞生。

    徐博士这才恍然,猜出了端倪。

    当时本无心政权,只醉心于技术当中的他,态度立刻转变了一百八十度。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保护那位龙脉之子,试图改变那位早已定下的命运。

    就像是与过去的那位,在历史铸就的棋盘上,遥遥落子。宁夜空的邪神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