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书屋 - 经典小说 - 我替男主上在线阅读 -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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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舒书问他,“你监视我?”

    从图片的内容来看,自她一进锡城,这群人就已经开始掌握她的一举一动了。

    她忽然想到刚来的那个晚上,突如其来的刺杀;还有和杜子君喝完酒回家的那个夜晚,壮实的男人和灵动翻飞的少女。

    如果把这些事件强加上一种阴谋论的话,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不管是想杀人灭口,还是夺取她的信任,都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那个叫聂轻的女人一样的脸,所以有那么一点对某些人有利的可能性然而却威胁到了另一个团体的利益。总之就是,她不会安然无虞地穿梭在这个世界。

    她仔仔细细地盯着司珩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表情和动作获取到某些可能有用的信息。

    司珩将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对她说:“说是监视倒不至于,我只是比较关心——你的来历。”他又转头唤杜子君,“子君。”

    杜子君立刻心领神会,站到了他的身边。

    她说,第一次见到舒书是在城门口,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张和聂轻一模一样的脸。进城之后,她开始调查,所有的能查的信息,到林中小屋就断了。包括她的胖邻居和房东,也都不知道舒书的来历。她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舒书心想,那可不就是凭空出现的吗。

    这一切对于司珩这边来说都过于巧合,在他们内部人心动荡又恰恰需要一个人来稳定局面的时候,舒书就出现了。

    虽然大家都说聂轻死了,但是谁也没见过她的尸体。

    不管她是谁,从哪来,目的是什么,他们都得谨慎提防。

    听完,舒书耸耸肩,看向桌旁的两个人,说:“你知道我不是她。”

    司珩点了点头。

    舒书紧接着又问:“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司珩看向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是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没有被这个世界驯化,你也不属于我们任何势力的一方。你有自由的身份,但是你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力。你本不必参与进来,但是谁让你有一张和她一样的脸,所以你没有别的选择。他们不会让你活着,即便你不是聂轻。

    “虽然以这种方式认识你,但是我想,你应该是怀有和我们一样的理想——那就是改变这个世界。我让子君接近你,告诉你这一切,是想让你自己选择。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以聂轻的身份,你也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在某一个清晨安静死去。”

    舒书颇有耐心的听完他说的话,她倒是蛮喜欢第二个选择,死去就回到现实世界,但是现在又没有系统提示,万一真的死了,没人将她踢出去,那就彻底完蛋了。

    而且根据司珩这个角色的特殊性,他肯定是主角团的人,跟他混,说不定就能混入剧情中心。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也半推半就加入了。

    回去倒是没有再一顿折腾,她坐在司珩安排的车上打瞌睡,没一会儿就到了楼下。

    被杜子君推醒,她揉着眼睛意识恍惚,靠着直觉上楼回家。心中甚至想着,司珩那厮是不是为了故意给她个下马威所以才那么把她折腾过去。

    打工人实惨,纵使前一天多累,第二天还是要起来上班。

    舒书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对面那户也开门出来。没见过对面邻居,她好奇抬头看了一眼。

    看清她的脸,不免又是一阵感慨——这世界真小。

    因为对方也看到了她,所以就不能再装没看见了,于是她率先打起了招呼:“早啊,没想到你住这。”

    被叫住的曲谊反手关上门,看向她,说:“早。”而后又指了指门,“我一直住这。”

    “这……好吧。”话到嘴边想起来没有什么好寒暄的,只想着怪不得那天在楼道里捡到她。没有过多的废话,“我上班去了,再见”她礼貌挥手,然后下楼,祈祷两人不顺路。

    “嗯。”曲谊当然是个识趣的人,所以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就把距离拉开了。

    书店里还是那样,犯罪分子的聚集窝点。室内又昏暗,一种破旧的“真古”风,陈书微微发霉的气息总让人想起迟暮的老人,在静静等待着某一天的生命终止。

    她尽职尽业地履行工作使命,如若不是还有强加的另一种身份,恐怕她这一生都会如此,在静默中重复一天又一天。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游戏体验,她好像就领悟到了另一种人生状态。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平凡又普通,一定会有人是以这样的方式消耗生命。

    她心中一下就释然了,什么玩弄与被玩弄,撇开这些无用的质疑,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一种种优待。反复在游戏中体验不同的身份和浪费虚有的时间,这不就是别人从求而不得的长生吗?就算她再怎么浪费生命,现实世界的时间也不会流失一分一秒。

    “想通了”的好处就是,她以一种更为和善和宽容的心态去容纳身边的人事。

    但这种宽容并不是毫无底线的。

    譬如此刻落如霹雳的敲门声,她料想司珩定不会来得如此迫切。

    果然,拉开门一看,这人不正是住在她对面的邻居吗。

    一见她开门,曲谊立刻就将身体的重量置在了门上。

    看着脸色酡红两团,眼神略有些飘忽不定的人,舒书有点想把她推开,然后关上门什么也不管。因为她真的很不喜欢处理醉酒的人。但是奇怪的是,她又没有从曲谊的身上闻到一丝丝的酒气。

    “什么事?”她紧紧把住门,好像这样就能阻挡住她不太欢迎的对象。

    好在曲谊并没有真到神志不清的那一刻,所以她选择逃到了对面的舒书家。

    要阻挡一个力量远在她之上的人着实有些困难,所以,曲谊还是进了屋,径直躺在沙发上。

    舒书看着她呼吸有些急促,于是转头倒了杯水给她。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舒书才知道她跑来自己家的真正目的。楼下那位Omega发情了,信息素逸散出来,使得曲谊的发情期也提前到了。

    噢又是这该死的信息素,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舒书对它免疫,其他人都在被这种无形的东西所掌控。听起来这东西好像没什么好处,如果单从人的行为自由上来讲,它毫不给人任何一种选择。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舒书没有应对的经验,所以问她。

    屋子的主人离她三尺远,曲谊想回答她,就得从沙发上撑起身,试图找回理智然后将音量放大而字又吐得清晰。

    “虽然这样说显得很唐突,但是我想请你帮帮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听起来这似乎是一个很礼貌的请求,然而下一秒却立刻被一种荒唐的方式打破。“我想请求你,让我标记。”

    如果她没猜错,曲谊说的标记,肯定不是简单的咬个后脖颈那么容易。她立马后退,远离沙发上的那个生物体。由于视力太好,她在逃跑途中很明显看到对方脸上的失落。

    不是她不愿意帮,只是她真的没办法以这种方式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