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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练剑练的如何?”见白书谨坐到自己身侧,林殊寒便开口问他。白书谨年仅十三,眉目之间却还与林殊寒有些奇妙的相似,他内着白衬,外套一件墨绿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的带子上挂着一颗光彩夺目的翡翠,面容稚嫩却眉目如画,一派标标致致的小公子模样。“昨天和原阳比试,我输了。”“原阳大你十六岁,赢了你不是很正常?”“可原阳也比殊寒哥大十岁,但他就打不过你的呀。”“那你扪心自问,这些日子有没有全力在练习?”林殊寒伸手拍拍他的小肩膀,脸上一直挂着宠溺的笑意。“有没有抱着一定要打败原阳的决心?有没有反思自己输掉的原因是出在哪里?是力道?是速度?还是招式上就已经败了呢?”“没有。”白书谨泄气的趴在桌子上。“知道哥哥一直不肯给你换师傅的原因是什么吗?”“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原阳的功夫根本就不适合我,或许换个人来教,我就能学会了。”“错了。”林殊寒站起身来,他绕过白书谨,伸手推开面前的窗户。“我们到现在还能活着不是在于什么适合我们,而是我们一直在接受什么,书谨,你想要变强,就必须得学会接受,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败原阳,哥哥就给你换更厉害的师傅。”“书谨还小,等再长大些就一定能打败原阳师傅了。”白书桃在白书谨身旁坐下,微笑着用手轻拍他的头。“不小了,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已经。”林殊寒没有再说下去,他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系带上绣着的一朵兰花,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吹乱了他耳侧的发丝。无罪城清风酒楼:“赶紧把这些不吉利的东西给我拆了,真是晦气,这老城主活着不做好事,死了还不让姑奶奶安心做生意。”老城主葬礼刚一结束,清风酒楼的老板顾清风便立即吩咐人拆了店门前挂着的大幅“丧”字。顾清风是个妖娆且聪慧的女子,能在无罪城开起酒楼的她自然也不是一般人,无罪城新城主林殊寒就曾用“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这样的绝句来夸赞她的盛世容颜。“老板,新城主派人送口信来了。”“派谁来了?”“禾宣姑娘。”“不见。”话音刚落,一柄飞刀便飞也似的划过她的耳畔,直直插入身后的木柱之中“哟,数日不见,禾宣姑娘脾气见涨呢。”“数日不见,顾老板的胆子也肥了不少。”禾宣推门而入,她的容貌在顾清风面前略显寡淡,可却也是个清丽女子,她身着一袭淡粉色衣裙,腰间佩剑,一头长发只用一枝桃花珠钗束起,耳坠是一只精致的铜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音。禾宣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将腰间佩剑重重的砸在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姑娘可轻点儿,我这桌子可是上百年的珍贵老红木呢。”顾清风笑意盈盈,她伸手将红色纱衣往肩上拉了拉,便也起身朝禾宣的方向走去。身姿妖娆至极。“城主有吩咐,还得劳烦顾老板往河西走一趟。”“河西?”顾清风在她身旁坐下。“王家?”“如今城主被朝廷的人盯得紧,无罪城这边实在没办法做些什么大的动作,而那位侯爷至今还未离开无罪城,据说今早他手下的亲信已经送了封密信回皇都。”“这和河西王家有什么关系?”“城主让你别管这么多,十日之后把消息带给他便是。”“哼。”顾清风冷笑一声。“林殊寒这城主的位置坐热了吗?架子便已经摆的这般大了?”“顾老板要拒绝城主的请求?”“不敢不敢,我顾清风还想再多活两年呢,帮我给城主大人带句话,就说奴家心里念他念的紧呢。”“狐狸精。”禾宣低骂一句,见她应了此事,便持剑离开。“何老,安排几个姑娘去河西做事吧。”“老板,河西正是无罪城内那位昭襄侯爷的封地,咱们就这样贸然前去打探消息,怕是有些不妥。”顾清风垂眸,似乎觉得此事确实是麻烦。“此事一出,河西那边自然有所戒备,若是突然有外地人进去,难免不被注意。”“新城主此次交代的事,实在是有些棘手。”“林殊寒。”顾清风狠狠的将手拍在桌面上,一阵火烧般的刺痛感瞬间布满整个掌心,她眉头紧皱。“那可是比老城主还下得了狠手的人,若是得罪了他,别说在无罪城做生意了,咱们清风楼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一个都别想活。”“老板,新城主不是还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吗?”“就这点儿把柄,我都不敢拿出来说,若真是把他惹急了,您觉得我还有和他谈判的机会吗?”顾清风有些恼了,毕竟那个人的底太深,她根本摸不透。“何况他肯定不止咱们清风楼一条线,清风楼早已经被他摸了个底透,而那边的路子咱们一个都不知道。”“唉,咱们当初就不该上这条船?”“何老,您真的是老了。”顾清风伸手扶额。“如今的下场您真觉得我当初没有想过吗?可是林殊寒这个人,你听他的话还能多活几日,你若是不听便直接是个死字。”“老身不敢质疑老板,老身先下去安排姑娘们做事。”“去吧。”顾清风无力的摆摆手。还没等她烦恼劲儿过去,又听见楼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若是平日里有这样的动静她是绝对不会去管,可今日心里实在是有些烦,一时没忍住便推开窗户朝二楼下边嚷着。“要吵都给姑奶奶滚到别处吵去,一个个一天吃饱了闲的没事干是吧?家里孩子奶喂了吗还在外头瞎逛,没事就回去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去?看什么热闹还看,有这空回去看看你家老娘们儿是不是给你戴绿帽子了。”顾清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楼下的人群破口大骂。“可是姑娘,你家酒楼门口出命案了,你确定不下来看看吗?”此言一出,看热闹的人便立即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来,顾清风这才看清了说话的人,那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轻微勾起的嘴角竟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身着一袭浅紫色衣装,手中执着一把折扇,头发用紫色发带高高束起,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好看的紧,仔细看去还能看见他右眼下方长着的一颗小小泪痣。“面色潮红,口中有酒气,身上有多处淤青,死前应该经历过激烈的搏斗之类,不过致命伤是在后脑,受害人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吧,各位父老乡亲可有谁认识这人?”“这不是北街卖猪rou的老马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