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书屋 - 言情小说 - 皇后撩人不自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踪,人啊,不能不知足!

经过皇后和宝阳郡主这两次偶遇,柴未樊觉得最近自己还是乖乖待在宫里为好,尤其这两天没下雨,天气躁得厉害,出去一圈回来内衫就得换。

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用着冰,吃着冰镇葡萄,再看看书多自在啊!

有时候闷了,就在院子里或者宫门口的巷子里溜达两圈,活动活动身子。

皇上的病情最近有些反复,时昏迷时清醒,四皇子既要忙着照顾皇上,又要腾出时间处理国事,现在他已经在太傅等人的协助下试着处理朝政,就没功夫过来了,两人自那以后也未再见过面。

直至那日!

柴未樊清楚地记得那是个雷雨交加的晚上,那时她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屋内燥热,翻来覆去好久没睡着,不知过了多久,脑子终于迷迷糊糊,就要跟周公约会时,外面突然“轰隆”一声,平地炸起一声惊雷,天地间辟出一道耀眼的闪电,将屋内屋外照的亮堂恍如白日。

她一下子惊醒,翻身坐起,身上泛出一层干汗。

外间的盛盏察觉到里屋的声响,揉着眼睛起身,随意披上一个褂子,趿着鞋放轻脚步朝里屋走去,掀了帘子一角,见姑娘醒了坐在床上不吭不声,脑子霎时清醒。

她忙倒杯茶,坐到姑娘床前的矮几上,将茶水递给她,轻声问:“姑娘可是被雷声靥到了?没事,只是打雷而已。”

柴未樊回过神,接过茶水,小口喝着,盛盏掏出手绢轻轻为她拭去脸颊的汗迹。

喝完茶,将杯子还给盛盏,看她将茶杯放回原地,开口,“盛盏,外面是不是有人在跑?”

“有人跑?”盛盏惊诧,一头雾水,“没有啊。”

说完,她还特意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支棱着耳朵仔细听,却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和呼呼的风声,她转过头,重复了遍,“没有啊。”

这时,柴未樊已经下床,身上披了件长衫,站在盛盏后面,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院子里黑漆漆,静悄悄的,雨势巨大,瓢泼大雨刷刷落下来,撞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不时闪过一道闪电,照亮院子的情景,地上积攒水洼,雨点砸下,溅起无数晶莹弹跳的玉珠,那棵棕树被雨水压得枝丫倾斜,翠绿的叶子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碧透。

“呼!”半夜起了风,巨大的风倒灌进窗户,窗棂咣当作响,柴未樊身上的披风也迎风鼓起,她轻轻将凌乱的头发抿到耳后。

盛盏觉得有点冷了,搓了搓胳膊,就要关住窗户,柴未樊突然伸出手,按住窗户一角,没让她关,盛盏疑惑,转脸见自家姑娘脸色沉重,飘忽的烛影映照她侧脸忽明忽暗,她的眼睛盯着窗户外面,倏忽,眯起了眼。

盛盏下意识顺着自家姑娘的视线向外看去,一个人影连滚带爬跑了过来,不等她瞪大眼睛发出惊呼,那人已经喊道:“姑娘醒了吗?”

第10章

征隆四年,郦孝帝殁,郦明帝称位,进入朔丰年代,次年改朔丰元年。

秋雨细如丝,天遮云幕,暗淡丛生,凉风穿街而过,打起帘子半卷,簌簌发声。

盛盏放下帘子,娥眉轻蹙,眉间显而易见愁丝缠绕,她转眼,见自家姑娘坐得安安稳稳,闭目养神,一点也没烦心事的样子,心下稍定,遂也低下头稍稍歇息,一会还有事情可做呢。

因着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柴未樊不适合再待在宫里,就暂时被遣送回柴府。

两辆马车在细雨秋风中穿街而过,最后停在了柴府侧门。

早有婆子丫鬟在这里等着,见到马车停下,立即招呼小厮去后面马车搬行李,张婆子则撑开伞,走到了第一辆马车跟前。

盛盏和卷碧先下了马车,然后扶柴未樊下来,张婆子上赶着讨笑道:“姑娘可算回来了,老太太和几位太太们一大早就念叨着,刚刚还打发人来瞧了好几次。”

盛盏为柴未樊戴好兜帽,卷碧小心掩好她的织锦做就的斗篷,另几个丫鬟环绕周围,挡住风雨,生怕姑娘受了寒气。

柴未樊浅笑抿唇,露出世家礼义,“好久不见,张mama。”

“姑娘也好久不见,”张婆子笑得更开怀了,“姑娘刚走那阵,老奴见天念着,就怕您进了宫不习惯,如今瞧着您一切安好,老婆子总算放下心来了。”

柴未樊笑了笑,抬头瞧了眼天儿,说:“烦请mama带路,让我先回房换身衣服,然后去宁顺堂拜见祖母和各位伯母婶母们。”

“哎,好的。”张婆子将雨伞交给盛盏,自有小丫鬟为婆子撑伞。

她则边往前走边絮叨着说:“姑娘还是住在原先的鑫雨阁,老太太着人将鑫雨阁重新翻修了下,又添了点物什,姑娘过去看看可还满意,若有什么不满意尽管禀报给婆子,大太太说了,凡事净按着您的喜好来。”

柴未樊边听张婆子说话,边观察身边的景致,亭阁楼台,假石流水,松枝竹影光阴斑驳,一切如此熟悉。

听到张婆子的话,她无声无息地翘了翘嘴角。

循着熟悉的小路,来到熟悉的院子,甫进入里面,果然明显看出是最近翻新过的,院子扩大了近三分之一,里面栽种了两颗海棠树和两颗果树,还有一个小小的鱼池。

留张婆子在外间坐着,她则被盛盏和卷碧伺候着快速换了身衣服,重新梳了个发饰,便由张婆子带路赶往宁顺堂。

宁顺堂也还是老样子——宽敞、奢华、热闹。

在院子里稍有些地位的大丫鬟她也都还认识,都是当年的旧人儿。

唯一变得大概是老太太和几位太太对待她的态度,她清楚地记得三年前临走前,她来宁顺堂拜别,祖母和几位伯母婶母端坐在最上方,镏金鹤擎博山炉香烟袅袅,模糊了她们的脸庞,显得格外冷淡。

至她起身离开,祖母和几位伯母婶母们的屁股都未曾离开椅子半步。

如今她刚进里屋,就被几具暖热的身体抱进了怀里,亲切含泪问候着,关怀着,好似她在宫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柴未樊垂下眼,低声道:“劳祖母和伯母,婶母惦记了。”

柴老太太唤她上前,抱住她“心儿肝儿”地叫了几声,然后说:“如今可好,终于回到家了,你不必寄住在别处,老婆子也不用夜夜惦念,睡不安稳了。”

“劳祖母挂心了。”

“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安安稳稳的,比一切都好。”

柴未樊低下头,似羞涩般笑了。

大太太放下茶盏,也笑:“媳妇也心疼四丫头,年纪小小就离了家,虽都说宫里千好万好,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家里自在不是。”又说,“有大伯母疼你,若了缺了什么,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大伯母说。”

柴未樊起身,略福身,“谢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