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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昏罗帐(h)

    

第三十二章  昏罗帐(h)



    未得赦免,宋阅俯首见礼,久久不能起身,双手遮挡,微不可见地蹙起眉头。

    “时值季秋,漫山秋叶或红或黄,不复苍翠碧色。”宇文序道,“为文造情实不可取,红黄错落,华彩明艳,还是‘煌煌’二字更为妥帖。”

    “陛下高见,”白继禺道,“只是文中后一句‘翠华’承接‘青青’,若是轻易改动,只怕以辞害意。”顺水推舟,反将一军。

    南婉青强忍笑意,只看宇文序如何应对。

    “‘翠华’改为‘华盖’即可。”宇文序应对从容,游刃有余。

    白继禺哑口无言。

    东楚旧臣一派正要起身,高呼“陛下圣明”,宋阅悠悠开口:“李青莲《梦游天姥吟留别》有‘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草民不才,化用先人之句,并非不愿修改,只是……”

    ——处郁林之青青兮,纳翠华于无踪。迎长空之澹澹兮,似星辰之浟溶。

    “‘青青’与‘澹澹’为对仗之词,有典可查,本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此言一出,满座无声。倘若方才只是猜测,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已然八九不离十。

    宋阅是来同宇文序讨人的。

    当年南婉青被楚王强抢入宫,而今新皇登基,宋阅献赋求妻,君上成人之美,未尝不是一段传奇佳话。

    只不过陛下的意思……

    宇文序道:“赋虽为诗之六义,但此后诗赋分别,赋自成一体。《梦游天姥吟留别》乃是杂言诗,李太白《大猎赋》有‘彀骑煌煌而奋发’,若论有迹可循,也该寻往各家赋文,而非杂言诗。”

    分别,自成一体。名为论诗赋,实则警醒宋阅莫要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吴宗友起身行礼:“陛下圣明,微臣浅见,以为‘煌煌’二字奇伟鸿烈,盛揽古今之变,包举四海之雄,堪称点睛妙笔,更胜一筹。”

    “‘煌煌’气势雄浑,彰显骊山秋色,摹景如在目前,但论与文意相称,依微臣陋见还是原句。”白继禺手底下一位门生说道。

    你一言我一语,宴上群臣分作两派,旁征博引,必要争出“青青”“煌煌”哪个更好。红柚糖吃了大半,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堂下乱作一团,从文辞繁简到声调高低,南婉青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宸妃娘娘以为如何?”汪沛舟忽道,嗓音不大,众人却都不约而同住了口。南婉青正窝在宇文序怀里憋笑,甚至无暇顾及宇文序是何种神色,不想汪沛舟把火烧到她身上。原来在这儿等着,天底下果真没有白看的戏。

    吹拂鬓边的气息移下耳畔,酥麻guntang,大掌在腰间打转:“青青觉着哪个好些?”

    汪沛舟想隔岸观火,南婉青岂能如他所愿。

    中庭篝火噼里啪啦溅出一串火花,一粒火星好巧不巧落入汪沛舟案上酒壶,轰一声燃起一片火光。

    “贤国公!”

    “走水了!走水了!”

    “快护驾,护驾!”

    唇角微微翘起,似笑,却无笑意,隔岸观火哪有火树银花有意思。

    篝火宴自汪沛舟席案走水之后便安分下来,众人各归其位,一时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倒是宾主尽欢。

    此次游猎,皇后抱病未能侍奉圣驾,太后佞佛见不得杀生亦未出宫,而嫔妃席案向来安置于后殿,南婉青与天子同坐上首之位本不合规矩,却无人胆敢言说。

    纵使有人盯着南婉青也不曾惧怕半分,遑论无人,何况还是宇文序硬生生将她拉来,行动愈发没了顾忌。宫婢才摆上莲花酥的看盘,南婉青伸手便抓了一个,自己吃还不够,掰下一瓣送去宇文序嘴边。

    剑眉轻蹙,眉心几道无奈的褶痕。看盘,祖宗礼法,不能吃。

    素手白皙,指尖蔻丹是几日前亲手涂饰的金箔银粉,捏着半块莲花酥。怀中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铁了心要拽他同流合污。

    《七德舞》乐音奏响,庄严肃穆,眼前糕点酥皮层叠,宇文序张口咬上,美人玉指一并含入口中。唇齿寻去食指指节,宇文序轻轻一咬,以示惩戒。

    “疼——”南婉青当即红了眼睛,一把抽回手,自宇文序怀中挣脱开来。

    宇文序只道是失了轻重,心下懊恼,搂着人好一顿柔声细语的伏低做小,“青青”不知唤了几十回,南婉青也只是低眉抱着手,不与他说半个字。而后摆齐菜肴,想着南婉青手上疼得厉害,不便用膳,宇文序亲手布菜,一勺一口喂下半盅汤,才换得些许好脸色。

    夜阑宴散,二人回往行宫寝殿,宇文序必要细细查验一番,若是伤得重还需传召御医,南婉青自不许看,可如何敌得过宇文序的力气,几个来回就被制在榻上,扣住了手腕。

    五指好似羊脂白玉温润细腻,光洁无瑕,莫说伤口,咬痕也不见半道。身下人咯咯地笑,笑得花枝乱颤。宇文序才知是被南婉青耍了一通,平白悬了一晚上的心,生怕她想起从前宋阅的好,小心翼翼,那人却笑成这副模样。

    呲啦一声,南婉青腰间布帛撕裂。

    宇文序心中有气,行动雷厉干脆,三两下扯开二人身上衣物。南婉青身下,玉石撑开幽谷口,水润粉嫩,红绳浸透精水,湿滑非常,宇文序手中转了好几圈也未能抓牢,倒是南婉青小猫儿一般叫春,咿咿呀呀的,惹得他腿间物事硬得发疼。

    宇文序放开红绳,两指深入xue口,啵一声拔出玉石,随手一扔,托着身下人的腰全力一顶,也不管南婉青是否受得住,次次深入。

    “嗯哼——你、轻……轻、嗯……嗯啊……”洒金帐微微晃动,宛若东风吹皱一池春水,涟漪四起。

    满地衣衫凌乱,鞋子也东一只西一只,凑不出完好一双。核桃木脚凳旁静静躺着一枚长条玉石,青翠欲滴,红烛摇影夜昏昏,映照莹润水光。

    “嗯啊——嗯……嗯啊……”南婉青攥紧身下被褥,双腿半跪,止不住发软,迎合扭动的柳腰也慢了下来。宇文序自身后顶入,神色难明,南婉青讨饶的话没说几字,就被那人一阵狠命抽送撞得支离破碎。

    “向之……嗯——”音调婉转,妖媚入骨。宇文序眸中欲色更浓,低低一声粗喘,又是重重一顶。甬道媚rou层层包裹,湿热紧致,宇文序牙关紧咬,后腰一片酥麻。

    纤腰上下晃动,趁着宇文序愣神的当口,南婉青迎着深埋体内的巨龙打转,龙首顶着花心细细研磨,碾过一圈软rou。花心似有一张小嘴,含上guitou便是一阵猛嘬。

    “嗯哼——”喘息低沉,双手掐紧身前摇晃的腰,宇文序仰头合上眼,慢抽慢送,再睁开,泛着森然的冷意,胯下蓄力狠狠贯穿。

    “啊呀——”南婉青不由惊声尖叫,身下喷出一股阴精,悉数浇去龙根。宇文序挺着腰撞了十来下,啪啪作响。帐中二人身躯交缠,男子臂膀肌rou紧绷,捞起细软腰肢,龙根顶入花xue深处,前前后后一阵耸动。

    “轻……轻些、嗯,好人——”

    “向之……嗯啊……慢——啊哈、嗯……”

    “嗯——嗯哼、心……”

    胸前两点茱萸,早先宇文序咬得红润饱胀,如今随乳波四下晃荡。宇文序眼角发红,一手抓去椒乳,胸膛覆上细嫩的背,龙根狠命一送,挤开花心。

    “嗯啊——”南婉青身子一软,便是到了,膝上再也撑不住,双腿一歪倒去宇文序怀中,又将那阳物吞去更深处。宇文序喘着粗气,额间几点细汗,胯下仍是不停,一下接一下连连挺送。

    “嗯——”腹中酸胀,花xue裹紧龙根拧绞,南婉青摸上胸前揉搓的大手,断断续续唤着“向之”。红帐春深,媚语生香。宇文序吻上南婉青鬓边,来回抽动十余下,尽力一顶,将阳精灌入花心。

    “嗯哼——”

    “嗯哼——”

    娇吟粗喘一时同响,锦衾绣榻,二人双双软倒其中。灯火幽黄,万籁俱寂,唯有宇文序伏在身后低低的喘息。

    “沉得很,你下来……”娇声娇气,鼻子里哼出的嫌弃。缂丝缠枝花卉的圆枕,软软横着一截藕臂,白得晃眼。宇文序抬手摸去,十指紧扣,南婉青只觉幽谷中欲龙又大了一圈,撑得人难受。

    “你……嗯——”

    宇文序起身,手掌自腰后滑去小腿,薄茧带起一串酥麻的痒意,南婉青身下不住夹紧,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阳物撤出花xue,南婉青才松了口气,宇文序寻来小枕头,翻了个身,垫去南婉青腰后。脚踝纤细白嫩,搭上男子紧实的肩头,龙根顺势进了大半。

    “嗯……”杏眼迷蒙,身下人咬着唇,满面绯红。宇文序看得腹下火起,又是长驱直入,直捣花心。南婉青才到了一回,处处酥软,如何经得起这番狠送,浑身一激灵。

    双腿由宇文序牢牢钳制,扣在肩头,身下门户大开,南婉青无处可逃,只得任由巨龙肆意抽送,一遍遍碾过软rou,一次次顶开花心。龙根凶猛,仿佛不知疲倦,腾云入海好不威风。宇文序攥紧脚踝,奋力一挺。

    “唔……”南婉青抖着身子又到一回,嘤嘤细喘,眼角泛出盈盈泪光。

    龙根送入花xue深处,甬道一收一放,将阳物缠得死紧,宇文序一声低吼,欲仙欲死,阳精喷射而出,只见身下小腹微微隆起,二人精水混杂,鼓鼓囊囊。

    “‘青青’和‘煌煌’哪个好些?”大掌抚上南婉青光裸的脊背,有一搭没一搭,宇文序嗓音干哑,仍在情欲沉沦。

    南婉青哭笑不得,这人竟还惦记着。

    臂弯扣紧纤腰,宇文序又顶入些许,搅动一片水声。南婉青只怕今夜不得消停,张口咬上宇文序脖颈,娇怯怯答了句——

    “向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