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不问因果

    看到有人阻拦，猫妖张嘴龇牙，露出两颗尖长的猫牙，爪子依旧是进攻的姿态，恼火道，“道士，你想坏我的事。”

    “你为祸一方，我身为修道之人怎能置之不理，我劝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还能少些罪孽。”流云虽然对猫妖的所作所为很是气愤，可是还是习惯性的劝她回头。

    听到流云的话，猫妖哈哈大笑。“回头是岸，我没有岸可以回头。”她虽然笑着，可是眼底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她又何曾不知，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有时候，明知是不归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了上去。

    流云以为她顽固不化，不知悔改，手中的剑更加握紧，准备除妖。“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替天行道了。”手中的剑向猫妖的爪子刺去。

    猫妖的爪子阻挡住剑，一手向流云的脸上抓去，流云躲避开，腿踢向猫妖的手腕，她吃疼下收回了爪子，后退一步。流云趁机飞身而起，又一脚踢在猫妖的心口，猫妖受伤倒地，吐出一口鲜血。流云落地剑尖直指猫妖面门。

    猫妖受伤，法力又不济，无法继续维持妖身，便变回了人类模样。

    流云抬手举剑，准备诛杀猫妖，却被人拦住了。

    “等等。”褚壹依出口阻拦，看到是她，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她当初就发现她妖灵与身体有些不稳了，意料之外是因为，她吸了那么多精气，怎么会这么虚弱。不过几招而已，怎么就败的这么快。

    褚壹依从角落走出，来到猫妖面前站定。荼靡芳菲也紧随其后。

    看着猫妖，褚壹依的目光不解疑惑，说道，“好久不见。”

    “是你。”显然她还记得褚壹依，在她无助的时候是她给了她帮助，对此，她也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再见，竟然是这般情景。她低下头，戚戚一笑。“你也要除了我吗？”

    当初在百花会上，她看出了她妖的身份，不但没有为难她，反而帮了她，今天她要对她出手了吗。

    “我只想知道，吸了那么多精气的你，怎么会这么虚弱。”她没有回答猫妖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人是我害的，罪孽也应当由我来承担。”猫妖低着头，眼中却流下了泪，她不怕死，可是她有她的不舍，她死了，他怎么办。

    见猫妖如此坚定不肯吐露半分，褚壹依有了猜测，能让人如此心甘情愿赴死也不肯吐露的事情，只有是为了最在乎的人，不是亲人就是爱人，她是妖，为了亲人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缓缓开口，“你是为了那个你用法力给他续命的人。”

    见褚壹依一句话就道破了她隐瞒的事情，猫妖有些不可置信，抬头震惊的看着褚壹依，却极力否认。“不是，你不用猜了。”

    “不是你慌什么。”看她反应，褚壹依更加肯定了。“你以为你不说，把所有罪孽都一人承担，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别忘了，世间事都有因果，他既然牵扯其中了，就注定了因果。即使你隐瞒，可是天知地知，终究会有因果循环的。”天道轮回，谁也躲不掉。她可以隐瞒世人，可是天道隐瞒不了。

    “不可能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他有什么关系。”猫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事情都是她做的，为什么会连累到他。

    “你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他而起，他就是因。怎么没关系呢。”

    听到褚壹依的话，猫妖觉得头有些昏，她这么做只是想帮他，想让他好好的活着，如果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连累到了他，那她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猫妖此刻脑海只有一个想法，是她害了他。猫妖沉默了许久，而后抬起头。看向褚壹依，期盼的目光让褚壹依摸不着头脑，她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猫妖跪了下来，祈求道，“姑娘，求你帮帮我。”

    “我能帮你什么。”褚壹依有点摸不着头脑。

    “姑娘可有办法，所有的罪孽我愿意一人承担，只希望不要连累到他，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猫妖眼神真挚，抱着视死如归的心。

    “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帮你。”

    “直觉，姑娘对因果如此了解，应当知道如何帮我。”

    褚壹依微微一笑，这猫妖直觉倒是挺准的，她确实有办法，“我确实有办法，可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猫妖急急答应了。只要能不连累到他，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五百年修为给我，受业火灼烧。你能挺过去，自然罪孽全消。”褚壹依也没有多说，直接给出了条件。

    “好。”猫妖答应的毫不犹豫。

    见她答应，褚壹依指间描绘符文，道道金光溢出，组成繁复纹路。褚壹依手指一动，符文就向猫妖飞去。“签订契约，不得反悔。”褚壹依声音飘渺空灵，神圣如天籁，面容严肃，清冷的就像天上明月。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九天之上，俯瞰六界，高贵，圣洁。

    荼靡芳菲流云四人都被此刻的褚壹依震撼到了。心中有同一个念头，她本该伫立九天，不染凡尘。

    猫妖看着符文，散发的力量让她感觉到了压迫感，也感觉到了，只要签订，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可是她还是将手指点在了符文上。契约成立那一刻，符文没入猫妖眉间，消失不见。她感觉到了一种力量，不容抗拒，更不容反抗的力量。

    褚壹依说道。“契约成立，你做好准备了吗。红莲业火灼烧可是很疼的。”这她深有体会，作为红莲业火的主人她都觉得疼，更别提他人了，何况还有罪孽在身。

    “我知道了。我会坚持住的。开始吧。”猫妖跪在地上，双手紧握，可见她也是紧张的。

    “好。”褚壹依手中红莲显现，缓缓向猫妖飞来，落在她身前地面，顿时红莲业火燃烧弥漫，将她笼罩。起初猫妖还能咬牙坚持，渐渐的她就感觉这痛，痛入骨髓，直至灵魂。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自火中发出。可见她快承受不住了。

    “你若承受不住，便会灰飞烟灭，也就前功尽弃了。”褚壹依提醒道。

    “你为什么要帮她。”流云不解问道，她阻止他杀这猫妖，现在还提醒她，他实在理解不了这是为什么。

    褚壹依淡淡的说道，“她有错，可是情无错，她既然愿意为了所爱承担这些，我为何不能帮她。”若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帮，可是现在她觉得，无怨无悔的爱确实挺让人感动的。

    “可是她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流云义愤填膺的说道，想到无辜惨死的人，他就义愤难平。

    “她也付出了代价，你以为红莲业火是普通的火。它可以燃烧罪孽，也会灼烧灵魂。你看她的样子，比死也轻松不到哪去吧。何况她将五百的修为给了我，你以为她还能活多久。”这本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她给我修为，我帮她摆脱罪孽。最后结局都是一样的。她注定活不了，只不过这些苦换了另一个人的安然而已。紫月流萤的仙剑魔尊重楼之只等壹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