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失去控制
昏暗而空旷的走廊里，只听见沉闷的脚步声和如雷的心跳，是自己的心跳声吗？可我的应该没有这么响才对？爱弥儿紧张地趴在亚特沙胸前，靠近一点，果然是他的，那声音仿佛战鼓般要把自己耳膜震破了。现在还是下午，他却径直朝卧房里走去，这是要干什么？在亚特沙喘着粗气将她放在那张精心布置过的大床上时，爱弥儿感觉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等……等一下！我现在还不想睡！”她惊跳而起，翻身想迅速爬下那张巨大的床榻，却被亚特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回来。“陛下！”虽然预感到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而且也做好了准备，亚特沙此刻的模样还是把她吓得不轻。从刚才婚礼时她就觉察到亚特沙的状态不对，不知为什么，一直感觉他很焦躁，从自己进入正殿那一刻开始，他灼热的目光就如影随形，仪式刚刚结束，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拦腰抱上马，直奔那卡行宫而来，留下面面相觑的长老、官员、女眷和观礼民众，野蛮人的形象再次深入人心。 此刻他血红的双眸里仿佛射出杀气，额角和脖子青筋暴起，胡乱地在她柔弱无骨的娇小身躯上摩挲揉捏，粗重的喘息声也和平时不大一样，这架势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不要！疼！”爱弥儿推搡着瘪起了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助而惊恐的目光楚楚可怜地看向伏在她上方的巨大人形。 “别怕，我轻一点。”亚特沙声音嘶哑，事实上他全身都在颤抖，正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粗暴。在婚礼上，当爱弥儿穿着他准备的礼服出现那一刻，他的脑袋里轰地一下就炸开了。即便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他也预料不到这套婚服穿在她身上有多美，这景象令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爱弥儿全身僵硬，连头发里都编进了珠串，仿佛木偶般缓缓地走进正殿，期盼着这繁琐的仪式快点结束，她好进行准备了多时的计划。但在亚特沙的眼里，他的天使刚刚降临，正以一种千娇百媚的姿态召唤着他。本来只想赶紧把她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看看她，但两人独处时，他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好像根本无法控制，他已经到极限了。看着爱弥儿那因受惊而哭成泪人儿的可怜模样，亚特沙既亢奋又心疼：“这是我们的初夜……只是在履行夫妻的义务。” “不是一定要今天对吗？可以先等等吗？拜托你……“爱弥儿拼命挣扎着，但显然都是徒劳，她声音抖得不像话，眼泪也早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滚得满脸都是。 “乖，别哭……”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接着迫不及待地一把扯开衣扣，褪去上衣，整个壮硕坚硬又疤痕累累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爱弥儿眼前。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感受到他钢铁般庞大躯体的压力，被吓得几乎背过气去，原来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他，已经是最人畜无害的面貌，除去衣物之后的狰狞面目，比之前认识的亚特沙还要骇人百倍。 “不……“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汹涌的情欲堵住了嘴，又是这暴烈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暴风般地席卷过爱弥儿柔嫩的双唇和脖颈，舔舐啃咬着她清冽的甜美，一手轻松制住她，另一只大手在她少女裸露的滑腻肌肤上疯狂探索，所到之处立刻浮现出青紫红痕。他想克制自己的力道，无奈爱弥儿周身太过细腻，轻轻一碰都会留下痕迹，更别提他仿佛千斤重的粗粝手掌了。 感觉到那粗硬的大手颤抖着探入裙底，正在触碰自己最私密柔软之处，爱弥儿浑身一震，忍不住呜咽着抖成一团，此刻亚特沙仅存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但不知为何失控到如此地步，这是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事已至此，不可能停得下来，只能一面含糊而低哑地乖哄着身下疯狂扭动的少女，一面伸出颤抖的手想解开礼服胸口的系带，可是它们却缠的太紧。该死的！ “别哭……让我看看你……就看看……“他的眸子已经完全变红，在昏暗的寝殿里仿佛魔鬼之眼一般闪烁着可怖的光芒。终于他手一抖，稍一用力就把礼服从胸口处撕成了两半。当那丰满而绝美的少女rufang泛着红晕，跃然闪现在他眼前，他的呼吸瞬间停滞。 左手将爱弥儿拼命挣动的胳膊控在头顶，右手几乎是无意识地欺上那团莹白的柔软，开始疯狂揉搓，另一面战栗的花蕾则被他一口咬住。贪婪的舌头顺着那柔嫩的透明肌肤一路向下，最后牢牢吸住了纤细双腿间那甜美的花心，这致命的甜美诱惑让他全身紧绷到几乎炸裂，他粗喘着松开桎梏爱弥儿的那只手，颤抖地解着裤子的纽扣，想要将那已经咆哮跳动到难以忍受的欲望释放出来。犹豫了一秒，他捂住了爱弥儿哭红的双眼，粗喘着将guntang的前额抵在了手背上。“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在这无比煎熬的时刻，他还在担心让爱弥儿看到那个惊人的物件，会不会吓坏她，但剧烈的胀痛和难耐的欲望几乎摧毁了他。“让我蹭蹭好吗？我保证不会弄伤你，我尽快……”嘶哑的声线在危险地颤抖着，如同一把钝器击中了爱弥儿的心脏。 “不要！”爱弥儿瞬间爆发出尖锐的呼喊，她的头发已经在剧烈的挣扎中散开，珠串断裂滚得满床都是，趁亚特沙松开她胳膊的瞬间，终于艰难地够到那柄掉落在一旁的发簪，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后背心口处刺去。尖锐的粉刚玉长驱直入，深入了肋骨之间的筋rou，亚特沙微微一怔，就在这时，爱弥儿抽身滚到地上。 她要……杀我？ 亚特沙惊痛之余还想俯身接住掉落床沿的娇小身躯，怕她摔伤，可她已经顾不上疼，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别过来！”爱弥儿举着发簪，胡乱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想把身体遮住。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下狠手的她，此刻已经完全不考虑后果。亚特沙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发簪的尖端早就被她涂上了剧毒，是她偷偷在那卡行宫里采到，并移植到寝殿后方偏僻角落里的蛇草。这种毒发作迅猛，能让人快速昏厥。这种微弱的剂量，体弱之人会死，但亚特沙多半只会昏迷几天，或许……她不知道，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亚特沙转身想朝她走去，却不料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疼和眩晕感让他几乎栽倒在地。他半跪着支撑起上半身，仿佛明白了爱弥儿的目的。她用亚特沙褪下的外衣和斗篷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在地上寻找他贴身携带的通行令牌。 她想逃走。 “爱弥儿！”深深的恐惧令他全身发抖。他用尽最后力气，想要上前制止她，但几乎完全动不了，失去她的可怕念头令他几乎全身瘫软，他颤抖着：“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冲动，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别走，求你……”半生戎马，即便是生死关头，他也从没对任何人低声下气说过话，更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 爱弥儿捡起令牌，又在衣物中快速翻找着什么，最后她站起了身，转头和他的目光相遇，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深的绝望和悲怆，这眼神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是我不喜欢……我很讨厌！“爱弥儿像生气的孩子般涨红了脸，忍了这么久，她觉得在临走前必须把话对他说清楚，这样对大家都好。她厌恶的表情和冲口而出的话语，令亚特沙浑身一震。 “我害怕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真的做不到！”紧张和激动令她全身发抖，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扑簌簌滑落：“对不起，我不想伤你……忘记一切关于我的事吧，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爱弥儿向亚特沙展露了最后一个带着眼泪的微笑，一面用颤抖的小手快速褪下耳环、项链和身上全部值钱的饰品，端端正正地码放在地上。“再见，祝您幸福。”转身离开之前，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出口飞奔而去。 果然还是不行吗，即便抛弃自尊，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哀求，也不行吗……亚特沙发出嘶哑的冷笑声，视线却模糊了。此时，前所未有的窒息和心脏的疼痛令他几乎当场毙命，异常凄厉的吼声震动了整座行宫，可惜这里没有任何军队驻守，也没有宫女待命，甚至离最近的村镇都有很远的距离。 都是……谎言？她的承诺，他们之间的交易，肌肤相亲的温暖，她撒娇的请求和甜美的笑靥……一切都是谎言。原来她真的从来也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感情，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更不会有。 原来他真的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就如同他的父亲和其他人说的那样，他是个孽畜、妖物、杂种，没有人会爱他，包括他血族血统的亲生母亲，也在生下他后毫不犹豫地将他丢弃。这么多年过去，他本来已经习惯了，为什么现在却又心存幻想，自取其辱？她可以对每个生命都充满关怀，唯独不能对他产生分毫怜悯。不，我不需要她的怜悯…… 拼尽全身力气不让自己昏厥的亚特沙，眼睛始终望着爱弥儿远去的方向，泪水终于从圆睁的双目中溢出，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我居然流泪了？恍惚间他仿佛感觉到心脏被人从胸口生生掏出，又捏成齑粉。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流泪，仿佛是一段生命旅程的结束。大口鲜血突然喷出，太累了，眼前的黑暗不断蔓延着，伴随一声巨响，他最终还是栽倒在冰冷的玄武岩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