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清水,蛋也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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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二公子固然是个被宠坏的纨绔,纨绔该有的享乐素养却是不缺的。他挑中了莲花坞风景最好的一处厅堂摆酒,门窗一开就是湖,堂前莲叶田田,荷风送香,配着醇酒美人,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庆功宴庆功宴,男人打胜仗后怎能少得了女人滋润?温公子一声令下,自有姑娘弹琴唱曲歌舞助兴。王灵娇丫头爬床出身,对这情景最是警惕不过,顿时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得温公子无暇他顾,便看不上这些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庸脂俗粉了,只管赏赐下去,皆大欢喜。 至于姑娘们是不是真是雇来的青楼女子,是不是真的愿意舍身饲喂虎狼,甚至是不是真有命拿到钱财出去,从来没人在意。 抓俘虏的人回来晚,锅底都给刮干净了,厅里场面颇不堪入目。看着同僚们吃rou,想着自己辛辛苦苦还被俘虏伤了,吃力不讨好,心里的火气真是压都压不住。 都是这江家的臭小子害的!温公子怎会有错?就算有错,那也是俘虏的错,是江氏的错! 温氏门生直接把俘虏踹进门去:“温公子,江氏的小儿子抓到了!” 温晁闻言,从王灵娇的胸脯里抬起头:“哦?” 温氏门生乖觉,按着俘虏的肩膀向下压,顺势又在膝弯狠踢一脚。江澄站立不住,被压得几乎是趴在地上,兀自挣扎不休。 “哈,瞧瞧这谁?江澄江公子啊,世家公子排名第五,啧啧,看看这可怜样儿!还以为你变了个耗子,打算钻洞里一辈子不出来了呢!” 王灵娇稍稍拢了拢衣襟,奉承道:“什么世家公子排名,都是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往自己脸上贴金,莫说第五,就是排第一,又哪儿比得上温公子您一根头发!” 只要想一想蓝氏双璧那冰雪谪仙一般的容貌,便是温晁也不敢昧着良心如此自夸。这马屁算是拍上了马腿,温晁甩开宠妾上前。 “温公子小心,这小子咬人。” “是吗?你,给他解开。” 温氏门生一把扯出俘虏嘴里的布料,江澄立刻低头干呕,吐出好些黑黄的泥来。原来这些人竟是抓了一把土石填在他口中,再用破布塞实,这样一来除非他将口中的泥沙咽下去,不然别说出声,喘气恐怕都费劲。 “这谁想的招儿?” “为了抓这小子,伤了几个人,弟兄们也是气不过……” “有创意,温氏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 “谢谢温公子夸奖!” 温晁清清嗓子,背书一般说道:“你们云梦江氏大逆不道,意图不轨,公然背叛我岐山温氏,累得我们不得不兴兵剿灭,实在是罪无可恕!尽管如此,我温氏数百年来统领仙门百家,当有世家仙首之恢宏气度,愿宽宏大量,广施恩泽!念在你年幼无知,且罪魁祸首已然伏诛的份上,只要你诚心悔改,发誓尊我温氏为主,再无背叛,也不是不能留你性命。嘿嘿,我做主,留你在我手下做个家奴还是不难的。” 江澄吐了一阵,似是没了力气,低下头,嘴唇好像动了动,却没声音出来。 温晁不由凑近:“你说什么呢?若是求饶可得大点声……” 一口带血的唾沫直冲着温晁的脸喷来,温二公子躲得快,脸上没沾到,胸前衣服上却溅满了红红黄黄的斑点。只听江澄字正腔圆恨声骂道:“温!狗!” “贱人!”温二公子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王灵娇赶紧黏上来帮忙擦拭,一叠声的骂道:“公子莫气,这贱人!真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公子别跟这脏东西一般见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就任由这下贱玩意儿羞辱公子不成?” 这话一说,温氏门生纷纷一拥而上,对着俘虏拳打脚踢起来,谁也不甘落后,生怕公子觉得自己不够忠心。 江澄蜷着身子任人踢打,不肯吭声。 “好你个江晚吟,跟我装硬气是吧?你算什么东西?我今儿还非得听你求饶不可!不肯好好的求,我叫你哭着求!” 江氏与其他仙门世家不同,少有地牢刑堂。一来江氏家风疏阔,规矩松散,便是惩戒弟子,校场当众罚几鞭子也尽够了,二来江宗主性子温和不喜酷刑,少有严刑逼供之事,真有作恶之人往往给个痛快。是以温晁遍览莲花坞,戒鞭都拿到了,却是没有方便抽人的地方。 不过这岂能难倒温氏门生?拆了缚仙网拴在梁柱之上,七缠八绕便是简单刑架,吊人捆人都方便,绝对结实好用,这方面的歪才温公子手下一向不缺。 “认得这是什么吧?”温晁用戒鞭挑起江澄的脸,“戒鞭!用来惩戒你这种不肖子弟,最合适不过了。” “呸!江氏的戒鞭,你不配!” “哼!抽到身上你就知道配不配了!听说戒鞭抽出的印子,一辈子都去不掉,正好给你留个教训!” “公子说得是,公子这是在教他知道尊卑!公子肯亲自动手教训他,他该好生铭记公子的恩德!” “温狗!有种就杀了我!” “杀你?那多无趣,我说了今儿个要看你哭!我要看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求我饶你,哭着求着做我的狗!” 戒鞭撕裂皮rou,伤至神魂。江澄咬紧牙关,没忍住一声闷哼。 “滋味如何?才一鞭而已,别站不住啊?” “温晁,”江澄的声音很轻,“我今日不死,定灭你满门。” 江澄晕了过去。 湖风缓缓,细密的莲香,隐隐约约,飘散室间。 温晁再度举起了戒鞭。 “温公子。”温逐流走了进来,“公子,不能再用戒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