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2020

我在高劈腿的时候不会把裤裆缝线裂开……”

    “你居然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有特殊癖好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才对吧！”

    “其实虽然是毕业人员，大多数学院内的舞会还是会礼貌性地给我发邀请函，不用你开后门。”恺撒作思考状：“明非你更喜欢什么舞种，探戈还是华尔兹？斗牛和桑巴其实我也有学过。”

    路明非的双眼里两个硕大的问号正挂在里面。

    楚子航扭过头去问恺撒：“你的邀请函有多一份的吗？或者你能携带多个人进入？我很少跳舞，但我的学习能力很强。”

    “可以。”恺撒打了个响指：“我在学生会的名望足够让他们不会质疑我的动机。”

    “不要把学生会的名望用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啊喂！你让以后学生会的人怎么想，上任的学生会会长暗度陈仓返回学院只为和现任学生会会长跳舞？还跳的女步？还带了还好几个性别为男的人来，其中不乏包括以前的死敌狮心会会长，你让舞会里的漂亮女孩怎么办？”

    “我想你可以对学生会的工作效率更放心一些，他们看见我们来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塞进来相对应数量的漂亮男孩的。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总能找到办法解决的，费劲心思只为和心仪的男孩跳舞这不正是成熟男人的勋章吗？”

    “放过成熟男人的勋章吧，它说它真不长那样的。”路明非默默捂脸。

    “成熟男人的勋章他长不长这样都没关系，有时候它只是男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候的借口。”芬格尔拍拍路明非的背，“礼物不打开来看看吗，这是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和心思准备的，恺撒和楚子航的不说，你师兄我可是把大半辈子的积蓄全掏出来了！这绝对是我花了大半生所积攒的最宝贵的东西！”

    大半辈子的积蓄？恺撒挑眉，他觉得自己对这个曾经的下属确实不够了解，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巨大的牺牲。楚子航也觉得非常的诧异，觉得有必要刷新一下对他人的认知。

    只是现在并不是适合思考这个的时候。

    他们一起看向路明非，走近他，带着温暖到足以融化冰雪的笑意，齐声对路明非说着：“生日快乐。”

    路明非低着头，看着脚下水晶的光亮越来越模糊，他的脑里有上千句白烂话，但是他的嘴张了又张，最后一句也没说出口，只是咬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他拆开了手中的盒子。

    泪眼婆娑中，路明非把手伸进盒子里掏了掏，第一个摸到的是一个硬质环状的物品，摸着还有点搁手。他不明所以，猛地把那个东西掏出来，瞬间，眼前被一道灿烂的光芒所笼罩。耀眼的光芒将他的眼睛快闪瞎了。而他手里的东西是——

    24K黄金马桶圈！

    还是镶钻的！！

    还有雕花！！！

    “我记得你上一次生日的时候，特地嘱咐学院的执行员去给你买个马桶圈，想必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连精英执行员都出动了。”　恺撒拍拍傻眼的路明非的肩膀：“我就特意派人给你打造了个纯金的马桶圈，就连花纹也是鎏金工艺，为了凸显高贵，我还在上面镶了些钻石，白钻和蓝钻居多，怎么样，喜不喜欢？”

    “喜…喜欢，我可真是太喜欢了。唯一的缺点是坐在这上面我很可能压根就拉不出来，只想把它裱起来放在收藏架上，噢不，是整个锁在保险柜里！”路明非发散思维：这要以后吵架了，别人都是哭唧唧地抱着一堆首饰冲出家门，只有他脖子上挂着个闪闪发光镶钻的黄金马桶圈，还要像阿拉伯人一样用丝巾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以防马桶圈过于闪耀引来歹徒抢劫……

    他又在盒子里摸了摸，这次先摸到的是一个刚硬的长条状物品。这一次他心存警惕，先放手去摸别的，摸到了厚厚的一叠纸质物品。

    嗯，这个看起来似乎比较正常，而且这个触感……联想到之前芬格尔说的大半辈子积蓄，路明非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深深地朝芬格尔望了一眼，而芬格尔也深深地回望过去，他们深情地对视着，四只眼睛间有劈里啪啦的电流闪过。最后，芬格尔沉重地点了点头，满眼里都是对路明非的信任。路明非感觉到，从指尖触碰到那叠东西开始，自己就肩负起了一份厚重的责任。

    在恺撒和楚子航专注的凝视下，他缓缓把手抽出来，一寸又一寸，先是手臂，再是手腕，然后是手掌，最后是——

    一叠厚厚的，颜色各异的，写满了不同商家品牌的优惠券！

    恺撒看了会疑惑，楚子航看了会沉默，路明非看了会呆滞半天，最后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声：“哈？”

    唯有芬格尔的表情分外灵动，他嘤嘤欲泣：“师弟啊，这是你师兄我收集了大半辈子，倾尽心血花了无数时间抢下来的品牌优惠券，有了这些不管是在外面买衣服，还是在家里里订宵夜，你都能享受到最起码九五折的优惠。还有很多代金券呢，我昨晚熬夜算了一个晚上，一共一千九百九十二张的代金券里一共有一万七千一十七元，几乎等同于我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积蓄了，师弟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最重要的是用它们来买宵夜的时候别忘了你即将身无分文的师兄我……”

    路明非石化的表面龟裂开来，话语在他嘴里滚了又滚，最后他拍拍芬格尔的肩膀，对他说：“以后的宵夜，我会打印成图片送给你的，绝对精修无码那种。”

    恺撒托着下巴：“上次你让我帮你留意的那款最新型号的计算机，我会给你带它的宣传海报。”

    楚子航：“呃，我和负责食堂宵夜的阿姨比较熟，她总把我当成她在外实习的孙子。”他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熟的样子，但在场的各位都了解他，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我会劝她以后不要再做猪肘，深夜摄入脂肪含量过高对身体不好。”

    芬格尔呆滞在原地，眼睛呆呆的，像一只傻掉了的竹鼠。

    路明非又伸手，这次他已经没有再抱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只希望至少是能用得上并且舍得用的东西。很快他把最后一样东西拿出来——一尺多长，微卷的刀身，弧度极佳的刃口上一点寒星流动——是一把非常称手的短刀。

    “我请教了源稚生，他曾经为我打造了现在这把蜘蛛切，有非常丰富的锻造武器的经验。村雨的刀身已经断裂，永远留在了日本，以后我也不一定能时时留在你身边，我希望它能替我保护好你。”楚子航轻声说。

    “嗯……”路明非有些感动，也在感慨他终于收到了一个还算正常的生日礼物事，但这感动还未持续三秒，他就听到楚子航接着说道：

    “本来我打算在里面安装一个断裂自爆程式的，但考虑到安全因素，我把自爆控制器单独做成别的东西，”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指环：“万一遇到强敌，你可以考虑按下这个按钮，然后把这把刀扔出去，它产生的爆炸足够让你逃到至少一百米外。安全方面你也不需要担心，只有你的指纹才能解锁这个程式。”

    “这熟悉的感觉，这一切都能做成炸弹的风格，我明白了，装备部！师兄你是偷偷加入了装备部是吗？！”

    恺撒倒是对这个礼物非常感兴趣：“如果这把刀一不小心断了会发生什么？”

    楚子航很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最好不要发生这种事情。”

    “什么叫最好不要发生这种事情！是有危险对吧！绝对会有生命危险对吧！”路明非叫道：“以后它就是你的专用切鱼刀了知道吗！请把这把刀拿去切你最擅长的生鱼片！现在！立刻！马上！”

    楚子航愣了一下，乖乖从路明非手里接过那把短刀：“好的，但我已经切好了一份了，量应该足够四个人食用，生鱼片并不好保存，我建议我们可以吃完再切多的。”

    路明非这才在各个礼物的震撼感中想起来，精心准备的桌面上还有他们亲自制作的食物。

    “恺撒给你做了精心烘培的意大利薄饼，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兼顾你的口味他还加了加了番茄和奶酪，闻着是挺香的一会儿能分我一半么?不不不我不是要跟他抢吃的的意思请放下你的武器；楚子航为你准备的是生鲜三文鱼，这个其实我帮你劝过了，但是他觉得擅长的就应该精益求精而不是现成做一道糟糕的菜色，这么说倒也没错，他好像从头到尾也只做过或者说只会做这个；”芬格尔围着路明非，一一把餐桌上的食物指给路明非看，说得眉飞色舞：“至于你师兄我给你准备的，当然是我们德国最闻名、最精致、最有年代背景、最……噢该死，是谁这么不懂风情，在这个时候打进电话来。”

    芬格尔正围着路明非滔滔不绝，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而同一时间，另外两道不同的铃声在同一时间响起，恺撒和楚子航愣了一下后都开始摸手机。

    动作最快的人是楚子航，他打开手机只听了一句，就伸手示意面前的二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举起自己的手机摁下了免提键。

    “嘿亲爱的哥哥，生日宴过得怎么样？您最亲爱的魔鬼业务员，永远爱你的弟弟为你献上生日祝福，生日快乐，哥哥。”电话里的声音稚嫩而慵懒。

    “顺便说我帮你尝过了，披萨煎的正好，但配菜还是差了点；生鱼片选的一般，材料虽然是日本顶级进口的，但显然，空运的时候没能得到最好的保存；猪肘子不错，是哥哥你会喜欢的口味，但在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清理尸骸，一回来就吃太油你的胃很可能会受不了。”路鸣泽说着说着打了个饱嗝：“一般般啦。”

    路明非等四人赶紧扭头，就见三道菜上都有一个很夸张的牙印，还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挑衅的意味十足。

    恺撒皱眉：“你不是跟我们约定好了今晚不出来了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会做什么事情，可没答应过你们什么。我最重要的客户从头到尾只有我亲爱的哥哥，哥哥的意愿就是我的一切行为准则。如果不是哥哥可能会生气，就凭你们……”路鸣泽冷笑着说着，即使是隔着电话也能听得出他话里的冰冷。

    听着路鸣泽的话，恺撒和楚子航的手已经默默按到了腰间的武器上，芬格尔紧张地左顾右盼，想说些什么又怕影响前面两个人的气势，只好掏出了他随身携带的设备，想在上面敲些什么。

    只是他还没能敲出一个字，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头不能动了。

    他和恺撒和楚子航一样，都被路鸣泽给“冻结”了。

    而路明非额头上青筋一跳：“以我为行动准则你还在凶什么凶，快点出来给你的哥哥们道歉！”

    路鸣泽的语气一噎，他无视了路明非的要求，只是把话锋一转：“好啦好啦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哥哥你喜欢他们，不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背后捅刀的啦。我就是看你们玩的差不多了，我闲着无聊就出来玩玩咯。”

    一双黑色的圆口皮鞋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身着黑色小西装的路鸣泽坐在餐桌上朝路明非招招手：“就偷了你两口吃的，别那么小气嘛。”

    “闭嘴。”路明非见到路鸣泽后马上走过去，在路鸣泽期盼的眼神里俯身给了他一个正义的头槌。“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没带礼物就赶紧撤，没见你哥我正浪漫着吗？跑出来搅什么局？”

    路鸣泽捂着脑袋，委屈巴拉地看着路明非，倒真像是受哥哥的欺负的弟弟一样可怜兮兮：“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这就是送礼来的，我嫌他们太吵，所以才暂时停一下。”

    路明非听说只是暂时的，也就不急了，他朝路鸣泽摊开手：“礼呢礼呢？礼到了就快走。”

    路鸣泽眨眨眼睛，有些忧郁地说：“虽然知道哥哥你不识情趣，但是亲耳听到还真是感觉伤心。”

    “你才没情趣呢！感受到刚才脑门上的那一下了吗？那就是我的情趣！”

    “哥哥……”路鸣泽可怜兮兮地眨眨眼。

    “……有那么疼吗，我明明也没用力啊。”路明非嘟囔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揉了揉路鸣泽的头，指尖穿过路鸣泽柔软的发丝：“出来，其实也可以，但你别老是忽然出来吓我，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吃掉你的，就算是像之前那样，我也不会。每天晚上我都会陪你，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你……你别难过。”

    “我知道。”路鸣泽在路明非的安抚下放松下来，舒服地眯起眼：“我永远都会相信你，哪怕直到世界的尽头。”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哥哥呀。”

    “不过我这次真的就是送礼来的，更多的事情我们晚上再继续，放心吧哥哥。”路鸣泽朝路明非一笑，双手撑着桌子从桌子上跳下来，却没有落到地面上，而是虚虚地浮在半空中，使眼睛能和路明非平视，他飘到路明非身边，抬手给了路明非一个拥抱：“生日快乐，我亲爱的哥哥。”

    路鸣泽的手在路明非的后脑勺上，发出绚烂的金色光芒，他对路明非说：“‘Nothing　for　something’，仅在今天解禁，送你的生日礼物。”

    “Nothing…for　something？”路明非习惯性地跟在路鸣泽后面念道：“这是，和你之前给我的那条反过来?”

    “是啊，哥哥。”路鸣泽在他耳边咯咯笑了出来，“仅限今天，来收获属于这个世界的礼物？”

    路鸣泽的声音如风扬尘，很快消失在黑夜里，随后，仿佛流星的光掠过天空，却是自下而上的，在高天里从一个光点爆成极盛的花，数千条光流坠落，瞬间照亮了所有人的脸。

    不断有烟花射上天空，仿佛一道道逆射的流星，那是花的种子在天空四散，它们在黑暗中肆意地盛开，紫色的太阳般的蒲公英，下坠的青色吊兰，红色和金色交织成的玫瑰花，白色的大波斯菊……在短短的一瞬间之内把夜空变做了花海。

    穿插在花海间，驶过一轮巨大的飞艇，硕大的热气球上大大写着“奶妈派”三个大字。当飞艇正好掠过他们的头顶，飞艇最下方的甲板被打开，钻出了三个女人的脸，她们拿着大喇叭，分别朝路明非他们喊道：

    “路明非，仅代表老板和你的全体奶妈们，祝你生日快乐。”一道带有磁性又慵懒的声音。

    “我们是送快递的，特别给你带来了你的最新款手机。哦天哪只是一部手机吗？我们何必要租用那么贵的一架飞艇，为了租这架飞艇我还差点被人当成打劫的。”　这道声音带有御姐的气质。

    “老板说需要盛大点，这不是我们最可爱的明明的生日吗？”第一道声音回答她说。

    最后是一道冷冽的声音：“记得把你们的称呼换成‘奶妈派’，括弧，括号里面的字包括前一句话都记得删掉，还有，记得笑，反括弧。”

    她们集体静默了一会。

    “哎呀，王女你好像忘了删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是吗，会有影响吗？”

    “应该？老板不会因为这个就暴跳如雷吧，只要我们老老实实装乖？”

    “那薯片你去面对老板？”

    “女王陛下救命……”

    她们絮叨着，在争吵中快速投下了一个挂着降落伞的礼盒，然后分别向路明非露出了勉强的微笑、故作镇定的微笑和非常僵硬到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平时似乎没怎么笑的微笑。

    然后在路明非接到手中的礼盒的一瞬间，她们迅速盖上了那块船板，装在飞艇后面的喷射式蒸汽机忽然加大火力，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路明非的视线里。

    “啊这……”路明非在心里为他的三位尽职尽责的奶妈点了支蜡烛，不知道晚上入睡的时候劝一下路鸣泽能否还来得及。

    他拆开了手中的礼盒，果不其然是最新款式的iPhone，所有资料都已经很贴心地为他转移好，长按iPhone的锁屏键开机，数百条祝福瞬间涌入了他的屏幕，有本校的学生，有学生会的同事和下属，有日本分部的朋友，有校长、副校长和教授们，有苏茜和陈墨瞳的，有叔叔婶婶的，甚至是他那个横160竖160的小表弟的，以及他的父母的。

    他来不及把全部的信息看完，只选择了相对重要的那几个人，看着看着，便有水光湿润的眼眶。

    在入学卡塞尔学院之前他也是这样，在古德里安代他父母说的那句“我们爱你”时，默默落泪，为了不丢人只能借口内急躲进厕所里偷偷地宣泄。

    而如今三双迥乎不同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给他直撑，一双和他牵手，一双抹去了他眼角的眼泪。

    他们站在他的身边。

    视线中，自平地上升到天空的花朵的轮廓从朦胧模糊逐渐变到清晰，四个人坐到餐桌上，一边看着天空中奢侈的花海，一边准备食用他们的晚餐。

    忽然他们的头顶又飘来一片阴影，第二艘飞艇正掠过他们的头顶。

    “还来？路鸣泽是不知道今年最新款的iPhone出了双卡双待吗？”恺撒说：“虽然你出一次任务砸一部手机，但他给你送的手机加起来已经能开一家手机店了。”

    “老大其实后面那句话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芬格尔：“有多的给我也行，刚好我这台古董机也该换了，这还是我刚入学时候买的手机，当然不是因为我怀旧，只是到现在也没能攒够钱买新的。”

    “自从我加入学生会之后不是多了项补贴？每个学生会的成员都有，你的那份去哪了？”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感到很困惑，于是某天深夜里我偷偷观察，发现它们都悄悄变成了猪肘和土豆泥炸鸡……”

    “那是你的补贴吗！那是我的补贴！还有我的黑卡额度！”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新设备的归属权。

    “不一样。”忽然楚子航说话，在他们聊得正欢时，他一直默默注视着头上的飞艇。

    楚子航说：“那不是路鸣泽安排的。不是他惯用的款式。”

    “啊？”路明非、恺撒、芬格尔纷纷抬头。

    只见那新的飞艇正下方的船板打开，露出了三个熟悉的人的脸，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一个长得俊美，一个长得秀气，都穿着传统的日式和服，唯独上面所绣上的花纹彰显了他们地位的高贵。女孩一头鲜红的头发，穿着一身小洋装，手上还抱着一个小皮箱。他们朝路明非挥着手，一个接一个从船洞中钻出来往下跳。

    “哎…哎……”路明非连忙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伸手去接，心里在快速地催着小魔鬼赶紧复制一下“风王之瞳”给他，虽然他直到那三人应该有自己的把握，但还是怕以防万一，他可不想再用到“不要死”这条言灵。

    只见那三人快速地落下来，快接触到地面时，稍俊美的男孩从怀中抽出刀，刀尖向下划弧，瞳孔变成绚烂的金色，三人身上被飓风冲刷得一个劲向上飘的衣饰渐渐回落下来，三人下坠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只若微风间飘落的树叶一般飘下来。

    是融合了路明非血脉后进阶的言灵·王权。

    两个男孩熟练又默契，拉着手自如地在空中旋转翻滚，在空中转了个半周后平稳地踩到地面上。

    路明非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下落的女孩，非常的轻，箱子上的“Sakura&绘梨衣のleather　trunk”标签还牢牢地黏在上面。

    绘梨衣窝在路明非怀里笑得很甜，她还没能完全掌握自己体内强大的力量，只能张开口，缓慢地，一点点地用甜美的声音对路明非说：“Sakura，路明非……生日快乐。”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笑着齐身对路明非弯腰行礼：“路明非/路君，生日快乐。”毫无疑问，他们是源稚生和源稚女。

    源稚生上前，给路明非递上礼物：“来自日本分部众及我个人的歉意、谢意与祝福，任天堂全新游戏掌机Switch　Lite，希望你能喜欢。”

    源稚女撩起颊边的秀发：“小生最近才融入了源氏企业，没有哥哥那么多钱财，愿为路君小炊一道日本名菜‘生如夏花’，聊表心意。”　他看着路明非的眸中含着水光，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朝路明非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轻声唤着路明非“路君”。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芬格尔忽然大声地咳起来，直到新来的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随后很狗腿地把身边的恺撒推上前去。

    恺撒自源稚女出现时便开始神经紧绷，在日本之行时初见源稚女的那种“输了”的感觉还铭刻在他心里，如果说他在感情上目前的头号对手是神出鬼没的弟弟路鸣泽，那他的第二对手绝对只有源稚女排得上号。

    此时被芬格尔推了一把，他上前清清嗓子：“你确实应该做，怎么不早跟我们说要过来，我们只准备了四个人量的饭菜。”

    “抱歉，其实我们没准备过来的。”源稚女眨眨眼睛，素白的脸颊在烟花的光亮下显得分外无辜：“日本分部的重建有太多的事务要忙，我们本来只打算视频祝福然后邮寄礼物过来。但是路鸣泽先生的朋友们忽然出现了，他们接替了我们手中大部分的工作，我们又非常地思念路君，所以……”

    他眼里充满着信任与爱慕地朝路明非笑笑，伸手握住了路明非的手。

    妈的这杀伤力也太强了。恺楚芬三人瞬间脑里的警笛拉响，视线像要将那双手洞穿一样看着那双手。

    “咳，总而言之，快先去做饭，已经那么晚了明非回来还没吃上东西呢。”

    “好呀，路君，是更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我也能做一点酸糯寿司，曾和小野师傅学过，虽学艺不精，但尚能入口。”

    “Sakura…给Sakura…带了沙拉…是只属于Sakura的。”

    “除了披萨以外其实我还能做份意面，味道也还不错。”

    “我给你整些德国香肠吧，做的不多但味道一流哦。”

    “我再削点三文鱼，可以用上这把刀。”

    ……

    当众人都打好各自的主意时，恺撒提出：“我们轮流下去怎么样？两个两个或者三个三个的去，剩下的人留下来，陪路明非在天台，他比较喜欢呆在这个地方，刚好也有烟花，路鸣泽放的。”

    “我没有问题。”、“可以啊。”、“好的。”、“嗯。”、“如果路君希望的话。”

    他们都看着路明非，眼里是温暖的笑意。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含糊地说：“不用了。”

    “我，独自一人的时候确实比较喜欢窝在天台，看着对面的高楼和灯光，总感觉是另一个梦幻的世界。”

    “但你们都在的话，就不用了。”

    当他们在一起，彼岸的梦幻便不再虚无缥缈，萦绕在身边的爱真实而充盈，足以将一切残破的深壑填满。

    “刚好烟花快结束了，我们……”

    “我们进去吧。”

    他们一起相拥，走下楼梯，走进他们共同的家里。

    窗外，沉寂了片刻后，最后一枚巨大的烟花弹升上天空，在极高的天顶，它炸开了，晏紫、湖绿、水蓝、月白、鹅黄、嫣红……各种颜色的光在巨大的金色背景上拼出了两行文字：

    “Ricardo·M·Lu，Happy　Birthday！”

    “Wish　you　happiness　foreve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