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其他人怀孕,也不会让我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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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嗯……” 影山把窗帘拉得严丝密合,路灯的光线都透不进一点。 “日向……” 他靠在床头,手指熟练地在自己yinjing上撸动。 闭着眼睛想象日向光裸着身体,撅着屁股趴在自己床上,后xue还滴着刚刚射进去的精浆,头已经深深埋下去,用舌头慢慢舔舐自己的性器。那么大的东西日向没办法全部含进去,只能先从顶端开始吃,再一点一点吸吮柱身。 日向会因为舔得太久而嘴巴酸,不高兴地吐出来,嘴唇上都是透明的液体,再用潮红的脸颊贴上guntang的性器,可怜巴巴的狗狗眼从下而上瞅他,让他快点射。 那这是没办法马上射给他了,只能再捅进他满是精浆、再也装不了一点的后xue,慢慢地磨他最喜欢的地方,让他脚趾都爽得蜷缩起来,抵着前列腺再让他高潮一次,最后从他身体里拔出来,弄到他脸上,嘴里也要溅上一点。 影山沉默地看着射满手心的白浊。 他的呼吸非常的平稳,耳边却仿佛鼓噪着陌生的心跳。他清醒地分裂,一半在念想着日向触碰他的温度,另一半要把疯狂的痴妄变成现实。 擦干净手,他平躺在床上,轻轻合上眼。 * “哟日向,还不走啊?” “嗯嗯,今天没有部活~~写完这个就走~!” 同学凑过来看了一眼日向的本子:“听说你要去巴西?真好啊——那边是热带吧,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大海,沙滩,还有火辣的比基尼美女!!!” 日向大笑起来:“你脑子里只有比基尼美女!” “哈哈哈哈哈!谁不是呢!要是你以后有认识的火辣美女,一定要介绍给我!” 日向一巴掌拍在同学后背,让他快滚:“烦死了你,知道啦——” 影山坐在日向前桌,托着下巴看日向笑着和同学说再见。卷曲的橘色发丝飞扬在空中,举起的手纤细而小巧,琥珀色的眼中带着明亮的笑意,回过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也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样子。 [今天过后,他还会这样对我笑吗?] 【再不行动,他就真的要走了。】 “啊,差不多好啦~”日向合上本子,“影山,我要先去趟厕所,你再等我一下。” 影山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明显是要和日向一起去的意思。 日向捂嘴偷笑起来:“影山同学,是下课后要和朋友手拉手去厕所的小学女生吗?” 毫不意外地收获了影山的一记后脑勺攻击。 [他在巴西,是去磨炼技术,为了和我的约定。] 【他在巴西,会遇到喜欢的比基尼美女。】 “日向,你也喜欢火辣的巴西美女?” 影山的眼睛紧紧锁定着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的日向。 “啊?”日向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疑问影山怎么会对这种话题有兴趣,“嘛,与其说是喜欢……人家美女也不可能看上我啦!而且我去巴西是去打沙排的!!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而且语言也不通,一开始会很艰难吧,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做好了觉悟,我会加油的!!!不能被影山甩下太远!”说着,他还双手握拳,像在给自己打气,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他在拼尽全力,要追上我,到达我的位置。] 【他在离我而去,去到地球的另一端,留给我的只有背影。】 ——就像曾经,托球被拒绝时那一个个冷漠的背影。 影山跟在日向身后走进厕所。 他的喉头上下滑动,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而他的手里不知何时紧紧握住了皮带,像漆黑的盘蛇,像冰冷的刑具。 [日向。日向。] 【看着我。】 「置いて行かないでよ。」 无声逼近的影子沉沉地笼罩下来,像帷幕一样把日向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连惨白的顶灯光都泄不出一丝一毫。 日向看到阴影,转过头,被突然靠这么近的影山吓了一跳,他后退两步:“诶?影山?你也要尿尿吗?旁边厕所空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第一次发觉,影山是如此的高大,高大到让他有些心慌。 下一秒,随着“咚!”的一声巨响,隔间的门被撞开,日向被影山捂着嘴推了进去,在日向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影山用手中的皮带将他的双手牢牢捆住。 “唔嗯嗯!????” 日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接感受到影山的蛮力了,他的眼珠惊慌地转动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无措。不明白自己只是想上个厕所,什么事情也没做,影山为什么突然就……甚至还绑住自己的双手。 但是很快,他的脑子就炸了。 ——影山扒下了他的外裤。 日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他只觉影山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他的潜意识已经预感到影山要做什么,拉响了警报。双手被束缚动不了,就用脑门。又是一声响亮的“咚!”,这次是日向和影山额头相撞的声音。 “影山!!你怎么了啊?你要做什么???” 被这样用力地撞到脑门,影山也晕眩了一阵,但是他没有停下动作。他眼前发花,脑中却一片清明,他凑到日向颈间,对着那觊觎已久的白皙后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痛——————影山你脑子是不是进水!????”被莫名其妙诉诸暴力,日向也心头火起,他曲起腿就往影山身上踹去。 影山结结实实挨上了一脚,发出一声闷吭,见攻击好像有用,日向一刻不停地又抬脚要去踹。 用腿,用头,用手臂,用牙齿。两人在狭小的隔间里厮打起来,如同两只野兽在互相撕咬,不断地发出令人牙疼的碰撞声。愤怒和沉默,变成红肿和疼痛,慢慢出现在两人的身体上。 可日向的手早早就被影山绑住,再多的努力都只是垂死挣扎。 影山舔了舔牙齿上些许的血,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要做什么?我要cao你。” 影山用力把日向推坐在便器上,在日向惊惧的叫声中,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空气都凝滞了。 在疲软的性器下面,是本不该出现在男性身体上的rou蚌,阴蒂像豆子一样含羞带怯地隐在缝隙里,xue口也随着大腿被掰开的动作在花唇里若隐若现。 所以……他身形那么小,永远像是没有发育好的样子。 影山如是想着。 但这未曾料想的意外也只阻碍了影山短短几秒,今天出现任何变故都不会让他要做的事情停止。 “正好。” 低声的自言自语落在日向耳中,秘密被发现的惊慌和不知所措,转化为更盛的怒不可遏。 什么叫正好?发现自己有个不该属于男孩的器官,正好什么??? “影山你他妈……” 像是要强制让他闭嘴一般,影山的手指强硬地豁开那条rou缝——今天他也有在好好做指甲护理,不会长,也不会尖,不会剐蹭到嫩rou,也不会戳痛到皮肤,对于幼小柔软的雌xue,再合适不过。 日向的骂声断在了喉咙里。 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迎来了陌生的客人,几乎是瞬间就湿润了起来,紧密地贴合上了影山的手指。甬道里面温暖而柔嫩,缠着手指不肯放,要裹着往更深处去。 影山不知从哪里掏出润滑剂,冰凉的液体直接被倒在日向下面,被手指带进雌xue里,再在yinjing上面抹开,刺激得日向很快就硬了。 欲望被调动起来,xue里便更湿了,小巧的阴蒂也勃起,探头出来渴望爱抚。影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小东西,时轻时重地碾压,让日向的身体不住地轻颤,铃口也溢出了粘稠的液体,要断不断地挂在挺立的yinjing上。 影山guntang的性器就贴在日向的腿根,而自己双手被缚,大张着腿被玩弄着私处,所有的反应都无从遮掩。察觉到今天难逃一cao,日向终于忍不住抖着身体哭了起来:“影山……住手……求你……” 影山没有说话。 回答他的是抵住xue口的怒张的yinjing。 「相棒」 “住手……我不要……” 「コンビ」 「チームメイト」 “影山……不要……” 「あいて」 「みかた」 “呜呜……” 「ライバル」 旁人用来形容他们关系的词汇有太多太多,仿佛从他们之间的关系性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延伸,所有的故事都可以交织。 但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这些美好、光洁、明亮的词汇都将在日向的脑中开绽、破碎,剖开光鲜亮丽的外表,变得鲜血淋漓,变得丑恶、粗劣、阴暗。 控制住日向双腕的,托球时永远很稳的手,突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只是这颤抖很快就停止了,两人都未曾发现。 影山轻轻抚摸日向的脸颊,用自己的额头去抵日向的额头。 同时他沉下腰,性器如利刃一般破开娇小可怜的花xue。 “啊啊啊啊————————” 尖锐的疼痛从下面磅礴而来,日向发出绝望的悲鸣声。 眼泪断了线一样不停地流,他扭动着、挣扎着,看向影山的眼中是控诉和拒绝,哭喊的声音因为哭泣和撞击而变得断断续续,机械一般地重复着“不要”和“停下”。 正在被影山强暴的事实让他混乱又难堪,影山只用单手就牢牢地将他的双手制住,尺寸骇人的阳具不顾意愿地在他股间撞击,理所当然地要让他沾染影山的味道,用他来填满影山的欲壑,像巨龙独占自己的宝藏,像猛兽撕咬雏鸟的翅膀。 此时,有一滴水莫名地滴落进日向的眼睛里。 他反射性地眨了眨眼,于是那滴水和他的泪水交融在一起,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是眼泪吗? 影山在哭吗?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日向睁大双眼想看清背光的人的神情。可是在这完全笼罩住日向的阴影里,影山的眼眸像平静的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沉默着割裂。 应该是汗吧,不是眼泪。他哭什么,他有什么好哭的? 日向眼睁睁地目睹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渗出血丝,在不断的进出间沾上那根让他痛苦不堪的yinjing。影山把他放在便器上,唯一的着力点只有正在饱受摧残的屁股,影山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他的双手,任由他的四肢无力地僵硬在空中,仿佛在强迫他去抓挠,去踢打,去挣扎,去拥抱。 可是他不会让粗暴专制的国王如愿,哪一个他都不选。 然而哪怕心里再不情愿,身体的反应却忠实地被cao控。鼓突的阴蒂在花唇外,随着性器的动作而不断被刺激,微微地颤动,只为性欲而存在的器官忠实地把快感传递到身体的所有神经,疼痛开始被快感麻痹,yin水也开始吐个不停,让甬道更为细密地吮吸yinjing,甚至发出咕嗤咕嗤的吞吃声。 这饥渴的声音让日向哭得更惨,而他拒绝的呻吟也被撞得支离破碎。当他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无限接近于叫床,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去看自己不为人知的女xue被影山可怖的roubang进入的样子。 xue里抽送着的yinjing在不断深入,渐渐从青涩的xue中搅出更湿润的yin水,日向整个身体像被折断,只能随着影山的动作前后摇晃。违背主人的不愿和难堪,花xue湿软又热情地收缩,迎接坚硬炽热的性器,要让身体和灵魂分为两半,要让理智臣服于欲望。 影山小幅度地摆动腰部,看着日向满脸潮红、汗水津津的模样。 把他按在肮脏的厕所隔间里,掰开他充满rou感的大腿,舔舐他布满汗水的身体,在他腿根留下青紫的手痕,在他后颈留下狰狞的咬痕。而自己的yinjing插在他纯洁的雌xue里,吐出的yin液里还夹带着点点血丝,一滴一滴从交合的缝隙中溅出来,在他屁股下面积起小水洼。 ——比他所有的春梦都要色情,比他任何的妄想都要yin乱。 第一次吃到roubang的雌xue又紧又湿,高温的甬道几乎要将他融化,rou壁湿漉漉地含着他不肯放,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直接射在里面。 在不间断的试探下,宫口被撬开了缝,还没等日向反应过来,顶端就已经捅了进去。顿时,本已瘫软的日向浑身僵直,随后触电一般地抖了起来,太阳xue都在突突直跳。 “不可以进去……要坏了……” 日向还在试图推开影山,有气无力的小手无法对影山造成任何威胁。影山轻轻包住他的手,下身坚定有力地往里顶了进去。 第一次就被cao开zigong,对日向来说实在有些超过了,他仰着头,微张着嘴,涎水从嘴角淌下来,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花唇都已经被cao得红肿麻木,xue口被性器撑到最大,在不停的抽插间可怜兮兮地挤出一些血与yin水的混合液体。而yinjing的主人没有丝毫停歇,rou体相撞的声音啪啪地响,和咕咕的水声一起敲击在日向耳边,yin糜之音的名字叫做暴力。 影山一边在zigong里搅动,一边揉搓挺立的阴蒂,剧烈的快感如同海啸一般,劈头盖脸地将日向吞没,他的眼前一片白光,雌xue里泄洪似地潮吹了,前面也射得一塌糊涂。明明是第一次挨cao,水却流得一屁股都是,随着cao弄在结合的部分拍打出黏腻的yin丝。布满青筋的yinjing被高潮的内壁咬得发疼,插在zigong里弹跳着又胀大了一圈。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日向沙哑着嗓子尖叫起来:“不可以射在里面——不要,不可以!!出去!!不要——影山——————“ 尾音是拔高的尖利,害怕怀孕的恐惧几乎要击碎他,可是他的咒骂和挣扎在一意孤行的国王面前不值一提,影山凭借巨大的身形和力气之差,毫不费力地镇压了他的反抗。 被影山射在肚子里的时候,日向嘴唇都咬出了血。他的理智在尖叫,而他的身体在愉悦。 他想怒吼,他想嘶鸣,他要把影山揍得鼻青脸肿,掐着影山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日向……” 模糊的意识里,他好像听到了影山在叫自己的名字。 “你给我等着……”神经被拉扯着要跌入昏沉的黑暗,日向满脸泪水地放狠话,喃喃着晕了过去。 影山保持着射精的姿势,性器还深深埋在日向体内。他俯身拥住日向,听到日向在昏迷中也止不住的抽噎,和狂乱无法平息的心跳声,一如他鼓动到疼痛的心脏。 退出来的时候,花xue旁挂着前列腺液,yin水像失禁一样涌出来,腿心精水淋漓。 * 日向从影山床上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嗡鸣。 他的记忆非常模糊,大脑长时间被性爱侵蚀,思考会变得迟钝。被影山抱回家以后,应该又被cao了好几回,可能还失禁了——他对影山抱着又哭又骂的自己、按压自己膀胱的场景有点印象。在黑暗的不透光的房间里,影山光裸的身影隐隐约约地留在他视网膜上,下身传来被填满的满胀感,肚子里鼓鼓的,前面射不下了,就射进后面,两个xue里都被灌满。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发育的女孩子,此刻jingzi必然已经找到合适的温床。 在昨晚第一次被影山内射的时候,日向就决定要在醒来以后把影山揍得名字倒过来写,但是此刻,他的身体和神经都难以再掀动起什么激烈的情绪。 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 他伸出手去摸手机,小臂上一阵疼痛,是厮打间狠狠撞在厕所隔板上留下的,已经形成了一大块淤青。 避孕药的有效时间是……哪里可以买到…… 影山端着一杯牛奶站在床边望着他,眼眸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给你倒了果汁。” “不要。” “冰箱里还有三明治。” “我不要。” “给你做温泉蛋。” “我说了我不要!!你烦不烦!?” “那喝不喝牛奶?” “……要喝。” 日向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眼睛是肿的,鼻头是红的,而身体在被子里不露出一点缝隙,握在手心的手机在他脸颊映出茫然的微光。 影山看着他一口一口喝牛奶,目光落在他闪烁着的手机上。 “别玩手机了。” 日向眉头一拧,对这命令式语气的反感完全写在脸上:“玩?手?机?我是在看哪里能买避孕药!” 影山的神情微微舒展开:“没有那个必要。” “没?有?必?要?在别人里面射个尽兴,根本不知道我的状况!万一……万一……我就不能打排球了……”说着说着,日向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眼睛又要红起来。 “说了,没有那个必要。”影山从日向手里拿走空杯子,顺手抽走手机,然后在日向火气上头,马上要一拳抡上来之前打断了他,“我结扎了。” 日向已经怒气冲天地捏住了影山的领子,积累了一整夜的怒火被点燃,要一拳把这张说出这种话的可恨的嘴打歪,甚至恨不能把刚刚喝掉的牛奶吐出来再倒在影山头上。 而影山的话从进入他耳朵,到大脑处理完毕,花了十秒钟的时间,随后在第十一秒,惊雷一般炸响在日向的头顶。 他的手静止在影山喉头旁,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一脸平静的人,觉得自己耳朵可能是出了错:“结……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在这个时刻、这个情景,显得那样突兀和不可思议,让他的思考完全停止僵化,只会顺着影山的话重复。 “明明已经决定要抱你,如果以后还有正常结婚生子的可能性的话,不是太狡猾了吗?”影山的表情毫无波动,仿佛他们的话题是今天的练习内容,“所以我说了,‘正好’。” 日向松开手,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忘记了呼吸。 所以……那个时候他说的“正好”,是这个意思…… 他不会让其他人怀孕,也不会让我怀孕。 * 日向抱膝坐着——其它的坐姿都会很痛——看着坐在桌子正对面的影山。 “我非常生气。” “喔。” “我知道,你不会道歉吧。” “喔。” “就算你说你……我也不会消气。” “喔。” “在我消气之前,我不会和你见面了。” “喔。” 在这仿佛是日向独角戏一般的对话中,日向突然察觉到了一件事。 ——影山今天,一次也没有正视过自己的眼睛。 “影……” 他想叫影山抬眼,看着自己好好地回答,想让影山知道自己真的非常非常生气,生气到就算影山这个时候土下座和他道歉——当然他知道影山不会,道歉代表后悔,而这家伙为了强暴他,连把自己结扎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怎么可能后悔——他也不会原谅的程度。 但是喊过成千上万次的名字,这一回梗在了喉咙里。 影山垂着眼睛,好像在看什么虚无的地方,所有一切的情绪都被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之下。日向时常被人说自己的目光有如实质,在这样的注视下,影山也始终不曾看向他。 他不是在拒绝日向,他是在拒绝自己。 日向嘴唇翕动了几下。他在这一刻,特别想要把盘旋在自己心头的质问问出来。为什么要强暴自己,为什么做到那个地步也要强暴自己,明明,应该有其它的、更好的方式……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沉闷的、粘稠的空气像是化作了实体,要堵住日向的口鼻,禁锢他的喉头,让他窒息。 细细密密的疼痛延迟一般地,在此刻从他被粗暴伤害了的身体内部蔓延开来,在心脏沉淀,于脑中刺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 下面像被碾压剖开过一样火辣辣地疼。 但是他要走了。他必须要走了。 日向盯着影山,一字一句地重复:“在我消气之前,我不会和影山见面了。” 说完,他转身迈开脚步,短短几步走得踉跄,急于要把所有的狼狈和难堪留在身后。打开厚重的房门,凝固的空气终于解封。 他在关上门之前留下最后一句: “我出发那天,你也不要来。” * 巴西。 圣诞节前夕,晚上的街道也非常热闹,日向趁着这个各家店都非常忙碌的时候,又找到了一份公寓附近的甜品店的临时兼职。 今天是圣诞夜,甜品店爆单,离二十五号只剩一个小时不到,日向还在送最后一份蛋糕。送单地址也离家不远,老板娘让他送完直接回家,日向就没有骑车。 因为是专门定制的小华丽款蛋糕,日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捧在手里,生怕弄坏了形状。他确认了房门号,按下户主的门铃。 日向在门口等了足足一分钟,门铃响了十几次,在他忍不住要把蛋糕放地上拿出手机的时候,终于隐约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Desculpe——” 随着笑嘻嘻的抱歉一起,从被轰然打开的门里传来了日向熟悉又陌生的气味。 屋子里灯光大亮,日向很轻易地就从开门的人身后看到几具交叠在一起的人影。一个女孩翘着雪白的臀部,一个男孩趴伏在另一个男孩腿间。 性的气味。 开门的男生睨了一眼日向的神情,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小哥你很帅呀,要一起吗?” 本来这场景在南美的热情之都不算少见,只是可能日向在这里的时间还不算久、见得不够多,他第一次在这样的场景里看到男生和男生滚在一起。他的视线转回男生脸上,把蛋糕盒安安稳稳地交给他,咧嘴笑:“祝你们玩得开心。” 日向按下电梯,脑中思绪飞乱。 一会儿是开门的男生纵欲享受的表情,一会儿是影山不肯和他对视的死人脸;一会儿是方才沉浸于情欲中的人浅浅瞥来的视线,一会儿是影山朝他压下来时滴着汗的下颚;一会儿是刚刚误入的yin糜之景里传来的奔放叫声,一会儿是影山射在他身体里时贴在他耳边动情的呢喃。 他捻了捻指尖,好像又感受到了当时皮rou相贴的触感。 日向踏出公寓大门,迎面而来的风温暖潮湿,气温舒适了很多,不像白天那样炎热难耐了。 他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人又疼又爽的样子,忍不住想到,如果有任何谁胆敢把jiba塞到他嘴里,他都会直接咬断。 他眨了眨眼。 现在他可以非常清晰地回忆起来,影山在捅破他身体的时候,是在哭。 日向轻笑了一声。 哭有屁用,还不是cao了他一整夜。 他把连帽衫的拉链拉好,拿出手机,熟练地点开影山的头像。LINE的聊天存储空间已高达9个G,其中和影山的记录内容就占了4个G——全年无休,唯一的空白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而从第三天早上两人几乎同时发送的“我起床了”开始,比试和拌嘴就一如往常地继续了——上一个话题停留在影山几个小时前发的“今天早上吃了3碗饭”。 看了一眼时间,日向按下了通话键。 哪怕是巴西的夏季,凌晨这个时间也要注意保暖,日向手机放在耳边,迈开脚步小跑起来。心跳的频率慢慢加快,声音也越来越响,和手机里等待接听的提示音交杂在一起,重重地敲击在他耳边。 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喂?日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