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试

    “这里只招男员工，不过欢迎你随时来喝一杯。”你衔着个铜制长烟斗慢悠悠回绝掉求职的女人，随即才注意到不远处角落里踟蹰不前安静的男人。

    一身褴褛却竭力保持整洁的男人伫立在僻静的角落，他的眼皮微微掀起，盯着那张招聘启事，微长的耳朵耷拉着，脸上神色张皇，嘴唇发白犹豫不决，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磨损的袖口。

    天色渐暗，头顶酒吧招牌灯光亮起，昏黄暧昧的光线晃动不定地照在他的脸上，你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喊他过来。

    “你想找工作？”柔和淡雅的烟气喷在他的脸上，不呛人反而香气浓郁，“我这缺个酒保，工资待遇条件上面写的很清楚，但是……”

    莫名的停顿令男人脸色微微煞白，在看不见的地方手指不安地搅弄袖口，生怕丢了这份宝贵的机会。

    你半举着纹饰精美的长烟斗随意地轻点了点他颇为壮观的胸口，眉眼弯弯地勾唇一笑：“但是要试试你的能力，跟我进来吧。”

    推开酒吧的大门，被风扬起的火红色头发，带着馥郁的香气和沁人的薄荷味吹进他的心里，那颗如死水般平静的心脏此刻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你叫什么？”

    或许是才刚营业，店里除了两三个员工，就只有你和来应聘的男人。穿过吧台来到办公室，你穿着黑色深V挂脖的绸缎连身裙，垂下眼帘，身体懒散地倚靠在单人椅，烟锅里红星闪闪，经过烟杆再从薄红的唇里吐出，氤氲的白雾在你们之间缭绕。

    “卡恩，我叫卡恩。”

    卡恩透过稀薄的雾霭看着你，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想起自己鳏夫一个，还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哪里还有追求爱情的资格，于是黯然地按下自己的奢望和不安分的心。

    “看你的耳朵，你还是个半兽人？”你微微前倾身体，“是哪一类半兽人？”

    “奶…奶牛。”卡恩自欺欺人地佝偻起腰背，企图遮掩胸口处的湿痕，他绷紧了下颌的线条，唇瓣苍白，生怕被你误会他是什么寡廉鲜耻的人。

    “哦？那相信你已经知道像我这类的酒吧酒保工作是什么了。”你好笑地望着他，语气却平缓，“把衣服掀起来吧，我尝尝你的能力够不够。”

    卡恩一边靠近你一边忍不住地颤栗，哆嗦的手指撩起破旧的上衣，饱满的胸肌一览无遗，红艳的茱萸流出丁点牛奶。红唇轻启，你咬上那颗茱萸用力一吸，微酸的牛奶润湿整个口腔，尤嫌不够般你挤压起他的胸/部大力吮/吸，直至最后才有一丝丝甘甜。

    卡恩脸一下就红了，扬起头颅紧咬下唇，表情似痛苦似欢愉，空了许久的身体因这小小的触感而欢欣雀跃。恰巧酒吧里响起暧昧缠绵迷幻的音乐，为这增添几分靡惑气息。

    “有点酸，不过有的是客人喜欢。”

    失了温度的茱萸被空气的冷意裹挟，惊醒沉湎于被吸的快乐里的卡恩，他不舍的放下衣服，望着那双红唇和烟斗的接触，他不禁渴望与你有更多的亲密接触

    “请问我通过了吗？”卡恩庆幸自己的裤子足够宽松，宽松到让人看不出异样。

    “当然，”你拉开抽屉，拿出一卷钱币，“拿去置办好点的衣服，明天过来上班。”你听着外头哄笑和鼓噪的声音，想到某个麻烦的家伙长叹一口气。

    “谢谢、老板。”卡恩窘迫地拿走桌面上的钱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惹得你叹气，他恹恹地道了谢准备离开，却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少年撞倒。

    “老板老板，有客人想喝羊奶酒，”头顶羊角的银发少年亲昵地抱着你的手臂撒娇，“可是只有老板你才能挤。”少年一个劲儿的蹭着你，意图十分明显，你只能应好。

    “抱歉，谢普太莽撞了，没事吧？”卡恩摇摇头，“这是谢普，这是卡恩，明天开始你们就是同事。”

    “嗯嗯，你好你好，”谢普对卡恩极其敷衍，随口招呼完就拉着你到吧台去，卡恩红着眼眶落寞地拿着一卷纸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