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书屋 - 高辣小说 - 女尊之侧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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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见她们摇头晃脑一番,便作出一首诗来,她睁着大大的眼,也有学有样地偷偷拿了大人的杯子倒酒,然后对着夜空,吟了一首。

话毕,便见席间宾客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俱惊叹不已,说她是“神童”。

神童不神童,周兰不知道,但那天她偷偷喝了酒,回去就晕在了爹爹的怀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爹爹担心得红了眼睛,母亲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伴随着周兰与生俱来的聪慧,是她从小就娇弱的身子。

不能吹风,不能去院子里面玩。什么踏青,放风筝,一概不许。娇花一样,不然三天两头就要生病。

周兰后来才知道,因为她晕倒的事情,爹爹还去庙里找了所谓的“大师”。

大师说,她是慧极必伤,让她幼时不要着急读书,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母亲一向不信这些,但是这次周兰晕倒的事情,还是让她动摇了。

于是母亲便不让周兰继续读书,也不许出去跟别人胡闹似的飞着玩。

周兰小时候偏偏贪玩,非要溜出去和孙子菡一道,回来就要被母亲狠狠训斥一通。

打一个手板,便哇地哭一声,心疼她爹爹直掉眼泪。

后来她年纪大些了,不再三天两头的生病,性子也变得温和沉静,母亲才又送了她去读书。

虽不如小时候“神童”般的惊艳,倒也进步迅速,很快就赶上了同窗们的进度。

八岁的时候,一连通过县、府两次考试,成为“童生”。

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读完,同年通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再然后,十六岁的时候,过了乡试,成为举人,当时轰动一时。

过了乡试,便可参加次年三月的会试,俗称“春闱”。

可周母考虑再三,认为周兰年轻尚轻,马上就去考会试有些不妥。

会试的难度可不比乡试,周兰一路顺风顺水地过来,万一遭遇失利,恐怕会打击了心性。

别看这只是一次考试,在很多人心目中,就是决定一生命运的关键。

很多人从小聪颖,一旦落榜,各种嘲笑随之而至,受到的打击之大可能让人一直都走不出来。

于是周母有心让周兰先成家,等三年后再考会试。女人成亲之后,也会变得更成熟些。

当时正好周淇与梁韵交好,周兰前后去梁家拜访过两次,梁家人觉得她人品文章皆是不错。

梁家正好有适龄的嫡子,说到一处,两家就顺理成章订了婚。

第二年,周兰与梁潇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成了婚。

……

如今时间一晃而过,距离春闱不到几个月了。

周兰自觉平日刻苦,准备充分,但科举一试,不仅只有,还要考各国政治,当今时事,既要有深厚的文字功底,还要有足够的见识阅历。

周兰自觉这方面有不足,便在最后这一段时间大量习作策论。除了策论,还有贴经、墨义、诗赋等题型,如果主考官要另辟蹊径,可能还会出现算术。

在马车上度过了单调的一日一夜,翌日早晨,周兰一行人到达了青山脚下。

从马车上跳下来,周兰放眼望去,便看见隐在一片山雾中崇阳书院。

院门上一块朴素中正的牌匾,左右两根柱上书了书院来历年份等等。

周兰吩咐绣球她们下车,行至院门口。

门口有两株茂盛的桂树,正是花开时节,金色小花携香,落了一地。

那树下有几个人聚在一块说着什么,周兰没怎么在意,便走了过去。

却听得有人喊她。

“周家jiejie!”少年清透的声音传来。

周兰回头一看,原来是熟人,便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子宁弟弟好,许久不见了,近日可好?”

孙子宁是她的至交好友孙子菡的弟弟。

先前几个年轻男人都在说着什么话,见周兰过来了,便一下子安静,几道视线齐齐聚到她的身上。

孙子宁比周兰还高出许多,少年的身量像柳枝一样,清瘦又高挑。

他和其他几个男子站在桂树下,此时目光含笑,瞥了过来。

周兰一下子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越发不敢抬眼,只规规矩矩地看着地面。

“我嘛,自然是好的。我听jiejie说你请假回家了?”

“是的,家父来信……”周兰正要说下去。

“玩得可好?”孙子宁手中闲闲把玩着一根桂树的枝条,根本就不在乎周兰继续要说些什么。

周兰愣了一下:“并没有玩……”

“嗯,我猜也是。”孙子宁朝周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周兰顿了一下,礼貌性地问:“子宁弟弟,你是为何在此处?”

孙子宁扬了扬手中的包袱,满不在乎地道:“爹爹让我送东西给jiejie,我在这里都等了半天了。”

他目光看向周兰,忽而又是一笑:“不如兰jiejie帮我带进去吧。”

58.蜜饯(4450珠)

“哦……好的。”周兰应了,以前她也经常帮孙子菡带东西。

孙子宁见她答应,便将手中的包袱塞到了周兰的怀里。

她忙伸手接住了少年递过来的东西,丰盈的胸脯因为轻微的挤压有些变形。

少年的目光在她身上微妙地流连一瞬,蜻蜓点水般,然后轻盈地离开了。

“那便多谢兰jiejie了。”孙子宁轻笑着转身,“我回男院去了。”

周兰低头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孙子宁于是回到了男人堆的中央。

那几人皆是高挑俊朗的风流少年,先是暧昧地看了孙子宁一眼,接着几个男子聚到一处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发出一阵笑声,孙子宁脸上也笑,眼神若有似无地飘过来。

周兰以为他们在笑自己,越发窘迫。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那几个男子还要说些什么,被孙子宁打了一下。

好半天,等几人走了,周兰才僵硬地转身,带着绣球几人进了书院大门。

穿过了二门,又绕过了讲堂。周兰先去了寝舍,吩咐绣球几人将东西放下。然后去找了斋长,将假销了。

路过讲堂的时候,见汪夫子正在授课,周兰便没有打扰。

寝舍是两人一个院子,一人一间房。中间的小院是共用的。外面放了一张长桌,用来给人读书。

与周兰住在一处的是李济,李济比她大了四岁,平日里很照顾周兰。

周兰往旁边看了一眼,李济还未回来,便先回了自己的那间屋。

屋内简洁大方,仅有一张卧榻,两张小桌,墙面上挂了几幅字画。角落里放着柜子架子等。

绣球将箱子搬进来,嘴里嘟囔着:“这回怎么好了重了许多……”

周兰过去跟她一起收拾:“许是多带了些画轴吧。”

箱子打开后,先将书籍文具搬出来放好,然后又将被褥衣裳等一应拿出来。

绣球将床榻上沾的灰都清了一边,然后铺了褥子。

整理了半天,两人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