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的噩梦
莱纳来到希干希纳小镇已经半年了。这是一座靠海的小镇，隶属于玛利亚地区，东边是帕拉迪帝国海洋贸易的明珠，西边则与魔王军队毗邻。他不是希干希纳本地人，年近三十还一事无成的他几乎被mama从家里踢到了希干希纳，自己的两位儿时伙伴亚妮和贝尔托特在这里做生意，收益还不错。但他不像亚妮那样果断威严，也不像贝尔托特那样洞察人性，所以只能先从记账做起，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工种。 这个月他刚从亚妮和贝尔托特租的房子里搬出来，原因是他发现贝尔托特似乎真的在追求亚妮，他不想留在那里妨碍这两个人。不过也就是从这个月搬出来开始，他感觉自己身边发生了一些怪事，这些怪事主要发生在睡眠上。明明睡得很沉，但醒过来总觉得很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些奇怪的梦，他最近老是梦到在海边被蛏子包围，梦甚至还是连贯的，昨天蛏子已经从他的小腿爬到大腿了。 莱纳走在街头，夕阳和海风一起抚着他黄黄的头发，汽船鸣笛声拖得很长，在渐凉的空气里回荡。拐角处是怪人韩吉开的魔法物品店，那正是他的目的地，他想买一些驱魔水晶石解决最近的困扰。 “哟，韩吉！”莱纳和韩吉打了个招呼，他感觉韩吉看上去和他一样精神状况不佳。 “啊，，，莱纳，你随便挑吧。”韩吉抬起头瞟了一眼莱纳就又低头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了。 直到交易结束两人也没什么别的对话，可能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吧，韩吉平时还挺热情的，莱纳心想。莱纳揣着石头走了，可惜韩吉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不然就可以提醒他，那只是块普通的彩色宝石，不是驱魔水晶了。 在房间里摆上驱魔水晶石，喝上一大杯热可可，穿上自己最爱的小熊睡衣，熄掉汽灯，莱纳躺上床准备迎接一个美好的夜晚，他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殊不知这才是噩梦真正的开始。 莱纳陷进了一片迷雾里，什么都看不清楚，躺在柔软的地上也动弹不得。一些奇怪的长条形东西盘着他的腿移了上来，莱纳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章鱼触手！ “啊啊啊啊......”他绝望地扭动着，章鱼触手也欢快地扭动着。湿漉漉的感觉在他的手心上蔓延，然后是一阵疼痛，章鱼居然捆住了他的两只手！触手在他颈侧蹭了几下，然后塞进了他嘴里，咸咸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到舌根，莱纳这下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声。几条触手分别从不同的角度伸进了他的小熊睡衣，从他的脊背摸到他的胸口，不知是不是因为胸口两处突起太突兀，引起了章鱼的别样注意，触手一直在突起处勾弄抚摸。 腿上的触手已经爬到了大腿内侧，还在不断地前进着。莱纳这个人平常看起来身形就很饱满，并不是指他肥胖，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丰满，这种词汇或许不应该用在一个早上醒来会满脸胡茬的青年男子身上，可在他身上就恰如其份，或许是他圆圆的大腿和屁股导致的吧。触手摸得他腿上痒痒的，然后又向上移了一点到他的屁股上。似乎是很满意这两块软软的弹弹的东西，章鱼揉捏着他的屁股rou，莱纳居然觉得有点舒服。 章鱼接下来变本加厉，居然摸到了他的繁衍用器官！这条章鱼好像对他身上的一切突起都既好奇又满意，对那两个神秘的部件当然毫不客气，搓揉之下把莱纳弄得没有一丝力气反抗。章鱼触手冰冰凉凉的，却也止不住他身上的潮热，似乎是发现莱纳的身体不再像一刻钟之前那样紧绷，章鱼触手的动作更快了。莱纳脑子里乱作一团，不如说他根本要崩溃了，感受着触手在自己器官的 沟壑、突起上来来回回，他突然要受不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他其实想说的是“快停下啊！！！”，但被堵着嘴，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没过几秒，莱纳腹部抽搐着释放了。莱纳撅着屁股跪在软软的地面上，周围还是看不清楚的白色浓雾，他失去方向感和时间感已经很久了。被堵着嘴无法吞咽口水，口水只好从他嘴角淌出来，不需要多想他都能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一团糟。 章鱼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就着莱纳下面黏糊糊一团的状况，向着更过分的地方探去。 不行！唯独那里绝对不可以！莱纳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他迅速抬起腿准备一脚蹬开章鱼，可他却陷入了更可怜的境地——他的力气居然比章鱼小。章鱼缠住他抬起来的那条腿固定在半空，看起来他自己把重要的门户让了出去。章鱼真是一点也没有客气，掰开莱纳白花花的屁股瓣，一条触手直接就钻了进去。异物感让莱纳几乎窒息了，那里以前只有东西往外的感觉，今天突然来了一遭往里，他整个人背脊发毛，挣扎得更猛了。 但是没过多久莱纳就老实了，因为他发现进进出出的章鱼触角顶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挣扎只会加重磨蹭那个地方。每次经过那个地方，他都有一种浑身过电的感觉，他逐渐腿软了，前面也可耻地有反应了。章鱼似乎也知道莱纳被爽到了，每次抚过那个地方的时候都放慢动作，缓缓地重重地按压着那里。莱纳的大腿在第八次触手抽出来时开始颤抖，他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的刑罚，他感觉自己心口仿佛有什么在抓挠一样，眼角被泪水浸湿。 “呃呃唔......”他嘴里只剩下了悲惨的求饶，还混着一点别的东西，不过触角听不懂也不会在意莱纳的反应，只是一个劲地玩着莱纳，莱纳实在绝望了，在一次又一次释放之后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莱纳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扒开自己的睡裤，虽然对自己裤子里的液体早有预料，但他还是十分痛苦地长叹一口气。噩梦没有得到解决，他的身体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现在还要洗裤子。 他看了几眼枕头旁边摆放的驱魔水晶，决定出门从另一个方向改善自己的睡眠。 叶卡医生的诊所离他租住的地方有两个街区，这家诊所里有两位叶卡，老叶卡古利夏和小叶卡艾连。小叶卡艾连医生很早就结婚了，听贝尔托特说，他和亚妮来希干希纳镇之前艾连医生就已经不是单身了。他的妻子叫米卡莎，是希干希纳镇防卫队队长，年轻有为，深受夏迪斯镇长的信赖。 玛丽亚地区赫赫有名的大魔法师阿尔敏与叶卡夫妻是旧相识，但是不凑巧，在莱纳来之前这位阿尔敏就离开玛丽亚地区去游历大陆了，亚妮和贝尔托特也只见过他一次。如果这位阿尔敏在的话说不定能帮他走出困境，莱纳这样想着。 古利夏医生在门口晒太阳，看见莱纳后打了声招呼。 刺鼻的消毒剂味先于诊所的地板和莱纳接触，然后他看见艾连在给米卡莎递一个编织篮，嘱咐米卡莎值班之前吃一点东西，卡露拉阿姨似乎在说什么“现在的小孩真辛苦……” “那......那个......”莱纳抠抠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莱纳。”米卡莎和艾连同时出声叫他的名字，莱纳不受控制地，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每次看见米卡莎的眼神都会感到脖颈一凉，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啊呀，莱纳，来配药的吗？”卡露拉热情地向莱纳打招呼。 “是的，怎么最近防卫队在加班了？是魔族军队有什么动静吗？” “不是的，和军队没关系，不要害怕。”米卡莎说完和屋子里的人道了别，拿上桌上的配枪和编织篮离开了诊所。 “你的意思是你这几天都在做噩梦，睡不好还有疲惫感吗？”艾连医生一边在纸上写方子一边问莱纳，他手上的老钢笔是他父亲换下来的，病人多的时候两位叶卡医生会一起工作，但更多时候古利夏医生都闲着。莱纳实在觉得自己的症状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叶卡来诊断，而不是这位小叶卡。 艾连去取药的时候，莱纳坐在原位安静地等待着，他觉得和魔法师阿尔敏、队长米卡莎比起来，艾连医生既不够聪慧又不够强壮，真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呢。不过有时能见到他和卡露拉阿姨一起去集市买菜，两个人看起来很亲密，实在是让人羡慕的母子关系。 这天晚上，莱纳吃了药，他看了看驱魔水晶石，还是决定留下它，虽然感觉没什么用。过了一刻钟药效就显现了，他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很快思维就像风筝线一样断掉了。本来他应该平和地度过这个夜晚的，可惜他到目前还短浅的人生总是这样，过得事与人违。 莱纳觉得自己已经醒过来了，他四下打量，这地方的感觉不像他的屋子，更不像希干希纳镇。他的双手被粗粝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麻绳的纤维磨得他手腕疼。这里闻不到希干希纳小镇空气里的咸湿水汽，夜色正浓，四下连夜鸟的啼叫都听不见，更不要说希干希纳镇平时能听见的酒鬼呕吐声和狗叫声。视线上抬，他发现自己正被一群人牵着向前走，可是光线太暗了，他看不清楚前面的人，也看不清楚在朝哪里走，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想来是因为前几天没有睡好体力不济，可是他心里总有种阴郁......不受他控制的阴郁好像冰凉的雨水一样，从一个瓮里溢出来…… 不过多时，天地之间忽然变亮了一些，原来是天上的云遮住了月亮，刚刚一阵风把云推开，月光倾泻而下。莱纳看向远方，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二层建筑，有钟楼相间其中。可为什么他身上还没被照亮？莱纳心里有些发毛，自己这边这片巨大的影子是什么…… 他转过头去，顺着那片砖墙向上看，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堵硕大无朋，绵延不止的巨墙。 拉着他的人和簇拥着他的人都穿着长袍，装扮和希干希纳小镇上的牧师别无二致，但是他曾见过的那些牧师都穿白袍子，不像这些人身上的衣服颜色一样暗沉。莱纳试图看清这些人的脸，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这些人脸上的位置总是被一层模糊的烟气遮盖着。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他鼓起勇气发声询问这些牧师，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着，还因为恐惧产生了一些颤抖，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害怕。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理会他，他的询问倒是换来了几次推搡，这些人似乎也对漫长的路途很不耐烦。莱纳不再出声了，这些人对他没什么善意，看样子不管他怎么问都不会有人搭理他。 他们最后走到了一个大洞前，莱纳呆呆地看着洞外，广阔的平原上星星点点长着些树，高天上的一轮圆月就在这个洞的正中央挂着，平原上一阵风吹过，地上的草浪子向他涌来，浪脊上泛着月光，和希干希纳的夜海竟有几分相似。他抬头看石墙的断层，很难想象是什么东西让这么厚的石墙破了个连马车都能畅通无阻的大洞。 “神圣的玛利亚啊——！！！！！”他身边的牧师或哀嚎，或痛哭，或怒吼，似乎在悼念一位叫做玛利亚的人。莱纳即使在月光下也看不清牧师们的脸，但能从他们的声音辨别出来牧师们有老有小，似乎什么年龄阶层都有。什么嘛......莱纳一头雾水，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捆到这里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牧师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人群的声音逐渐平息，只剩下他在说话:“神将她的女儿们赐予我们！诸位，你们是母亲的孩子，试想哪位母亲会把孩子推出自己的怀抱，不顾孩子的啼哭！？”没说上几句话居然就有一两个牧师开始小声啜泣了，喂喂，有点夸张了吧，莱纳腹诽着，“我们的神是至高无上的神圣，她的女儿们奉她的旨意为我们降下福音，用身躯环抱我们，我们人才有了喜乐，而如今竟有人破坏这种喜乐，亵渎了神的旨意！” 莱纳听得快睡过去了。“孩子们啊！拿出你们的武器，让这罪人在玛利亚的面前赎罪吧！让玛利亚的泪水停止！让神再一次眷顾我们吧！”牧师们都激动起来，纷纷从袍子底下拿出自己准备的刑具，莱纳看见再也没法保持冷静了，他差点要破口大骂。这些牧师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鞭子，玉势，绳子，还有些莱纳只在三流绘本里见过的，叫不上来名字但最后一定会塞到哪里的东西。 他身边的牧师开始剥他的衣服，小熊睡衣被无情地扒下，他很快就变得光溜溜的。莱纳从一开始骂这些家伙“yin僧”，到后来向他们求饶，但这些家伙都不为所动，动作坚定而又简洁。很快莱纳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这也是他很多年前在绘本里见到过的。 “我真的求求你们了，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我不求你们放我走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行吗？” “你们说话啊——！！” 牧师们把莱纳按在地上，他屈辱地跪倒在地，像家畜一样，不过牧师们也没有生硬地把玉势塞进他那里，似乎是知道这样塞很难塞进去，他们在莱纳嘴里捅了两下然后再强塞进去。紧接着他嘴里被塞进了一团布，牧师们似乎是怕他自尽。 好痛！莱纳全身都紧绷着，或许他放松一点可以减轻疼痛，但他一点也放松不下来，谁又能在这种情况下轻轻松松的接受现状呢？牧师在他屁股后面努力着，一边手上动作，一边念念有词，莱纳听见是有罪，捅死你什么的。痛感并没有像莱纳像的那样持续很久，诶？假的吧？不是吧？莱纳几乎绝望了，不是因为他处于现在这种状态下，而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他想的更能承受这种东西...... 不要吧，莱纳急得快哭了，到底是什么人能接受这种事啊，但他真的不是这种人吧。但如同他在章鱼手下一般，没过多久就缴械投降了，他那里的端口悬着残留的液体，呈丝状垂落下来，随着牧师不停的手上动作在月光下晃动。牧师们发现他的反应，居然发出胜利般的喝彩声。真是群该死的变态，莱纳从来没被一群人围着看这种事，脸上一片飞红。牧师没有把那东西抽出来的意思，反而退下来，然后等另一个人把他的“武器”塞进莱纳体内。 “呜呜呜呜！！！”没人管莱纳是在挣扎还是在哀嚎，只有对“惩罚”他这一行为的赞许。月亮升高了一些，现在莱纳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巨墙的阴影里，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神不会宽恕你的罪，我们为神的女儿讨回荣誉，现在，在她的身影下认罪吧，只需言说你是恶的人使，是罪的化身，”那个声音的主人接过皮鞭，高高举起，抽打在莱纳的屁股上，让他整个人猛烈地缩了一下，“你便认罪吧！” 一旁的牧师扯下莱纳嘴里的布，莱纳大声吼道：“救命啊——！！！” 举起鞭子的牧师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他发出愤怒的低吼，他身边的牧师更是叫嚷着“打死他！打死他！”，鞭子一次又一次地落下，这群人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只剩一种不知为何的狂热。莱纳一秒都没有放弃呼救，他是真的很害怕自己接下来会被打死，难以言喻的疼痛一点一点晕染开，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可就算是这样，怎么能让他认这种他根本就不知情的怪罪呢...... 莱纳啜泣着醒过来，急促的呼吸逐渐平息，他死死攥着床单，放开手的时候床单起了个小揪揪，又是噩梦吗......莱纳头疼得不行，打算先把自己侧躺的身体放平，可就在这时，一阵刺痛从他的屁股上传来，他这时才仿佛恢复感觉一般，他屁股和大腿上竟然有几股强烈的痛，疼痛的部位甚至有股灼烧感。莱纳一下子清醒了，一鼓作气坐起来翻出自己的镜子，把镜子靠在枕头上，然后侧身，小心翼翼地褪下自己的小熊睡衣——他的屁股和大腿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紫青色鞭痕。 这不是梦吗？这是真的？莱纳大脑一阵缺氧，天旋地转了起来，怎么会......那是谁......谁在cao我？ 莱纳花了一段时间清醒了一下，他必须得做点什么彻底给这些事画上句号。他先是告诉亚妮和贝尔托特今天不去干活了，然后去买了一把锤子放在自己床底下，但是想想他又把锤子放在了被窝里，他怕那个人晚上就在床底下躲着。 下午他去了小酒馆，自从开始做噩梦他就没去那里了，他有些想念大麦酒。酒馆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这里下午总是这样，因为还没到码头工人下班的时间，来喝酒的人很少，酒保也在后厨帮忙，只有老板在前台照顾店面。但他推门进去时却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艾尔文和艾连坐在墙角的桌子上聊天，莱纳问了声好就去找老板点单。“你吃了药睡得还好吗？”艾连问了一句。 “莱纳怎么了？” “哦，他最近睡得不稳，昨天来找我看病。” “嗯……昨天睡得还好……”莱纳站在柜台边嘬着啤酒，屁股隐隐作痛。 艾尔文是镇上学堂的老师，他的父亲也在学堂里教了很多年书，现在已经退休了，听说他父亲曾经做过大魔法师阿尔敏的老师。有时候能看见艾尔文老师和怪人韩吉，还有学堂帮佣里维在这个酒馆里喝酒，只不过今天为什么是艾尔文和艾连一起？而且这个点儿，两个人应该在学校和诊所里才对。 没等莱纳问他们，艾尔文却热情地招待他过去坐下一起喝酒。 “哈哈……这个，这就不必了吧，我就站在这里也挺好的。” 艾尔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是我们想和你聊聊。” “改天吧，改天，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莱纳加快了喝酒的速度，他今天是绝对不会让他的屁股工作的，那实在是苛待他的屁股。 艾连依旧诚挚邀请:“莱纳，你坐啊。” 莱纳摆摆手，把杯里的东西一饮而尽，然后就夺门而出。他出门时不小心撞上打算进酒馆的里维，踉跄了一下，也只匆忙说了句对不起。里维看着莱纳的身影，轻微皱了皱眉，他总感觉莱纳看起来像受伤了，不过这和他来这里的目的无关，他也没有深究这点。 “艾尔文，艾连，集合了。” 夜深了，莱纳在床上侧躺着，他的手搭在锤子上，他一开始躺在床上时心脏还像打鼓一样跳个不停，但他现在已经昏昏欲睡了。不行！打起精神来啊莱纳！他轻轻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继续等待着。就在他眼皮子快黏上下眼睑时，他终于感觉到有东西在碰他的腿。 莱纳猛地睁开眼睛打起精神，果然不是梦！可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真的被人强迫着......那个东西现在就在莱纳的腿上攀附着，莱纳有些困惑，因为那东西凉凉的，不像人类。他支起头来，发现一团不成形状的软东西在他的床边趴着，伸进他被子和他接触的是从那东西身上延伸出来的条状物。 莱纳感觉自己的灵魂——当然叫意识也可以，总之像一种实体的什么东西——从他的脑门飞出去，绕着整个帕拉迪帝国飞了一圈，然后又冲进他的脑门。他一把掀开被子，匆忙和恐惧之中已经忘了他旁边就躺着把强而有力的锤子。 莱纳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声音仿佛每天早上的晨钟，不过和晨钟给人带来的安心感不同，莱纳的声音里只有惊恐。他的声音至少吓醒了周围三户人家，五条狗，不过莱纳这时也无法关心自己邻居的睡眠质量。那块东西似乎知道自己被莱纳发现了，居然调整着自己的身形里，立了起来，莱纳这才发现，它身上不止一根条状延伸物。他快速出拳，还没等那东西有下一步反应，莱纳的拳头就招呼到了它的身上，被打到的地方rou眼可见地泛起涟漪，然后它整个就飞了出去重重打在墙上。 居然，居然这么简单？莱纳大吃一惊。 砰！莱纳的房门被踹开，门板和门框脱离砸在了地上，还没等莱纳看清发生了什么，燧发火枪特有的火光伴着枪响和火药味出现了，莱纳搞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但是迅速抱着头蹲在床上。弹壳掉在地上弹了两下，第二声枪响，之后又是第三声第四声，莱纳逐渐在火光中看见了枪主人的脸，是米卡莎。屋子里平静了几秒之后，莱纳听见又有更多人冲进了他的房间，几盏马灯被点亮，把莱纳的屋子照得亮堂堂的。莱纳看见米卡莎还拿枪指着墙边瘫着的那团东西，防卫队的几个士兵围在米卡莎旁边，里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艾尔文和韩吉似乎在跟夏迪斯镇长说什么，然后他看见艾连和古利夏走过来。 艾连和古利夏打着灯，围着莱纳看了好几圈，确定莱纳身上没有外伤后古利夏开口：“莱纳你身体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吗？” 莱纳摇摇头：“你们到底在.......” “唉.......说来话长了，我们在蹲守异形史莱姆，然后听见了你这边的声音。”古利夏医生说完就过去跟夏迪斯镇长汇报了。 “莱纳，你那声可真有精神啊。”艾连对莱纳道。 “哈哈，是啊。”莱纳一下放松了下来，“对了，那个东西怎么溜进镇子的？” “听说是别人寄给韩吉的，但是韩吉看丢了，她瞒了半个月才告诉镇长，听说镇长要罚她店铺关门半个月整改。” “哎呀，那可真是难办。” 米卡莎嘱咐手下去外面把箱子拿进来：“放进去的时候记得戴手套，它的体液有致幻性。”韩吉被艾尔文按着给在场所有人鞠躬道歉，然后大家从莱纳的房间鱼贯而出，夏迪斯镇长走前询问莱纳是否要起诉韩吉，被莱纳拒绝了。 艾连是最后一个从房间里出去的，关门时他的手顿了一下，他接下来的话让莱纳内心至少煎熬了一个月。艾连看着莱纳，眼神真诚：“对了莱纳，你的小熊睡衣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