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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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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小的家,还算宽大的床,左边是弟弟,右边是远房堂哥。

    也不知道怎么,两人最近都来她这个小几十平一居室暂住,倒是mama去睡了沙发。也好,让‘小孩子’们睡一起,就跟小时候一样。

    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外头是热闹的炒菜声,热腾腾、香喷喷。

    她并不想下床,于是就这么躺着。

    直到mama来喊她,“卉卉,吃饭了!“

    小小的餐桌,如今挤着四个人。

    她木木的,没什么感觉,只是跟mama坐在一块儿。

    mama做的菜,她永远都吃不腻,也总是学不来,总是差点儿意思。

    mama时常来她的城市看她,跟她住一阵子。

    mama就是她最好的生活,工作之余,她好像并不需要其他的生活。

    外头的梧桐叶已经变得斑斑驳驳,在暖黄色的街灯中摇曳,深秋。

    吃完了饭,两个男人去收拾厨房,而她跟mama先去洗澡。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日复一日的家常,让她感到安稳、安心。

    “姐,明天我不在家。”弟弟一边说,一边皱着眉看了一眼堂哥。

    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于是只是说,“好。”

    明天是周六,她不上班。堂哥是儿科医生,是要上班的。

    她躺在床上,独自想,那明日和mama一起去秋游吧。去哪里走走逛逛。

    她总是被安排在中间睡,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并不喜欢被夹在中间的感觉,虽然弟弟和堂哥都紧贴着床沿,给她留出了能睡两个人的空间。

    她时常想,半夜会不会他们都睡不安稳,动一动就要掉下去?

    家里并不冷,可她时常有抱人睡觉的习惯。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论抱弟弟,还是抱这个似乎不太熟的堂哥,都不太好。

    她心里的苦恼,没人知道。

    好在她也没有那么的苦恼。

    弟弟并不开心。

    自从他听说这个堂哥要来,他就不开心,于是也跟了过来。

    如今他还在学校读博,本来是住在宿舍的,却硬是跑过来jiejie这儿住。他要看着,那样的事,他不允许再发生一次。

    jiejie如今这样,他执拗的归结于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大家都不再说些什么了,可他受不了、放不下,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自己不放过自己。

    哦不,那个男人也一样。那个姑且是他们堂哥的男人。

    而这位堂哥此时,只是安安静静的侧躺着,半睁的眼底看不出情绪,望着她平静的侧脸。

    一年了,时间过得飞快,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这一年间,太多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多的他好像都快记不得从前了。而太少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从前呢?

    第二天,她跟mama出去逛了一天,回家前顺道去了菜场。

    到家后,她照旧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小憩。

    过了不知道多久,背后的房门轻轻的打开,应该是堂哥吧,她想。

    何鹭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背影。

    从前,她也安静。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多半是安静的。可她也是那么的明媚。

    他苦笑了一下,到如今,还想什么从前。

    “卉卉,饭快好了。”他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不知道为什么,她抓住了他。

    而他鬼使神差的躺到了她身后,环抱住她。

    就好像从前,无比怀念的时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没有什么对这个远方堂哥的印象。

    可那一刻,她就是抓住了他的手。很温暖的一双手。

    很温暖的一个人,如今正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环绕,带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体温透过单衣,将两人连结。

    她伸出手,去解背后那人的裤子,从里面掏出一根guntang的yinjing。

    何鹭心如擂鼓。她,记起来了吗?不对。她仍旧是那样,有些木木的。

    她拉下自己的裤子,堪堪露出屁股和半截大腿,然后背靠着,用股缝夹住了他的roubang。

    熨贴。

    她努力扭动着,想把roubang自后方塞入,却总不成功。

    何鹭蹬脱了裤子,把着自己的yinjing,缓缓从后面塞入了她的甬道。没有足够的前戏,很久没有zuoai,甬道虽然不干涩,但很紧,夹的他有些痛。

    他没关系,怎么样都没关系,如今他就像重获新生一样的满足,可他怕她也痛。

    他的手扣住她的yinchun,替她耐心揉搓。

    温暖的柔和的手指,让她逐渐感觉到打开。甬道变得富有弹性、火热湿润。

    她想要他动起来,狠狠的砸向她,捣入她。

    他却突然回神。“不行,没带套。”

    ”没事,我有一直吃药。而且,例假快来了。“她说。

    何鹭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必说。一年多了,他工作,他焦头烂额的生活,他无数次的想她。可她已经忘了,忘了许多不开心的事,也忘了那些开心的事。

    可如今,她就这么突然的要了他。

    从前,她就喜欢这个姿势。在床上,随时好像都想要他塞进来。比如,许多个早上。

    他不疾不徐的抽插,听着她海潮一般的呼吸,仿佛两人同坐在一叶扁舟,在湖心飘荡。

    她并没有在刻意的回忆什么,也没有抓住自己是否想起了些什么,只是觉得此刻无比熟悉,她感觉很辛福。甚至,很鲜活。

    她有些想哭,想把自己全然地交出,想翻开身体,想向某种天神朝拜、献祭。

    何鹭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将她调整到更舒适的后入姿势,加快了频次。

    她在哭。但他知道,她很开心。

    兴奋的yinjing和黏着的甬道,每次撞击都伴随着压抑的轻喘、和下体交织的水声。

    她先一些到了高潮,整个人一片空白,下体剧烈的夹着他的yinjing,有guntang的粘液喷洒在上面,无比的刺激让他随即也喷薄而出。

    一股热液喷涌进她的体内深处,刺激着她敏感的内壁。更刺激着她的神经。

    是的,全都给她吧,深深的,深深的给她。

    他抱着她,两人全身是汗,可他不在乎,只想抱住她。

    有汗、有泪,在他脸上模糊一片,他分不清楚。有甜蜜、有苦涩,在他心底模糊一片,他也分不清楚。

    过了许久,他说,“去吃饭吧。“

    饭都有些凉了。mama并没说什么,但是好像都知道。

    卉卉木木的吃着饭,却有些尝不出味道。是什么呢,这感觉?

    好像很熟悉。

    洗完澡,她听见堂哥好像在跟mama说些什么。

    “明天我们一起去个地方吧。”并排躺在床上,他说。

    “好。”

    他们去了山里的一处度假别院。

    她好喜欢。

    这处别院是顶尖团队的设计,一天住下来很贵。

    他们有私人的温泉池,私人的窗台。她想在这里赤裸的zuoai,在天地之间,没有窗帘,没有墙壁。

    可惜深秋的天气还是太冷了些。

    她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褪去了衣裳,回头朝着他甜甜的笑。

    他像是被击中一般。就好像,她回来了。

    他们撑着玻璃,朝着一望无边际的山野,像舞蹈家一样的zuoai。每一次抚摸,每一次啃咬,每一次撞击,都要感受到身体里最深的地方。

    yin荡、又崇高。堕落、又壮烈。

    她想要在全世界面前zuoai,想要被cao的一览无余,想要被cao成一滩烂泥,归于大地。

    他们站着zuoai,抱着zuoai,趴着zuoai,跪着zuoai,躺着zuoai,蹲着zuoai。整整一天,他们像不知道倦怠的小孩。

    瘫在地板上。

    “我们这样会不会死掉。”她说。

    “随便吧。”他笑。

    “明天不想上班。”她闭上眼,深深的快乐的呼吸。

    “嗯,那就不上。”他附和。

    “我是不是,忘记了你。”过了许久,她突然问。

    “嗯,你忘记了许多。不过没关系,还有我。”他把她抱起,走向浴室。

    风卷残云一般的吃过饭,两人泡在温泉池里。靠在一起,静静地好似夫妻。

    “你不难过吗?”她问。

    “不会,你在就很好。”他答,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要是能每天cao你就好了。”她说,嘴边、眼角不小心翘起一个大大的笑。

    “嗯,好。”他同意。

    她终于爆发出大笑。

    两人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像是同居多年的情侣。

    虽然弟弟发现以后,发了很大一通火,但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自己搬回了宿舍。

    “明天我就要搬回去了。家里,要照顾。”何鹭对她说。

    “要照顾什么?”她随口问他。

    他犹豫了一下,“小孩。要照顾小孩。”

    “你有小孩?”她吃惊道。自己难道当了第三者?不该吧,不会吧。

    他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嗯,我们的小孩。一岁多了。”

    她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汩汩流出泪水。她木然的伸手去擦,木然的看着自己止不住的流泪。

    “没事的,卉卉。”他搂住她,“没事的。”

    何鹭搬回去了,虽然隔三差五都会过来一趟,却不再留宿。他很忙,儿科医生的单亲爸爸。

    她最近总想记起些什么,却总是记不起来。她怎么会有了小孩,还忘记了?发生了些什么?那她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何鹭总是跟她说,她很好,她忘记了只是一种保护自己和保护别人的方式。她很坚强,也很强大。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真的回想不起来了。

    但是,跟堂哥发生了这么多事,虽然是远房,在家人和世人目光里活着,一定也很不好过吧。

    她去见了自己的小孩,很健康的一个小女孩。很爱笑。

    他说,很像她。

    再后来,她退了房子,搬了过去。

    医院里的同事都说,何医生最近状态很不错。许多人都发现,他戴上了戒指。

    有人问说,他是不是结婚了,据他说,是补上了。

    还有人说,有看到有女孩来接何医生,两人还手牵着手去停车场。那女孩儿很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很甜。

    卉卉没有想起从前的事。她也不在意。

    如今一家三口,仿佛捡了个便宜孩子,她觉得很不错。

    虽然没有像当时说的那样,天天zuoai,可他们还是时常zuoai,她觉得很不错。

    她怎么就这么迷恋他的身体呢?她看着眼前收拾着家的男人,后背的肌rou随着他的动作,在薄薄单衣下若隐若现。

    唔,不如今天也去家旁边开个房间好了。

    想起来,有一次他们去开房间,还遇到了他的同事。

    那女医生有点瞠目结舌,“何医生,这,这位是?”眼里透出惊讶和犹疑。

    何鹭牵起卉卉的左手,露出那枚戒指,笑着说,“这位是我爱人。”

    卉卉活泼的多嘴,“家里有小孩,要睡觉。”

    女医生羞红了脸,她的男同伴也略显尴尬。

    何鹭说,“不打扰了李医生。”

    卉卉:“就是就是,春宵苦短。”

    两双人匆匆散去。

    卉卉噗嗤一笑,思绪撤回到现在。

    “鹭,今晚去不去外面?”

    何鹭回头半皱着眉笑,“果然干活的男人最帅么?”

    “可不是!”卉卉哈哈大笑。

    “哦对了,我弟说他周末要来。”

    何鹭皱眉,他跟她的弟弟一直都不算融洽,但是还是用开心的语气说,“好。”

    只是这晚,他cao的尤为强烈,带着点愤怒。大概卉卉叫的十里八荒都能听见了,楼下的狗都在叫了。

    周六何鹭照旧值班。

    卉卉一个人在家等弟弟。

    “你到哪儿了?我已经在一楼了。”

    “我看到你了。”陈齐挥手。

    两人坐在家中,宝宝送去活动中心了。

    “姐,我其实,我。。。”陈齐的眼神炙热,眼眶发红。

    卉卉坐的近了些,手摸上他的额头,“怎么了?”好像是有点烫,但应该没发烧。

    他一把将她推倒,吻住。凭什么那个人可以,凭什么那个人做了所有他想做的。

    他的眼泪很烫,滴落在她的脸上。

    她本想反抗、推开。可那些眼泪,让她不能动作。她忘记了很多事,包括忘记了他们如何一起长大,只记得小时候,他们会抱在一起睡觉。大人都说他们吵吵闹闹,却又感情很好。

    如今她这个弟弟,早已经如此高大。

    明明很帅气,却哭的一脸乱七八糟,手上也乱七八糟,把她的衣服裤子乱扒了一地。

    弟弟的身上guntang。

    很多事情,她不明白。别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渴求和欲望,其中有一些,他们在她身上索求。

    他知道,他这么做了,事情就会变,他也许再也回不去了。可是,事情已经变了。他偷看过无数次的jiejie的躯体,如今完全的裸露在他眼前。

    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假如他这么痛苦,这么想要,那就来拿吧。

    她抓住那根涨成紫红色的yinjing,上下抚弄。

    两人在沙发上禁忌的结合,他终于进入了jiejie的身体。

    他泣不成声,“我该怎么办。。。jiejie,我该怎么办。。。”

    她亲吻着他落泪的脸,“没关系,天地很大。”

    他抽动着yinjing,头一次感觉自己在真正的zuoai。

    他也交过女友,也同一些人睡过觉、做过爱。可没有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jiejie。没有人比他更多的注视着她。

    他知道她的个头是如何一天天长高,胸脯是如何一天天隆起。他知道她给自己的腋窝和阴部脱毛,在家用玩具自慰。

    他拿出那个她以前最爱的玩具,虽然她全都忘记了。

    她忘记了,他们曾经一起洗澡,一起偷偷自慰,他曾帮她koujiao、也曾把自己的jingye洒在她的身体上。

    一边用玩具刺激,一边疯狂的抽插,jiejie的身体剧烈的反应,xue道给予热烈的反馈,让他疯狂。jiejie的叫声,好久都没有听见了,好久好久。

    jiejie。。。这次,他将jingye深深的射进她的身体,希望它们永远都流不尽。

    弟弟走了,何鹭回来了。房间、空气,全都不对。

    她,也不对。

    她赤裸着身体,盖着被子,安静的睡在沙发上。

    只一瞬间,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把她抢走,陈齐从来没放下过。

    沉着脸,他走近了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大腿间还有凝固的白浊。

    她醒了,“鹭。”

    何鹭温柔的笑了笑,“嗯,我回来了。”

    他的yinjing对准了她润湿一片、模糊不清的xiaoxue,随着xue口每一次的吞吐,都有一些jingye和她的体液的混合体往外溢出。

    何鹭将自己的yinjing插了进去,挤出一滩白浊。用那个人的jingyezuoai。

    每一次撞击都噗噗啪啪作响,他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她的身体。三个人的体液,在同一个地方交织。“我要怎么cao你才够呢,卉卉。”他几乎有些崩溃。

    “全都给我。”她说,“我要。”

    何鹭也射在了里面。当他拔出roubang,白色的液体从xue口流出。

    她伸手从自己的下体接住液体,双眼直勾勾看着他,饥饿一般的送进自己的嘴里,一口、又一口。

    何鹭深深的望着她,这一夜,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或许直到残留在她体内最后一滴jingye都是他的。

    后来弟弟时常来,再后来四个人买了房子,搬去了一起住。

    爱是什么、家是什么,他们不介意让它没有答案,只是努力地经营着自己短暂而渺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