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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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山?」 「是啦!刀,便是腰间佩戴的打刀、太刀和肋差;棍,则是男人胯下那充血后又粗又长的rou棍;山,则是男人的肩膀身躯、以及他所有的权力,就像着稻叶山一样!女人需要男人用刀来抢自己、或者来保护自己;需要吸吮男人的roubang来补充体力、让男人用roubang与自己交媾来证明自己存在于世界上的意义;也需要他们身上和心里的山来倚靠,这样的话,女人才能活得很好。」 「胯下……rou棍?」 归蝶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听说男人下面居然长着这种东西,但是深芳野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地提起来,却让归蝶有些惊愕。 「夫人!」 小见之方一听,皱着眉头示意深芳野别再说下去。 身为归蝶的母亲,小见之方却从来没有跟自己女儿讲过这些羞耻肮脏的事情。 而深芳野却攥着手里的煤精凋刻的佛珠,继续对归蝶说道:「对啊!每个男人都有。你刚才说我为什么会觉得理所应当,就是因为你父亲就有一支又粗又长的rou棍——确切地来说,是加持了《妙法莲花经》的『降魔杵』,新九郎那家伙自己也这么说!哈哈!而且你父亲的那条rou棍,比赖艺大人的还要粗大,刚劲有力;长短就像马儿的一样,棍头粗得像常在寺里韦驮尊者手上的法轮,棍子周身的血脉就像你父亲从明国商人那里买来的盘龙狼毫毛笔周围盘着的青龙,每每插在我的湿润温热的女室里,这些都能在我的rou壁上面刮出无穷无尽的咸湿yin泉——身为男人,就应该这样;而作为女人,就应该找拥有着这种roubang的男人,这样的roubang才能使女人快乐。 世上人只知道你父亲斋藤新九郎道三是个枪法名家,但他们应该没几个人知道,你父亲精通的可不只是一条枪吧,哈哈!不过你倒是没办法享受了,谁让你是他的女儿?不过……呵呵,在我老家丹后,不少借住于我本家的那些公卿贵胄们,倒是真有不少愿意对自己女儿下手的父亲、和敢于对自己父亲下口的女儿哟!」 「噫!真羞!」 归蝶继续皱着眉,瞪着深芳野道。 但她其实不止一次见过自己母亲小见之方和深芳野被父亲cao干得死去活来的模样,甚至有几次,深芳野和小见之方还是被父亲一起叫道居室里、三个人一起快活——其实她还不知道,更有些时候,就连深芳野和小见之方的贴身丫鬟也会被道三命令脱光衣服,对于道三而言一夜对付四五个女人,也根本不算是什么事情,这个花和尚的身体里彷佛永远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经历。 而且,某一次偷窥的时候,道三托着小见之方的屁股,边走动边颤着屁股,搂着女人柔弱的身躯,cao干她那分娩几次之后还依旧紧致软嫩的阴xue时,道三也故意挑弄着小见之方情趣似的,逗着她说道:「要不哪天……直接把归蝶叫过来,让我跟你交合的时候,然后她舔咱们俩的连接处……怎么样……」 「啊……啊啊……不要……你这家伙!那……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女儿怎么了……女儿不是早晚有一天……也得被别的男人来干么……不是赖纯那傻小子……就是赖艺那老色鬼……对了,我还老早就答应尾张那边,把归蝶嫁过去了……咱们的女儿生得这么俊美……才几岁啊,就已经有这等风情万种了……我最近都在想,要不然就由我这个亲父来给她开苞好了!」 并不像民间流传的香艳手抄本上写的那样,对于性事这种事情,小女孩在刚刚接触的时候,通常第一反应并不会觉得刺激或者贪恋,而会因为无知继而觉得恐惧。 看着父亲那根熏鲣鱼似的yinjing,再听着父亲的话,归蝶顿时吓傻了。 「你……你这家伙!有我和你的那些女人……啊……啊啊……你还不够?你怎么可以对女儿做出这种事情?」 身子骨向来孱弱的母亲,却在抗议的同时被长着如同恶魔一般满身棱角分明肌腱的身躯托着,小巧玲珑且依旧粉嫩的微乳上挺立着的rutou被道三贪婪地吮吸,留下拉着牵连到花白络腮虬髯上的长丝,而小见之方的胯下,那紧致的娇蕊,正被那根粗大的阳具猛烈地进进出出,从母亲柔弱枯竭的身体里,却流出来源源不断的透明黏滑的汁水,沿着父亲可怖的黑褐色roubang流淌到跟他长着络腮胡的脸庞一样满是卷毛支棱的yinnang,一部分在那睾丸下滴落到衾褥,另一部分因为父亲的猛击下则在母亲的蜜xue口搅打出浓密的乳白色泡沫,甚至母亲那似展翅蝴蝶般的yinchun,也被父亲那根邪恶的阳具牵带着插别进自己的rouxue内。 「南无妙法莲华经……世间万物皆是空……我和她的亲缘,不过这一世尔;抛开这些,我也不过一男子,她也不过一女子……所谓亲戚血缘,只不过是人间指定的禁锢而已……」 「啊啊啊!你……啊啊……你真想……你真想要对女儿做这种事么?」 随着道三托着屁股、并扭动腰身加快速度,小见之方的身体里热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阴xue里的水泉越涌越多,她的理智便也越来越动摇。 「知道为什么……我为她取名『归蝶』么?」 说着,父亲又伸手摸到了母亲的身下,摸到了她正和自己交合在一起的部位,恰似摸到了一个什么特殊的地方,然后缓缓地在上面揉着……这让归蝶自己都好奇了起来,因此她偷偷地张开双腿,探入了和服下摆空空的里面、自己的阴户上——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阴户部位早就湿润了;然后她用手指轻轻分开了自己的两片yinchun,也终于找到了她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的、自己yinchun上端那颗凸起的阴蒂珠。 就在她模彷着父亲揉搓母亲的力度,也在试着触摸自己那温热而且越揉越痒的奇妙rou珠的时候,却又听见父亲说道:「因为我们的女儿跟你一样……也在下面长了一只可爱的『蝶』呢……」 「啊啊啊……『旦那』大人……那你……啊啊……你没对她……」 「哈哈……老夫怎么可能放过那么好看的女阴呢……她还在襁褓中……你的下体还有『恶露』的时候,老夫可是一边舔着女儿的yinchun一边自己解决的哦!」 归蝶听到这,立刻停下了自己的手。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真是又可怕又恶心!)「啊啊啊……那可是我们的女儿啊……坏人……啊啊啊啊!」 「哈哈!你居然信了……老夫再禽兽邪魔,也不至于对婴孩那么做……但是老夫无法对女儿发泄出去的yuhuo……呼……就要从你这个母亲的身上加倍发泄出来的哦!看啊……你喷出来好多水呢!你记不记得你此生第一次潮喷,就是在你还管我称作『义 父大人』的时候呢……」 一旁窥听的归蝶总算松了口气,但自此,她心中却永远留下了关于父亲的阴影。 而且,父亲那边的邪言恶语,却还没停止:「要不然……就现在……奈奈……你再给我生一个女儿……养大了之后就让她给你我伺候床事也行!」 道三却不由分说地扳过小见之方的脸,吸着舌头亲吻住了她后,把她直接压在墙壁上然后瞬间加速冲刺……当然,其实道三说这些也就是为了刺激而已。 尽管他是个道德感极低的人,但其实他并没有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过心思。 而且,说来他对自己子女存在的意义的看法,其实跟尾张的信定信秀父子不谋而合——平手政秀给自己带来信秀的亲笔信的时候,起初他差点气得想要杀了平手政秀,毕竟仗是自己打赢了,输家那一方信秀却敢厚着脸皮来让自己交出女儿嫁过去;但是看到信秀写到「子女对汝吾二者,皆如剑、如笔之具也;若非吾无女娘,定遣中务殿为媒嫁与贵郎。今汝有女娘,吾有儿郎,二者同岁,此天作之合;嫁与吾儿,乃汝借吾剑、而吾贷予汝笔也。他日汝若悔之,便归何欤?」 正是因为看了这段话,道三才决定答应这门亲事。 但是归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想的,她只是觉得父亲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从那以后,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着自己的父亲。 但是按照深芳野今天的意思,貌似这种事,似乎还倒是个好事了。 「这种事情羞什么?说起来,明明都能给新九郎做女儿的你的母亲,当初不也是因为这个,才从明智家送过来了么?不是这样吗,奈奈?当初新九郎第一次插到你那稚嫩的女阴里面的时候,你不也被插得七荤八素的、从此彻底爱上了新九郎和他的这把东西了么?你觉得这种事情吗?」 「这个……请您别再说了……」 小见之方脸上顿时通红。 遥想当年,小见之方四岁的时候就被自己兄长明智光纲送到了斋藤利政身边,最开始是以认利政为「犹父」 的身份送去的,那时候的深芳野刚满二十岁,奈奈小的时候,还管她叫过「深芳野mama」;但随着奈奈一天天长大,她在利政身边的身份也开始一点点发生变化,利政每天对她做的事情,也不只是喂饭陪读,逗着玩的游戏,也转移到了衣服里面,七岁那年她第一次尝到了男人的jingye、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迎来了性高潮和潮吹,随即十一岁被破处后,就顺其自然地成了利政的妻子。 归蝶见母亲不说话,自己的目光便也变得柔和了下来。 小见之方是个柔弱的女人,每当遇到自己执拗不过的事情,便会低头沉默。 而在归蝶心里,她觉得既然母亲沉默了,也就证明深芳野说的话是对的。 深芳野转头又笑了笑,她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女人又能在别的什么事情上能够说了算呢?只有这三样,才能为我们所用,才能不让我们女人被男人们奴役、而是去让男人们为我们疯狂……归蝶,你去嫁给赖纯,你母上大人嫁给你父亲,我又被你父亲从赖艺大人身边抢走,这些都不是我们说得算的事情。咱们三个,在这样的世道,只能为了男人的刀、棍和山活着,知道吗?」 深芳野脸上带着放纵而毫无遮拦的媚笑,后面的那一部分的话,却似乎说得有些伤感。 归蝶面红耳赤地听完了深芳野的这一番话,脸上皱眉嘟嘴瞪眼睛,却把这些话在心里记得牢牢的。 但是很显然,土岐赖纯那小子,跟深芳野所说的这三样东西完全不沾边:首先是所谓的「山」,虽说赖纯的父亲赖武才是美浓土岐家的嫡长子、赖纯又是赖武的嫡长子,但是在赖武时代的美浓,就因为赖武的各种骄奢yin逸、倒行逆施,搞得全美浓境内的国人众对其离心离德——若不是因为此,当时还叫作「长井规秀」 的斋藤道三,也不可能帮着土岐赖艺搞倒赖艺的这个哥哥;而今赖武含恨病死在了越前,赖纯能够回到美浓,全仰仗越前的朝仓和尾张的织田同时给斋藤道三施压,但是回来之后,赖纯这家伙也只不过是个顶着「美浓守护」 的头衔的象征而已,实权还在道三手里,而即便道三是个忠厚长者,赖纯这小子出了成天嘴上会说之外,他对政务民生、农商军事根本一窍不通,并且也不感兴趣;(也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我嫁给这家伙……)——归蝶不止一次地这么想;其次就是所谓的「刀」,这个就更不用提了,身为一国国主——即便是名义上的——还是武家长子,赖纯却并不喜欢刀枪,相反,他对于任何带着尖刃的东西都怕得很,哪怕是用来剪灯芯的剪刀、挑炉子用的铁炭箸、打理月代头的剃刀他都害怕;而他的兴趣,则是弹奏三味线和手鼓,想来也是,当爹的赖武最喜欢的事情是博骰子、玩双陆棋,当叔叔的赖艺最喜欢的是画鹰,当年豪迈到不惧鬼神、成功讨取酒吞童子首级的源氏家风,已然在他们这些后代的身上了无踪迹;但至于提到「棍」,土岐家的男人们虽然性格各异、立场也相左,但是他 们却都特别爱玩女人……一会想到这里,归蝶不禁又悲又恨:那皮肤白皙、面吞精致得不像个男子的赖纯大人,由于从儿时就嗜酒如命、五六岁后又沾染上从明国商人那里售卖来的一两贵值千金的淡巴菰,再加 上或多或少有些先天问题,赖纯的男根短细似泥鳅不说,且从未有过勃起的时候;——可房事无能的赖纯,却又偏偏极好女色。 自己的身体满足不了女人的身体,那他就想了各种奇怪残忍的法子,来折磨那些女人、以此让她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在赖纯看来,女人交合云雨的时候受到了满足时发出的浪呓,跟经受疼痛而发出的讨饶叫苦声音几乎是一样的,他便认为,让女人忍疼吃痛,就是在满足她们的性事需求。 而对于归蝶,这个曾一度把自己父子从美浓守护的位置上赶下、还让自己颠沛流离那么多年的仇人道三的女儿,赖纯更是要对付她了。 「含着!」 新婚那夜,赖纯恶狠狠地看着归蝶说道。 这让原本对眼前长相貌美的男子多少带有些许好感的归蝶,瞬间恶心了起来。 (而且嗅起来,这家伙的这个肮脏的东西,至少得有个把月没洗干净了!什么源氏贵族、什么守护之子嘛!真野蛮!)「我不!」 蝶拒绝道。 「啪——」 赖纯二话不说,抬手就用手中的扇子,狠抽了归蝶幼嫩的屁股一下。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难道要忤逆我吗?」 「但我是山城守利政的女儿!没有我父亲,你什么都不是!」 年幼的归蝶心气也甚高,开口就反叱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而这两句话,字字句句,就连假名都戳痛着赖纯的心。 可是赖纯反而笑道:「对,我没有你那可恶的连我土岐之家国都能盗取的『蝮蛇』老爹,我什么都不是!但你真以为,你那恶父无所不能?这么告诉你吧,小丫头片子,你在我身边如果不好好服侍我,那么我只要动手写几封书信,越前的朝仓、尾张的织田、近江的六角和浅井,甚至还有飞驒的三木、信浓的武田、木曾,或许就会一并打过来!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你的母亲小见之方、还是那个yin荡的女人深芳野,我都给你们卖到京都、九州或者奥羽,做人人都能插、人人都能品尝的婊子去!哈哈哈!就你们母女这等姿色,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吧?到时候我便能用这些钱买下十万大军,能够让我以此来平定整片尾浓近畿之大国也说不定呢!」——赖纯此刻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被最对自己上心的织田给抛弃了。 但是,归蝶对此也并不知情的。 所以,面对比自己大上十几岁的赖纯的威吓,归蝶自然怕了。 随即,赖纯又指了指自己那条彷佛毛虫一样又小又脏的疲软yinjing,对着归蝶喝道:「快点!给我舔干净!让我舒服——如果你让我舒服的话,我还会好好待你的!」 没办法,当时空有厌烦却还不会运用计谋的归蝶,只能含泪照做,一点点掀开赖纯的包皮,忍着胃里的不适,一点点吃下赖纯guitou上灰白色的皮垢,并舔掉从马眼里流出来的还带着尿sao味道的透明液体。 只舔了三五下,一股热流居然就这样地从赖纯的马眼中喷出,灌了幼小的归蝶满口都是。 而赖纯似乎很满足,也不管不顾归蝶的感受,当晚就大喇喇地躺在榻上睡下。 可是第二天一清早,还没等归蝶睡醒,一阵撕裂的剧痛便从归蝶的下体处传来——归蝶在出嫁之前,家中服侍的年长侍女们便告诉过归蝶破瓜开苞的时候的疼痛,让她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是经过了昨晚,年幼的归蝶其实深知,赖纯并没有那个能耐,只是此时的感受真实又痛苦,这让归蝶在痛楚中无比地困惑;可她起身一看,却见到此刻,刚睡醒的土岐赖纯,正握着一支蜡烛,朝着归蝶的女阴用力戳着。 见归蝶流着泪醒了,赖纯却狞笑着对归蝶说道:「你我既然『祝言』礼成,你哪里还有仍旧是处子之身的道理呢?哈哈哈!」 这还没完,等到赖纯用蜡烛戳破了归蝶的处女地后,直接掰断了那根蜡烛,并且命令归蝶三天之内不准把蜡烛从身体内取出去;尔后,他又让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侍女们拿出麻绳来,把归蝶赤身裸体地五花大绑起来,再给她穿好衣服见人,而在美浓的那些地头武士们前来为新守护大人跟她庆贺新婚的时候,赖纯总会在席间趁着别人不注意,或是伸出手指插入归蝶的yindao、猛怼着她膣xue中那半截蜡烛,或是从背后将手伸进归蝶的小褂之中,用力拉扯那又粗又勒又刺的麻绳让归蝶吃痛;等到人都走了,赖纯一高兴,却又用着挑茶炉用的烧红guntang炭箸,毫不怜惜地插进归蝶的阴部,然后叉着沾满归蝶阴水的半截蜡烛,从女孩的紧致yindao里「卜」 地一声取出。 ——这便是归蝶在幼时这段短暂却梦魇般的婚姻中,经常经历的事情,也因为此,此后归蝶终其一生都无法生育。 最^新^地^址:^ YYDSTxT. 但赖纯对于归蝶的折磨还不止于此,他照着自己常捧着的那本《好色一代男》,借此又创造出了各种折磨人的法子:白天的时候,赖纯便会拿着手中的毛笔、竹笛、马鞭、箭杆,或者手边一切可用的东西抽打归蝶,晚上则故意举着燃着的蜡烛或者油灯,将guntang蜡油或者紫苏油滴遍归蝶的全身。 如果赖纯认为归蝶表现得好,那么还允许她吃饭喝茶,但也要跪着趴在地上,模彷小狗一样地进食,如若不然,赖纯连饭都 不允许归蝶吃,只是会在自己想要便溺的时候,让归蝶张嘴接住自己的sao臭尿液给她解渴。 自此,归蝶对于婚姻这件事,心里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耻辱。 一直到一年多以后的那个初冬,等到父亲来到大桑城终于跟自己再次见面的时候,时年十二岁的归蝶,才终于从赖纯的魔爪中逃脱。 而这一年多来,斋藤利政并非不知道女儿的遭遇,对于这位美浓的无冕霸主,稻叶山上的哪颗草被蚜虫啃食、长良川与木曾川中的哪只虾米被鱼儿吞咽,都能被心细得把天下当作算盘的蝮蛇知晓得一清二楚,在大桑城居住的名义上的国主赖纯身边的心腹侍应,也早已被蝮蛇渗透得如同清水流入冰川之中,所谓美浓守护的居城,四面都是透风的墙;而且,善于化妆的蝮蛇,也好几次偷偷潜入到女儿与赖纯的居所暗窥,女儿沐浴时候,原本如同奶酥一般的身躯上留下的油蜡烙印、脖子上、rufang间、四肢关节处的紫红色淤痕,还有女儿那如同石榴般rutou上留下的黑红色血痂、红肿又留着烫伤水泡的外yinchun跟肛周,都被蝮蛇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好几次,归蝶被赖纯摧残的时候,正巧被蝮蛇从头看到了尾!蝮蛇对此自是恨入骨髓:他确实对自己这个幼时便出落得妩媚的女儿,有那么一丝兽 欲,但是毕竟归蝶是他成为一方枭雄之后生下第一个女儿,他对女儿的呵护之心与责任之心盖过了他心中的兽欲——更准确地说,斋藤道三将女儿归蝶,看作是自己这辈子最完美的一件作品,甚至要比京都的油屋商号「山崎屋」、要比自己一手建立的这座稻叶山城更加完美:如果归蝶生作一个男孩的话,自己必然将来要立他做自己的后继者,而非跟其他妻妾所生的其他儿子,尤其是分明是自己霸占了深芳野后深芳野才怀下的、但无论从体态到性格都跟自己差距甚远的长子高政;而归蝶生作女子,那么蝮蛇觉得自己必定要将她嫁给一个真正配得上整个天下的后生英雄,或者等到自己真正盗取了整个日本、当了幕府将军或者摄政关白、或者甚至当了天皇之后,自己再把女儿纳到自己的床上——而把归蝶嫁给赖纯,最初只是蝮蛇的缓兵之计,他没想到赖纯那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真的敢对 归蝶下手;所以,当蝮蛇看着自己都不忍心染指的女儿,竟被土岐家这个小畜生如此摧残,心中的怒火自然不可抑止;只是,此时的蝮蛇还需要忍。 他并不是要忍那个外强中干、空有源氏贵族血统和苗字的赖纯,他需要忍的,仍然是来自美浓四面八方的豪强们:而在当年,蝮蛇就已经在加纳口压制了南边的织田信秀,信秀也为了统一尾张而开始向自己示好;北边飞驒的三木在忙着平定国人众内乱,三木家本身有并不乐于扩张国土,而是偏爱跟京都的公卿搭涟连;至于东边的武田,虽然同样身为源氏庶流的武田晴信实力超强,又在信浓的诹访经营多年,但是北信浓的小笠原守护跟豪族村上义清一直在对其滋扰,如今其又深陷与关东管领之间的长期缠争中,根本无力对美浓做出任何动作;而剩下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就只有在美浓西边的两个枭雄:南近江的六角定赖、以及西北边越前的朝仓宗滴。 但是定赖和宗滴,那是两个老家伙,听说最近经常害病——或许,这两个加一起快到一百五十岁的家伙,马上就要不中用了。 (随着宗滴年龄越来越大,他在朝仓家的话语权也越来越薄,他那个曾侄孙义景,可不是个雄才大略的家督,自然不会对自己这位「大叔父上」 言听计从呢;)(至于定赖,虽然六角跟信秀是亲家,但是定赖的那几个儿子根本看不上信秀那家伙,而且自从泷川一族被甲贺众跟六角家联手排挤出南近江、尔后信秀又收留了泷川一族,六角跟织田的关系便愈发微妙了,如果这时候定赖死了,六角一定会跟织田打起来……)(而我,只需要一个字:熬——熬到那两个老家伙油尽灯枯!)因此,在这一年多时间里,蝮蛇一直在默默扩充自己的实力,而对于自己的女儿被赖纯日夜摧残,蝮蛇也只能当作毫不知情。 (对不起了,信秀,我是没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儿媳了——谁让你当初非要把赖纯送回来的,这是你自己选的。)果不其然,在随后很快南近江那边传来消息:定赖托词一心佛法、实则因为染病而彻底隐居,把家督之位交给了儿子义贤;而堪称朝仓家最后的光辉的家老宗滴,也开始在此时长病不起,除了让自己的近习帮着编着自己口述的兵书之外,既无力领兵,也无力参政。 而当这两家再回过神来,想要对美浓的蝮蛇发难的时候,他们却才从派出去的细作忍者们的回禀中发现,自己已然无法敌得过蝮蛇的军队了。 于是,在那个初雪的夜晚——「哟,这不是山城守新九郎大人么?」 「守护大人,您应该称我一声『舅殿』的呢——这样直呼岳父的名字,您这算是大不敬吧?」 「呵呵,可笑!我用得着跟你说敬语么,蝮蛇?」 「赖纯殿下如此理直气壮,想必您是觉得,您可以跟我掰掰腕子、玩玩相扑了?」 「哈哈哈!山城守大人谬言了!要是跟你掰腕子、角相扑,那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出力呀!我的身后,至少还有尾张、近江和越前呢!」 此时的赖纯,还在做着春秋大梦。 「是么……」 「说吧,你今天前来到底是 来干什么的?」 「我只是来趁着初雪,给守护大人庆贺,为守护大人煮上一碗茶的。」 「这样啊……嗯,我倒是老早就听说,『松波庄五郎』的油卖的不错,茶道也非同一般。 您请吧。」 蝮蛇倒也没有多言,从怀中拿出茶具,倒上泉水,烧起炉灶,舀出茶叶,磨成茶粉,又分成三次调成茶汤,并用茶篦细致地研磨着茶末,然后将茶碗递到了赖纯面前。 「请吧。」 赖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果然是很好的茶道啊。」 随后将茶汤一饮而尽。 蝮蛇取回了茶碗,又为自己研磨了一碗茶末,并同时对赖纯问道:「守护大人喜欢『今样』,对吧?」 「不错,『今样』不似公家们乐意听的那些曲调那般死板、也不同于唐曲那样华丽,我就乐意听『今样』——尤其是,嘻嘻,我跟归蝶欢好的时候。」 蝮蛇没接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有意思。老夫最近搜集到了一首曲子,是平相国时候,曾经在当时的白拍子那里流传的『今样』,名曰《且玩焉》。 据说,平相国在保元之乱帮着信西和尚流放崇德上皇、以及后来平相国自己又拘禁后白河法皇的时候,都在京都御所的大殿上唱过此曲,」 说着,蝮蛇又顿了顿,看向了赖纯,「今天,就让老夫也为守护大人您,唱上此曲,如何?」 在听到平清盛先后流放崇德天皇、软禁后白河法皇的时候,赖纯便在心里大呼不对,但此时已经晚了,因为随之而来的,是腹中的绞痛,同时赖纯倍觉自己一阵气虚,他抬起手来,想要呼喊却也喊不出声了。 而伴随着赖纯瞪眼倒地,蝮蛇眼睁睁地看着他,却悠悠唱了起来:「且玩焉,生于世;且戏焉,生于世;且听玩童嬉戏声,或然此身,亦动乎……」 一曲唱罢,倒在地上的土岐赖纯,已然七窍流血。 而藏在屏风后的归蝶,永远记住了这首歌谣。 翌日,归蝶便总算回到了稻叶山城,在洗漱过后,蝮蛇便立刻告诉了归蝶,要忘了自己在赖纯身边的一切遭遇,接下来便要为嫁去尾张、嫁给一个大傻瓜做准备。 时至今日,真正能符合归蝶心中的「刀、棍、山」 的标准的男人,有且只有尾张的那个大傻瓜织田信长了——归蝶老早就拜托自己的表兄长十兵卫打探过织田家的底细。 那是在一年多以前,算起来,刚好是大傻瓜元服之后。 十兵卫从尾张回到美浓后,跟自己汇报过尾张的大傻瓜的身边总跟着一个吞貌清秀的小姑娘,那时候,无论是十兵卫也好还是归蝶也好,都以为那是织田三郎信长的meimei之一,而且在那时候,嫁到尾张对于归蝶而言,还是个遥不可及的事情,因此她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曾经最在乎的那个男人,却是自己的表兄十兵卫,尽管这个男人身材并不高大,跟归蝶比起来也不过高了两三寸罢了,但是十兵卫的相貌却在美浓境内都是一流的俊朗——毕竟身为明智家的人,相貌就算再差,放到人堆儿里也得是中等偏上。 而且在他的身上、他的眉宇间、他的衣着风格和他的举手投足,总是带着一种特殊的清苦禁欲的气质,活脱脱儒家推崇的君子形象的现实代表,又彷佛佛经中苦行者的化身——禁欲这种事情,对于欲望横流的美浓而言,实在是难能可贵;而讽刺的是,正是因为十兵卫身上的这种看起来禁欲的特质,却正好勾引得美浓境内无论贵贱、无论老少所有的女性的芳心。 归蝶也是如此。 甚至再在见到十兵卫后,归蝶原本因为这一年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