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都是妖女(0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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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28日 顾长清却站在殿前没有动。她抬头看了会儿仍在半空盘旋的龙雀,过了好一会儿,才垂首一步步走下了台阶,似是很不习惯这身打扮。 她走到暖轿前停了下来,一脚把黄公公踹趴在地,冷哼一声,然后弯身上了轿子。 黄公公“哎呦哎呦”地叫唤了两声,委屈道: “殿下,奴才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顾长清睨了他一眼,冷笑道: “怎么,你不服气?” 说完她便一把扯下了帘子。 黄公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发现站在一旁的掌事宫女正两眼弯弯地掩嘴轻笑,于是便问道: “你可知晓为什么?” 谁知他话音刚落,暖轿里便传出了顾长清略带羞恼的声音: “黄锦!” 黄公公吓得打了个激灵,不敢再继续耽搁,尖声喊道: “起驾!沐恩殿!” 他走在轿子前面,心里还在暗自嘀咕:“女子的性子可真是个顶个的古怪。原以为殿下是个直爽人……今日一看绝非如此!哎,女人的心思实在太难懂了……幸好咱家是个太监!” 顾长清端坐在暖轿里,一双水眸幽幽地盯着脚下的闪着火星的炭盆,神思飞转,回忆起了多年往事。 那年她十三岁,刚被封为永乐公主。 一次偶然,姬长清从宫里的藏书阁翻出了一本缺页泛黄的小册子,上面讲了练气期的修行方法。 她当时就要扔掉——因为母亲曾为她检验过灵根,然后笑着、像是松了口气般告诉自己没有灵根,无法修行。 但鬼使神差的,姬长清抱着玩玩儿的念头,按照小册子上面所说的引气入体的方法,像模像样地在自己寝宫背着一众侍女练了起来。 不出两周,还没等她玩腻了主动放弃,姬长清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修成了练气一层。 她很是兴奋,想要等母亲回来时给她一个惊喜。 但姬长清看到的确是母亲呆滞苍白的面容。 她有些害怕,小声地问母亲怎么了。母亲却没有回应,而是拽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处无人的殿宇。 姬长清看到母亲痛苦地跪倒在自己身前,双手颤抖着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清儿也是这种体质……” 那之后,姬长清便被母亲化掉了修为,并被叮嘱她可以修行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下一段回忆是她十六岁那年。 那是一个阴云漫天的清晨。 姬长清正捧着一卷《女戒四训》,跪坐在阳台前的案几旁诵读,这是先生每日为她定下的早课。 过了一会儿,她无聊地把书摊在了案几上,刚要伸个懒腰,却发现母亲不知何时靠着阳台的栏杆坐到了地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神色是姬长清从未见过的憔悴,又带着些小孩子似的迷茫无措。 姬长清感觉有些害怕,正要起身,却见母亲挥手一抬,将案几上的《女戒四训》烧成了灰烬,然后缓缓向她走来。 “女子十八岁必须嫁人…嫁人后便为丈夫的所有物……” 姬长清见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跪坐到了自己身边,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姬长清被母亲的异常吓到了,抬首向母亲问道: “娘…你怎么了?” 然后母亲便满含怨愤地告诉了她父亲做的事,而她则呆呆地听着,觉得父亲往日威严和煦的形象破碎了。 那之后,母亲又跟她说了很多——凌霄阁、南域四宗、城府衙门的特殊、被称作极品炉鼎的玄媚体……条理不清地讲了一大堆。 “清儿…你要记住,天下男儿没有一个好东西!” “清儿,日后你要是想留在人间,就去管姬无厉要他的皇位……要是想要修仙,就尽量不要去合欢宗……” 母亲像是有一堆话想要向她嘱托,但说着说着却逐渐无声。姬长清强笑道: “娘,干嘛要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娘现在不是已经是强大的修士了吗?以后可以保护清儿了……” 但母亲却惨然地摇了摇头,无言地闭上了眼睛,抚上了姬长清的脑袋,就这样静静地保持这个姿势良久,像是未出月子的新妇、眷恋地把孩子搂在怀里以求心安一般。 姬长清感受着母亲的体温,心中的慌乱与纷杂逐渐被抚平。她突然想起,母亲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她了。 她沉浸在这温暖的感觉中,渐渐阖上了眼。像只温驯的小鹿,终于在森林中找到了一片属于它的芳草萋萋的空地。那里永远阳光明媚,没有森林里的阴暗侵染。它可以躺在地上,安然地沐浴在阳光下。 天空突然下起雨来,雨滴缓缓流过它的脸颊。 它舔了一口,是咸的。 “清儿…这世界很大,真的很大……可是娘却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你藏起来…是娘没用……” 雨声断断续续,是母亲哽咽的哭声。 自那之后,姬长清便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但是她不怨,因为她知晓她们母女之间已是仙凡两别,离开自己是母亲对她最后的保护。 她和父亲决裂,搬出了皇城,进了城府衙门,改随母姓。 在民间断案的日子里,顾长清见了各种各样悲惨的女子: 有年长色衰被丈夫嫌弃,被带去教坊司抵价换购小妾的。顾长清打听过她们的末路——姿色不错的还能留在教坊司,接受一段时间调教后便等着被人买走;姿色中等的则被转手卖给青楼,去专门侍奉那些喜欢人妻的男子;姿色下等的会被转为奴籍,卖给万灵门血祭。 有不堪受辱自杀的——有些男子有yin妻癖,喜欢看自己妻子被别的男人侮辱。他们为此钻研了不少门道,比如请身强体壮的男子来家里喝酒,酒过三巡,自己装着不胜酒力醉倒,然后看着妻子喝下倒了合欢散的烈酒…… 这只是最轻的,他们大概只是迷恋自己妻子事后那种对自己愧疚温柔的作态,原因不好揣测,或许是从小缺爱……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缺父少母,父母是肯定要没一个。 还有一种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会在新婚之夜请几个大汉代替自己洞房,而他则在一边听着自己新婚妻子绝望的啼哭声兴奋地撸管。可怜这些女子出嫁前都是些瞥一眼春宫图都要羞红脸的闺中处子,她们经此一夜后大都会选择投缳自尽。 最多的是像她父亲那般拿妻子的贞cao与旁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升官、减罪、抵赌债…… 而人间却对此大加颂扬,甚至有些文人sao客还把交换妻妾引为雅兴。 像牛志那种稳重汉子在人间实属少见,因为只有父母双全的家庭才能养育出这种正常男人——这很合理,父亲把母亲卖掉的肯定不会拥有母亲;父亲把母亲逼自杀的能否出生都是个未知数;至于父亲拿母亲做交易的……只能保证有母亲,是不是亲爹不好说。 由此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代传一代,世风如此……所以顾长清决定修仙。 因为她没有灵根,所以想靠正式渠道加入合欢宗以外的修仙宗门有些异想天开……但她这种体质又不能站出来说自己是玄媚体,那样做还不如直接加入合欢宗。 思来想去,她想要修仙的唯一方法便是嫁给一名宗门子弟。那宗门子弟在发现她的体质特殊后肯定不会声张,而她也可以借此获得修炼资源…… 顾长清也不用担心被丈夫废掉修为幽禁起来——因为一般弟子根本不会知晓玄媚体,有点儿见识的兴许会将她当作好一些的阴体。 就算丈夫气量狭小,不给她修炼资源,那也无妨——玄媚体只要与有修为的修士双修,自身修为便会不断增长,且男方比女方修为越高,增速越快。玄媚体作为极品炉鼎对男方的反哺相较于自身不过是九牛一毛,更像是为了让男方继续辅助玄媚体修行所给予的奖励。 据她母亲所言,玄媚体不仅同境界无敌,向上跨一个大境界亦是无敌。而顾长清之后的计划便是等到练气九层后,就逼迫丈夫交出宗门功法,然后杀夫证道(修仙者不受凌霄阁律法保护)。 但她父亲姬无厉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往顾长清衙门里塞了许多游手好闲的衙役,每日的任务便是盯紧她不让其出走。让顾长清甚至萌生过干脆直接加入合欢宗的想法…… “殿下,沐恩殿到了,仙家们都在里面等着呢……” 黄公公的话语中断了她的思绪。顾长清抬手掀开了帘子,微微仰首向上看去: 四十九级大理石台阶上铺着红毯,金碧辉煌的大殿在尽头闪着光彩,赤红色龙雀在大殿上空飞舞。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石阶,像是在确认这是否是云雾编织造就的。 顾长清嘴角微挑。 这台阶从用料到人工皆属凡间,且两边没有灯火照明,看上去黯淡无光。 但今夜,这却是她的通天仙路。 —— 上界神凰仙朝 我做了一个梦。(建议量子阅读,里面写的信息没有一条是真的。) 月夕颜一副少女打扮,在踏上修仙宗门前,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普通人。她修行飞速,在练气圆满时诞下了一名男婴,因在宗门无暇顾及,于是交予丈夫抚养。 她还没有像大多数修仙者那样养成高高在上的态度,很在意凡尘里的家人,于是便索性把丈夫孩子接到了宗门里自己的住处。 但因为她天资出众,又长得漂亮,在宗门里有一群追求者。那些追求者没事儿便趁她不在家时对她丈夫冷嘲热讽,所言所语全是一些废柴退婚流里的经典台词: “你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也配呆在夕颜女神身边?”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不能不能修行吧?” “夕颜女神未来前途无量,不是你这种凡人可以染指的!” 她丈夫因为没有金手指和老爷爷,连句“莫欺少年穷”的狠话都不敢放,就连夜带着孩子回村儿了。 月夕颜只好时常下山去陪家人。每次都会依依不舍地与孩子告别,然后与丈夫欢好一次,履行自己身为妻子的义务。(你先别急) 然后她六年金丹,担任宗门长老。 画面一转,正魔两道开战了。 一阵霹雳带闪电后,魔道被剿灭了。只剩了一个十恶不赦魔道天才、裹胁着月夕颜的家人退到了天渊边。 仰慕她的师兄为斩草 除根,对那魔道天才步步相逼。月夕颜阻拦不住——因为正道过去被打怕了,不敢给魔道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且她师兄存了借魔道之手除掉她丈夫,自己好上位的心思。 魔道天才惨然一笑,穷途末路,一巴掌将月夕颜的家人拍成了血雾,因她儿子持有一件护身法宝,且刚刚破入筑基,所以没死,被魔道天才带着堕入天渊。 那之后,月夕颜心如死灰,从此金丹里便种下了魔种。 四年后晋升元婴前夕心魔爆发,月夕颜以金丹圆满境界去天渊找寻儿子——这几乎是取死的举动。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儿子的魂牌没碎,虽然也失去了光泽……但月夕颜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 她在天渊里的一处遗迹,遇到了正借天渊磨砺自身的魔道天才——他已是元婴圆满。月夕颜因为差了一个大境界,被打得重伤濒死,但仍向他询问自己儿子的下落。 “你儿子?刚进来就不知道被时空乱流刮到哪里去了……至于魂牌,多年前我宗有位前辈也是这个情况,但直到后人带着魂牌找到他尸首的刹那,才碎成粉末……” 看着月夕颜逐渐灰暗的瞳孔,他笑了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 “你们神凰仙宗千年前的开宗老祖,不是进入天渊失踪了吗?听说二十年前供奉的灵牌也碎了……我宗前辈当时推测是你们老祖已经被天渊抹干净了……” 月夕颜想起了很多。 恍然间,她看到儿子刚会走路,用清脆的童声叫自己“娘亲”……然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逐渐长大,修为也到了筑基一层……但下一秒她儿子便碎成了一滩血泥——就和她死在天渊边缘的家人一样。 月夕颜金丹碎掉了,从中脱出了一个魔婴。 她杀了魔道天才,然后在天渊中游荡了百年……月夕颜彻底绝望了。 她回了宗门,此时已是大乘境界,渡劫之后即可飞仙。 月夕颜成了神凰仙宗宗主,然后吞并各宗,整合六道,举宗飞升仙界,创立神凰仙朝。 她在下界原本温馨的小院里立了几座衣冠冢,有空时便去天渊旁发呆…… 我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这段动画,心里默默做出了评价:狗屁不通!这剧本属于是拿去当厕纸都嫌磨屁股的水平。 画面全是黑白的,人物都是头大身子小的Q版形象……唯一可能有看点的可能便是月夕颜和她丈夫的床戏——你要问我是怎么认出来她的?呵,都用宋体简体字在头上标着呢! 说回床戏,那可真是老精彩了。和擦边儿有关的球它是一点儿也不打,放在前世在黄金档的央视少儿频道播出都不会有家长举报,因为它是这样的: 黑色背景黑色背景黑色背景黑色背景 文字:“月夕颜和她丈夫在亲亲” (或“月夕颜和她丈夫在抱抱”) 黑色背景黑色背景黑色背景黑色背景.jpg 不觉得很酷吗?真是很符合我对异界rou戏的想象。 好莱坞大片里那些用风吹帘子的镜头、来掩盖男女主角打炮儿的手法实属落后,因为视觉的遮掩反而会激起观众邪yin的探索欲……作为要在大荧幕上放映的影片,这显然是不对的,因为好莱坞电影面向的受众是人头而不是guitou。 而我看的这动画就不一样了,它简直可以称为动画版《诗经》,因为它让我领会到了什么叫作“思无邪”。 这种心情真的很奇妙,充满了童真与美好,但又与冲完后的“圣人境界”不同,多了些生命力的活泼——就像前世在逛黄黑P站3D区,点进了一个封面是蒂法小姐,里面的内吞是花园宝宝的视频一样…… 就当我在心里吐槽的时候,“月夕颜”再次在村子里和她青梅竹马结了婚。 我捂着脸叹了口气,不再去看那边的黑白动画,转过身开始探索起这片梦境来。 到处都是乳白色的雾气,并且随着我步数的增多越来越浓。一开始仅漫过我的小腿,再然后是我的肩膀……走了约莫几十步,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就连辨别来时的方向也做不到了。 做梦时这种情况是挺正常的,按照经验,大概过不了多久梦就会自行消散。 但就当我想要停下脚步时,我却发现正前的雾似乎突然变薄了些许,远处可以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物体。 我好奇地朝那黑色物体小跑了几步,看那轮廓像是一块石碑,上面好像刻了字,但看不分明。 就在这时,周围的薄雾突然全都散去。而我也停下了脚步,无言地看着石碑上刻的三个大字: 终南山。 我抬头看了眼并不存在的天空,然后摸着下巴喃喃道: “真是梦啊……接下来不会还有一座活死人墓,里面住着小龙女吧?” 话音刚落,我心底便毫无征兆地响起一个声音: “往左看。” 我本着反正是梦的想法,闻声听话地看向了左边。 只见那里不知何时矗起了一座青石巨门——这么说未免有些不严谨,那其实就是个门框,由一共三根青石柱搭建,像是小孩子玩的积木一样,左右各一根,上面放着的那根歪歪斜斜地刻着“活死人墓”。 还不待我继续想些什么,先前心底响起的那声音再次道: “进来……” 这次我警醒了起来,刚刚出现的想要一睹小龙女芳泽的想法立刻被我抛之脑后,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鬼片剧情。 我选择直接掉头就走。但没走几步,刚刚那些薄雾便又重新飘了起来,似是阻止我回头。 “别犯傻。” 当我又一次听到那声音后,我承认,我怂了。 对不起,我前世不该在网上口嗨什么“只要胆子大,女鬼放产假”的蠢话,鸡儿真的会被吓痿的…… 但这梦好像没有结束的迹象,所以我只好无奈地一咬牙,朝那青石门冲去。 当我的身体穿过门框后,并没有出现在青石门对面,而是眼前一黑后,踩在了泛着粼粼彩光的水晶壁上。 这里面哪是什么古墓,分明是座东海龙宫。入眼所见全都是水晶雕凿成的——穹顶渺远,和前世西方哥特式教堂里的类似,上面悬着各种颜色水晶雕成的灯台,灯台上的烛火明亮且散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地上无序地摆着各种水晶家具,椅子、桌子、接地灯盏什么的。 这水晶宫殿很大,很豪华,可以类比前世的凡尔赛宫——因为在我身后真的堆了小山似的金银珠宝,仔细瞧去发现大都是些女子饰品。 我面前是一座纹样繁复典雅的水池,里面的液体漆黑如墨,却又晶莹透亮,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但真正吸引我的还是一道女子的身影: 尽管我昨日已见识到了女捕头、那个妖女和将我带走的神秘女子的面吞,但见到她时还是不由呼吸一滞——因为她实在是太完美了。 我该怎样描述她呢? 她神色淡雅却不显冷漠,身姿旖旎但不显红尘媚色。她像是天地间和谐与美的道则显现,让人生不起一丝亵渎之心,只能感受到纯净与美好。 不能称她为人间绝色,因为她根本不属于人间,在见了她之后,我才有种自己真的穿越到修仙世界的真实感。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我原先只会欣赏这些古文的韵律、修辞之美,但对它的实用性嗤之以鼻——因为我高考时文言文阅读一点也没看懂。 但现在我理解建安曹子 建了,因为如洛神这等仙女,怎能用凡间女子的词汇来描摹她的仙颜?只能将自己感受到的美用纸笔诉诸一二罢了。 她像小龙女一样凌空坐在一根悬在半空的细绳上,静静地看着一旁的水晶棺,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那水晶棺闪着一层柔和温润的彩光,里面似乎躺了一个人。 “她睡着了。” 那女子这才缓缓抬首看向了我,也没见她张嘴,我心里便像先前一般响起了声音。 我再次被吓了一跳——这次是因为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眼白,像是一块墨玉镶在了她绝美的面庞上。 “我叫文陌,仙子jiejie你叫什么?” 我吸了口气,决定还是跟她打个招呼。但目光却局促不安地乱瞟,借此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背对着我蹲坐的白毛萝莉。 “你嫌她剧本写的不好,她生气了。” 我听着心里响起的平淡声音,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她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还能听懂……对了,先前那动画里出现的简体字…… 我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想了一下这诡异的经过,身体不由感到一股恶寒。 突然,她轻轻从细绳上飘了下来,赤裸着一双如瓷器般细腻的玉足,缓缓向我走来。 这次,她开口了,明明连瞳孔都没有,我却觉得那双如深渊的眼睛里闪着奇异难明的光彩。 一道比同仙乐的玲珑婉转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你既然说你是文陌,那又为何不知晓我的名姓?” …… 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幽深的丘壑,夹在两坨被挤压得有些变形的雪腻乳rou里。 眼前的这双美乳像是流动的液体般被秋白色的开领内衬兜住,摊在大红色的床单上——下面那只被压得有些扁,沿着内领的乳rou被挤得溢出隆起了一道小丘;上面那只就好很多,形状像是一只倒扣的圆碗,饱满丰硕,大小如同一个熟透的蜜瓜,泛着可人的光泽。 这双美乳的主人睡觉看起来很不老实,她似是嫌内衬把胸前箍得有些憋闷,于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将内衬褪下了些许,露出了她一边光洁圆润的肩头,上边的衣领也变得有些松垮,可以从缝隙中窥见一抹娇艳的深红。 我深深吸了口气,嗅着那股萦绕在鼻尖的甜腻香熟的乳香,喉头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下身的roubang也不自觉的悄悄挺了起来。 但是我不敢乱动,因为过去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而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细细处理。 目前可以确定的事情有三:我穿越了,我上了一个妖女,我被一个对我有善意的神秘女人带走了,并且现在她正把赤身裸体的我搂在她怀里。 就在此时,我感觉到我的roubang挑开一些衣料,guitou一跳一跳地在一片滑腻平坦的肌肤上磨蹭起来。 我心下一惊,暗自叫苦不迭:穿越后的这身体很明显是个小孩,这神秘女子虽然大概率是这小孩的亲属,但用脑子想想,这又不是黄文或者本子,在前世要是一个十岁小孩对着他的女性亲戚勃起,还拿尚未发育完的生殖器在对方身上蹭……我打了个寒噤,想要趁这神秘女子没醒赶紧从她怀里逃出去,然后尽快找件衣服穿上。 但我刚小心翼翼地把屁股向后挪了挪,耳边便传来一道呵气如兰的低语,像是情人在床第间耳鬓厮磨时呻吟的情话: “小色鬼~一大早就不老实~” 我身体陡然一僵,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了这神秘女子的脸。 月夕颜光洁的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黏着几绺青丝,像是刚从噩梦里醒来。红唇勾起一丝笑意,玉鼻挺翘,一双魅人的凤眸里倒映着我呆滞的小脸,褪去了昨日的惑人媚意,闪着幸福的光彩。 当我看到那双凤眸时突然就想起来了!这女子昨夜抱着我cao妖女……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便感觉她把一直环在我背上的双手缩了回去,伸进被窝里“窸窸窣窣”地似是褪下了什么衣物,然后我便感觉自己勃起的roubang被一只温润的玉手给握住了! “你……唔……” 我的要害部位被拿,自是猛然一惊,看着月夕颜一脸坏笑的面吞正要大声呵斥她,但握住我roubang的玉手却突然开始作怪,像xiaoxue一样快速taonong起我的roubang,给我带来一种别样刺激的快感,让我舒服地呻吟出声,刚才想跑的想法转瞬间消失不见。 月夕颜见儿子在自己的抚弄下露出如此舒服的神情,心下不禁泛起一股愉悦的满足感。她垂首凑近了我的脑袋,红唇微挑,在我耳边轻笑道: “小坏蛋,娘亲的手有那么舒服吗~嗯?” 我感觉下身玉手taonong的频率突然加快,耳朵被一股湿热的气流吹得痒丝丝的,同时闻到了一股如熟透的果实般甜腻芬兰的体香,脑袋顿时感觉晕乎乎的,根本无暇顾及耳边传来的声音,yinnang一跳一跳地开始收缩,将jingye泵入roubang内准备发射。 月夕颜察觉到了儿子roubang的异常勃动后,面颊浮现了一层成熟蜜桃般的潮红,玉手将握在手中的roubang轻轻下压,被窝里她原本夹在一起的大腿略微分开,腰胯稍稍向前一挺,好让我的roubang对准挂在大腿间的亵裤,然后再次在我耳边轻声道: “乖儿子,射到娘亲的内裤里~” 而我guitou上的马眼则突然感受到了几根卷曲柔软的阴毛的刺激,腰眼一酸的同时,心里也一下明白了她先前褪下的衣物是内裤!想到我即将射精的roubang正与月夕颜的xiaoxue赤裸相望,当即觉得热血上涌,精关一松便射了出来。 “噗滋、噗滋、噗滋……” 月夕颜耐心地扶着我正在射精的roubang,听着儿子的jingye打在自己亵裤上的沉闷声音,感觉心里有种酥麻的兴奋快感,面颊上的潮红也变为了愈发娇艳欲滴的酡红,眉眼间春意盎然,像是刚经历了男女欢好一般。 我射完了jingye大脑放空地软倒在床上,月夕颜则享受地感受了一番儿子roubang逐渐软掉的过程,然后细心地用手抹净了、我已经缩成一条小虫的roubang上的残精,擦在了积了一汪热腾腾jingye的亵裤上。 在前世我本就有睡回笼觉的习惯,此时舒畅地射完精后,困意顿时袭来,迷迷糊糊地听到被窝里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身边的神秘女子又把内裤穿上了。 月夕颜小心翼翼地把亵裤穿了回去,动作柔缓,生怕把刚刚收集的儿子的jingye撒出来…… 然后她将一只玉手夹到了自己饱满丰腴的大腿间,缓缓上移,轻轻捂上了自己两腿间的私处。 月夕颜舒服地眯着一双凤眸,下身修长的玉指隔着一层湿热的布料,“咕唧咕唧”地轻柔挤压起亵裤内沉甸甸的液体,好让自己的私处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被儿子温热黏稠的jingye完全浸没。 她一想到自己分娩过儿子的产门此刻却泡在儿子热乎乎的jingye里,而且肯定会有些许jingye通过她微微张开的阴xue,渗进自己不断蠕动收缩的紧窄产道内……她的心里便会被一种禁忌的背德刺激感所填满。(产门:女子阴户) 接着,月夕颜感受到自己小腹中孕育儿子的zigong突然抽搐了几下,一双大腿不自禁地夹紧磨蹭,红唇边也漏出了几声酥媚的娇吟……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对儿子做的这些行为已经逾越了普通母子的关系,就像是在母子luanlun的边缘上挑衅试探……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月夕颜身为神凰女帝,修为冠绝天下,岂能为世俗礼法所束缚?谁又敢妄议她的所做所为? 月夕颜在昨日见到儿子的第一眼,心里便暗暗下了个决定:那就是把儿子培养成自己的男人。 因为在月夕颜看来,天下男儿全是粪土,没有一个配得上她,都不如自己儿子看着亲切。所以如果非要找一个男人,她更希望自己儿子“近水楼台先得月”。 就算儿子没有灵根、无法修行也没关系,她只求他可以陪自己共渡这漫漫长生路……万载孤身一人的寂寞与寒冷,她已经倦了。 至于 要培养儿子哪方面……那自然是性能力了——反正就算儿子可以修行也强不过自己。 说实话,其实月夕颜昨日见到儿子cao那妖女时、每次只能坚持一小会儿便丢了精,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她自己作为一个独守空房万载的成熟女人,自然不可避免的有些身体本能的欲望,但她却并不像一些女子一般迷恋沉溺于此,平日里只会偶尔在夜深无人时悄悄做些抚慰自己yin事,但也只是浅尝辄止。 她作为母亲对儿子将来在房事上能不能满足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儿子开心就好;但她作为女人,还是希望自己将来的男人可以持久些……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月夕颜就这样一边想着自己与儿子的将来,一边看着我睡得香甜的小脸,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一把,然后微笑道: “小坏蛋~以后要一直陪着娘亲哦……” ……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衫,而自己正枕在月夕颜一双柔软的大腿上。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却被月夕颜顺势搂在了怀里。 我叹了口气,虽然讨厌这种被当成小孩的感觉,但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坐到月夕颜腿上。 月夕颜见儿子这次没有再抗拒与自己的亲昵接触,心下微微一喜,脸上也跟着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看得站在案桌前的四位贴身侍女脸色一呆——平日里高贵冷艳的神凰女帝哪露出过这么温柔的表情?看来面前的小孩确是陛下的子嗣。 就在四位贴身侍女垂首打量我时,我也在默默打量着她们。 她们皆是极为漂亮的女子,和我先前见到的女捕头和妖女是一个档次的,不过在做完那个梦以后,现在倒是不会像没见过女人一样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瞧——人总是要进步的。 她们分别穿着青、白、黄、紫四种颜色的深衣,下身的百褶裙没有曳地,刚好盖住鞋靴,看起来像是汉朝时的宫女。其中,那个穿着白色深衣最是吸引我的注意。 四名女子中,只有她拢着衣袖,微垂着螓首,看起来很是低调婉约。她的面吞也不像其他三人那样光彩夺目,但也挑不出什么瑕疵——不仅如此,相反的,她的五官长得都很是好看,组合在一起有种恰到好处的含蓄美感,细看之下还会觉出一种别样的韵味,水一般清雅淡澈。一眼望去便让人不由联想到江南水乡,青衣棹船,白衣红伞,烟雨濛濛打在脸上湿凉的感觉,隔雾见纱的苏堤…… 我正瞧着她出神,月夕颜却突然把我抱起来调转过身,跨坐在她的腰间。 我心里正暗自感到疑惑,便见她忽然伸出一根玉指指了指她自己,然后红唇微启,吐出一串我听不懂的音符,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但很可惜我领会不了她的意思,只能歪着头一脸茫然地和她四目相对。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半晌,月夕颜无奈地叹了